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讲授
作者:银波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184

“你不是有武器了吗?难道这也是传说中的神兵?”安吉跟上来从剑鞘里扒出一把长剑说道:“不过也值,二十个金币马上变成几千,这下我可以雇用马车了,哈哈…”

阿文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这是母鸡下蛋啊?我跑了一年多才淘到一把。就你想象的那样神兵不是满天飞了?”

安吉尴尬地笑了笑,还剑入鞘,装着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自顾地摆弄着街边的风车,在风神的召唤下,咕咕地转动着,煞是好看。

阿文扯着他衣服大声叫道:“走啦走啦!”安吉只好哦了一声跟在后面。阿文还把刚买的两把剑塞到安吉怀里。

安吉翻来覆去地比较着两把剑说道:“我只知道有会点魔法的武士,但会使用武技的魔法师还真没见过,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

“你击剑?别逗了。我是买来回到栈给你补补兵器的基本常识,免得以后有眼不识金镶玉。”

回到客栈阿文就一屁股座在床上,拔出自己的佩剑和刚买的剑一起平放在自己前面:“我们先说刀,刀是古代先辈们用来进行劈砍的一种单面侧刃格斗器械。有刀身和刀柄两部分组成。刀身刃部狭长,刀柄也有短柄和长柄的区别。不过格米亚帝国一般很少有人用长柄刀。”

“很少有人用?”安吉偏着脑袋问道:“是使用难度大还是…”

“那是伊邪那歧矮子们的专用不谈也罢。刀的进程是除斧头以外所有武器中历史最悠久的从我所了解知道的年代久远的兽首刀曾经极为流行。而且冶铁技术以及制造工艺都达到相当高的水平。很长时间内别的武器无法逾越。

直到环首刀的出现。那时期刀有了长足的发展,或者说环首刀的出现是历史的必然。一般为直背直刃,刀背较厚,刀柄窄成环行。刀形方面像现今的狭锋刀。

而宿刀更是把刀推向了历史的高潮。为钢铁制造典故据称:‘受法于宝青之虚,以水火之奇,五精之陶。用阴阳之侍,取刚柔之和’三年成刀432口。

后来人们有创造了生铁与熟铁和炼成钢的灌刚法造出了著名的‘陌刀’此刀钢质柔韧坚硬,经久耐用,可以‘斩甲逾百’。

再几年后却被另一个家族盗取秘法,中和自己的秘方而成‘千牛’言刀之锐利可屠千牛。格米亚帝国现在侍立陛下左右的禁卫都是名为‘千牛’。

再这时期刀的演变已经是百刀齐出,其中最优秀的有横刀,腰刀、翘耳、掩月、戟刀等好几种。在这基础上演变的刀更是无数。但是现在由于魔法的普及刀已经远远没有往日的辉煌,于实战的刀,开始日趋见少,已不作为有效的进攻武器。刀被象征为权利和等级。”

阿文估计是谈兴大起,揉了揉发麻的小腿继续说道:“说起刀,我们就不能不提起剑。它们主要属于劈刺格斗兵器。以直刺为主,轻灵刁钻,防不胜防。又称直兵。一般为双锋双刃。有首、柄、格、身构成,多配有剑鞘。剑和刀一样属于最普遍的兵器种类繁多,包括长剑、短剑、佩剑、曲剑、怀剑、三棱剑、刺剑、柳眉剑等多种。但也有纯粹装饰性质的镶嵌剑、观赏剑,这些剑的造型奇特做工细腻,雕琢精美。

而枪作为一种在长柄上装有锐利尖头的兵器使用。不单单是远古骑士们那种一根三丈长的铁棍一头尖锐一头粗,中间在加个护手的时期。它的别名又叫‘肩二’

不同的枪有不同的用途。适合于车马战的枪来骑战明显太长。用于步战的枪明显太短。更别说守城、夺寨那些了。

枪的种类更多,双钩枪、单钩枪、锥枪、抓枪、断马枪、环子枪、素木枪、蛇枪、十字镰枪。广泛用于步兵和…”

“等等…”安吉抓着脑袋叫道“你说那么多我也记不完啊?我不想发财了,不买武器了行不?”

阿文从来没有讲得这么尽兴过怎么能让眼前这个听众就这样溜走了呢?所以很干脆地拒绝了。看着安吉痛苦的表情,它连连皱眉,看来该换种方式了,要不把他吓跑了谁来听我讲啊?

“算了算了,兵器的制造工序就不讲了教你如何辨识好的兵器。观察是最初的步骤。你仔细看看着两柄剑的剑身。”阿文把自己的剑和另一柄刚买剑都递到安吉的面前。

“除了一个短一点,细一点;另一个长一点,暗一点就没什么了啊?”

