“属下大概知道此人的身份。”偷瞄那个面对尸体仍面不改色一脸纯真笑容的新任主人。杀手首领心里还真是不寒而栗。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人，就算大堂主也不及他的冷酷，何况他还只是一个十三岁未成年的孩子。十年之后这天下还有人能比的上他！

“嗯，不过我大概也能猜出来，无外是密使监视者的意思了。”

“主子果然好眼力。”杀手首领忙拍马屁讨好星海，“不知您要如何处置属下们。”

星海半晌无语只是深深的注视跪在眼前的黑衣人，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凝结滑落，连大气也不敢出，凝固空气中只有6号不曾间断的惨叫。

须叟，星海莞尔一笑“何必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们。”

是，你是不会吃了我们，可你不会不代表旁边那几只一直在磨爪子吡牙列嘴直流口水的魔兽不会。

“你是什么职位。”

“属下四季堂冬堂三香主之一瑞香主张文。”杀手首领恭敬的答道。

“张文，一手遮天的张文。”

“属下不敢，小人就是那个张文。”发现自己还戴着面巾连忙拽下，谄媚的笑道。

四季堂，本就没打算放过，自己送上门来了。“我会放你们回去，该怎么说怎么做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到时候自然会有人跟你们接头的。不用担心要不了多久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四季堂了。”狂妄的语气却奇异的让人不得不相信。

虽然心中颇不以为然，但嘴上还是称是。

树林后已没有了声音，火狮拖着6号的脖领子拖到星海面前。

惨不忍睹。全身上下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还剩下头上完整无缺，身上各种魔法洗礼后焦黑的伤口上还带着冰茬，原始的牙齿咬伤，完整的齿痕爪印被血液模糊。最让人恐惧的可能并不是这些身体上的伤吧。6号目光涣散呆滞，口中喃喃的说：“饶了我吧，我什么都说。”

心惊于6号的彻底崩溃的心神，暗自警惕不能犯在这个小恶魔手上。

“你的职位。”

“春堂密使。”

“目的。”

“监视任务的完成情况。”

“有这个密使跟你们回去，怀疑是不是会更少呢。”星海漫不经心的说。

“啊。”张文有些傻，怎么可能6号都已经四肢不全出气多进气少了怎么可能跟他们回去，再说他还是他们竞争对春堂的人。

“你……你别想我会背叛四季堂，大不了一死！”6号口吐鲜血突然说，回光返照般大叫咬舌自尽。

“想死没那么容易。”星海食指轻弹6号被瞬间石化，面具下菱角似的小嘴勾起嘲讽的弧度。“看来刚才的招待你还没享受够呀。”满意的看6号眼中惊恐万分，瞠大的眼球布满血丝。“没有人，没有人能从我手中飞走。你认为自己，能吗！”伸手缓缓抚摸6号脸颊，的向惩罚不乖的孩子般轻拍6号扭曲的脸。

6号全身颤抖眼中写满恐惧，“不，不要过来。不……”眼神渐渐涣散。

“恶魔。”6号喃喃的说，头不歪不醒人世。

两天后

张文带领黑衣杀手离开山谷，一瞬间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胸中那早已熄灭多年的野心随着星海的出现又再次复苏。人生一世草木一春，轰轰烈烈的干一场。胜者王候败者寇何况他并不认为自己会失败。

轻触手腕上那墨色刺青，非是在表面而是深深印刻有骨血之中的——制约。随时会要老命的誓言，这个让人看不透的主子，留给自己的“纪念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已经没有后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