“你总算还是发现了一点,就是光泽。”阿文收回长剑说道:“你再看看我的剑,剑身线条的走向是否有种感觉。明明是笔直的却感觉有些起伏弯曲。再兵器方面有句‘一九’之说。这里说的是普遍性的兵器啊!

刀剑不是越坚硬越好,有句话叫做‘刚极易折’。做人如此,造兵器也是如此。一件好的兵器就必须具备一定的韧性。九分坚硬一分柔和。”

那有没有例外的?”

“有!”阿文肯定地回答道“就我知道,有两柄剑是以天然顽石燧炼而成,及其坚硬。”

“那些出名的剑手、武士都有神兵相辅?

面对安吉的追问,阿文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伸出右手抚摸着手中长剑冰冷的剑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再剑脊的位置一指谈去。

安吉看着断为两截的长剑尖叫道:“我的10枚金币啊!”

第二天早上,用过早点就是分别的时候。纵然有很多话,但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翻来覆去地说道:“保重身体!”

“嗯!你也一样。”

走在昨天曾经追赶的街道,却是另外的感受。虽然大家相处的时间只有一天,但安吉相信他永远是不会忘记安吉的。因为阿文是他出来这段日子第一个朋友。就像他不忘记蒂莉眉儿一样。这年龄段的感情是最真挚的。没有任何功利性。也许每个人再他回忆中,青春期的一切总是占据一个重要的位置。哪怕是萍水相逢!

送到镇口,安吉就没再送了。他怕重蹈赛列的复撤。赛列就是送他几公里,结果送出眼泪涟涟。阿文从手腕上取下一串手链,上面全串着形状不一,泛着猩红的石子。“这是我游玩的时候得到的,后来用绳子串起来,不是啥贵重东西,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可以安神、保健。你昨晚又做噩梦了。希望他对你有点帮助。”

安吉也没拒绝,接过来就戴在手腕上:“好难看啊!不过可以帮你保管着。”

“一点也不幽默”阿文紧了紧脖子上的毛衣:“如果可能,我们帝都相见。”

安吉嗯了一声,转身就往小镇的另一个方向走去。但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又转身来目送阿文上路。虽然他相信阿文绝对不是他随的那样简单只是出来淘神兵利器这么简单。

但管他的,他认识朋友才不像父亲要求的那样,要对自己有用的人,能对自己又帮助的人才结交。也许只有等他成熟后才知道父亲原来也是对的。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一张无形的关系网。谁都在其中!当你越是讨厌他的时候,他越能显出他的威力!

这一次的离家仿佛冥冥中就与青山结下不解之缘。阳光洒在丛林间渗透进来。散发在笔挺的林间的雾气也脱离沙土的怀抱随着旭日腾腾升起,弥漫。错落的庄园把和谐宁静诠释得淋漓尽致。旁边的水田恣意帝倒映着白云蓝天和空中偶尔划过的青鸟。

蓦然回首,真难以相信。早上的时候还在一个山寨观赏,现在却又在连接天的山峰间行走。黄土地的风格总是如此,只能令世人赞叹和仰慕,带给我们更多的向往和深思。

跟随车队一路北上。一路欢畅,辽阔的画卷展现在安吉的面前。山原青青、雪峰奇丽、云淡风清、风光无限。而脚下的路却是却是那串入云端若引若现的的飘带。绵绕在群山之间。整个车队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疯狂的叫喊、竭力的高呼、胡乱的挥手。这一刻所有的人都疯了。没有谁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也没有人控制。尽管有那么多那么丰富、华丽的辞藻。但此时的他们还能用什么词汇来表达大自然的美好和带给他们的激动?除了最原始的吼叫。

群山仿佛也有灵性的回复着众人,人们呐喊一声,群山回应一声。声音传得老远老远,乘着翅膀,投向苍穹。

“这就是我梦想中的天堂”安吉觉得自己得心情从来没有如此激动和高兴过。从车队里卖过一件旧的棉衣别过车队独自留了下来。

这段时间以来,安吉都在一直努力帝修炼着自己得魔法。魔法流传至今已不知道具体又多少年的历史了。由于人们不断的努力已经没有了传说中的六系光、暗、火、水、风、土。不断的融合和研究形成了新的表现方式。就是今天的战斗魔法和自然魔法。当然偶尔还能从教廷典籍中看到关于亡灵类魔法的只言片语。

尽管安吉不懈的努力,但依旧如往常一样,没有感觉到自己魔力的增长。他学习的是自然魔法。他也像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修炼,希望能有所进展。这事他对谁都没有讲过,原因是他不想让别人他的一条腿已经被挤出了魔法的殿堂。如果运气好得到群山的青睐,还能创造出几手被冠以“安吉”为名的新兴自然魔法。

然而一连十多天下来,他仍然是毫无收获。神仿佛为安吉出了一道欺骗性的逻辑题。从千里之外的南方来到这里。经历过几个月的波折,他不曾停留下自己的脚步,不曾停止过追求和努力,以为可以想蝴蝶破蛹或鸣蝉褪皮一样,有一个美丽的季节在前方向自己招手。

其中的辛酸是别人永远也想不到的。当万家灯火家人欢笑的夜晚,他却缩在别人的墙根下簌簌发抖;当口袋里分文没有的时候为了抢一块别人扔了的面饼却把手踩得血肉模糊;当一个人在喧哗的城市中独立,看着人来人往却有泪哭不出来,几百万人的城市却连一个可以和自己说话的人都没有。

面对巍巍群山,安吉痛苦地跪了下来:“所有天神在上,请求指点明路。展现一丝希望。恳请显迹指引。安吉甘作牛马,以报厚爱。”

尽管安吉是不相信鬼神的,但是现在却多希望有天神能够给他指引一条通向魔法殿堂的大道。出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迫切地把希望寄托在天神的身上。

就这样又是几天仍然毫无所获。安吉仰头望着朗朗的蓝天,一只飞鸟正翩翩地飞过:“为什么?告诉我!”振着双臂咆哮道。那鸟只是把尾巴一翘,飞走了。遗留下一点白色粘稠的玩意,落在他肩膀上。

“神不应我,我就求魔”心灰意冷的安吉咬着牙齿说道。他认为是神抛弃了他,他已经完全相信那传说中把关爱洒遍所有阳光能够照射的地方的天神已经把自己遗忘、抛弃和不承认。

现在的安吉是最危险的,只要是有心人为他编制一个美丽的前景,哪怕是叫他把自己的家人抛弃这也许都有可能。已经陷如疯狂的人谁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而这也是命运总是喜欢对人们开的玩笑,尽管人们不喜欢。也幸好这里没有别人。

滑下群山最深处,这里终年阴暗,潮湿。不明的野兽奔行其间,艰难地找到一块泥地,安吉也顾不上什么脏乱“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游走世间的魔神,弟子诚心祈求,恳请指点迷途,纵受千刀之苦,紫火焚身也在所不惜。”

安吉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不知道何去何从,脚下盘旋弯曲的道路似乎五休止地延伸。时而痛哭,时而大笑。他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进食了,只是这样麻木地走着。他甚至也在怀疑他以后的人生是否也是像这段路一样波澜不起地走下去?

黑哥那激昂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我们要塑造一个壮美的人生,一份绚烂的辉煌,让平静如水的生活为我们喝彩、追求着生命的燃烧,而不是一百年的灰烬。”

就这样了了吧!别了父亲、母亲、赛列;别了我的兄弟们、别了蒂莉眉儿。凝望着侧面。下面应该就是万丈绝壁。说应该是,是因为安吉也不清楚这条盘在山腰的路距离谷底又多深,一团团的雾气完全遮住了谷底的景象。

远处一个车队缓缓地驶来。从隐隐约约的鞭哨声到车轴转动引发的颠簸声只能证明距离越来越近。最后停来下来,许多脑袋从车窗里伸了出来打量着前面的少年。打劫?不像,反倒像被打劫过。

“喂!兄弟,如果你要自杀的话,请往路边站一点,那样才更像一些。拜托别当着我们的去路。”一位仁兄阴阳怪气地说道。应和他的是众人的哄笑。

“闭嘴!原第待命!”随着一声呵斥从第一辆马车山下来一个中年人。扑通的脸孔,普通得泛白的长衫。像这样的人掉在人群里像找出来还真有点麻烦。唯一惹眼的是他肩膀上并排插着的两柄长剑。

他径自走山前去和安吉站在一起:“兄弟这么啦?有啥困难说出来看看我们能帮你解决不。”

安吉恍如未闻,置之不理,直直地看着悬崖边腾腾升起的雾气。

“自杀啊?这到轻松,两眼一闭,双腿一蹬,剩下的事就是老天的了。可是家中父母可就要在眼泪中过以后的日子。娘盼儿归啊!”

“娘盼儿归”四字深深地敲在安吉的心坎上。父亲严厉中掩藏不住的关切,母亲欢欣的笑语:“人没事就好。”山坡上弟弟嘶哑的呼唤:“哥――”

安吉心里泛起酸酸的感触。久违的泪水在亲情的召唤下夺眶而出:“娘!”

沃克团长抖了抖衣衫偏着头微微一笑道:“上车吧,我们稍你一程!“

如果说安吉的出走是他人生命运的起始,那么遇上沃克团长就是命运的一个转折点。也许安吉跳下去会大难不死更有着莫名的奇遇在等着他,有无数的秘笈将属于他,有无数财富在…也许将来的成就将无法估量,但这一切都是在也许的前提下。如果跳下去那就绝对没有了后来让人惊粟的十卫之戮--安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