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至六十九章
作者:美女变大树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969

尘埃落定,当人们忽然有一天想不起来叶玲珑到底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的时候,小玉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那天她打来电话主动约我,本来不想赴约,但三思之下,总觉得心里丝丝缕缕的牵绊都跟这个女人有着密切的关联。

我们约在三里屯77号见面,四年前,就是在这儿,小玉在给我讲了她的身世,并当面诋毁了叶子之后转身离去。

也是在这儿,曾经穿了见艳黄色小上衣的忆婷在喝完三口可乐之后,把辈子墩在了桌子上,滔滔不绝地对我讲述了叶子在新加坡的婚变。

厮人已去,叶子失踪,现在,只有坐在我对面的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这个疯狂爱过我的女人,这个曾经一次又一次伤害了叶子的女人,这个为了爱情甘愿去坐牢的女人,这个改了名字的女人……她就在我的面前,亭亭玉立,容光焕发,她再也不是四年前那个在钻石人间被我扯掉了衣裳的金毛狮王,她再也不是三年前穿着号子服隔了玻璃看人的囚犯,她再也不是一年前那个蹲在地上卖盗版光盘的女人,她是一个演员,一个而今已经在影视圈里谋得了一席之地的演员。

正所谓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可怜的叶子有如昙花一现,而小打小闹的小玉却是毫发未损,我一直在想小玉躲在后台窃笑的模样。

如果我是叶子,就会拉小玉出来垫背的。

小玉坐下来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有叶子的消息吗?”

“怎么你倒关心起叶子来了?”我瞅她一眼,点燃一支香烟。

“关心一下也有错吗?我一直很关心她啊!”

我摇了摇头:“我跟叶子之间,发生了太多事,现在有她消息也好,没她消息也好,发怔我们……缘分尽了吧……”

“真的?好,想听的就是这句话。”她喝了一口啤酒,把手中的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海涛,现在你是不是可以考虑接纳我了?”

没想到她还在惦记着这事儿,我觉得她不可理喻又可笑之极:“哼哼,你想什么呢?我们两个可能吗?可能的话还要等到现在?算了吧,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

“够恨啊你,四年了,你难道对我没有一丁点的感情?我为你做了那么多那么多事,你感觉不到吗?只有我,真的宝贝儿,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辉为你做这么多。”

“包括去伤害叶子吗?”我咬着牙问。

“哼,难道不是因为她吗?如果没有她的话,哪来那么多周折?”

“齐玉琼,你做的一切都太过分了,不管我现在跟叶子怎么样,我们毕竟相爱过,而你伤害了我曾经的爱人,给她和我都带来了痛苦。”

“哎——我的名字叫安钰,宝贝儿被再叫错了啊。”

“好,安钰安大小姐,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就算没有叶子,我也一样不会爱上你。”

“我不信,是叶玲珑她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的!你先和我好的?你先跟我回的家,可是后来那个小狐狸精就……”

“好,原来……原来你一直这么想!”我真的后悔当初没有跟小玉说清楚,“听好了,安大小姐,在你之前,我跟叶子……我们两个有过那种关系了!不是你在先的懂吗?”

“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

“叶子当时见你喜欢我,就一只不让我说破!“

“哼……哼……“小玉的脸变得僵硬起来,她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但你始终没有跟我在一起真正呆过,如果我们在一起,我保证你会爱上我的,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可能一见钟情,但有些人的感情是要在一起才会越来越深厚的。“

小玉说的这句话,让我猛然想起长着两个酒窝的肖琳。不知道她在国外好好吗?

“随你怎么说吧,“小玉看我跑了神儿,就用手指甲轻划了一下我的手背,”今天晚上我在家等你,只要你愿意来宝贝儿,什么都是你的。“她一边用脚背在桌子底下来回蹭着我的小腿肚子,一边眯起眼睛,用粉色的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嘴唇,所有的媚态一览无余。

我看着她,心里忽然有了种冲动,想把这个女人扔到床上,用最暴虐的手段蹂躏她、糟蹋她,让她干枯,使她痛苦。

“哈哈,还等什么晚上?现在就走吧,去你那儿!”我一下子攥住她的手,“服务员,买单!”

小玉的脸上泛起无限的惊喜,走出酒吧的时候,我在她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

白天的阳光,十月的北京,我的宝马跟在小玉的本田车后面,所有的往事一起袭上心头,四年来的数度恩怨、爱恨情殇,在宽阔的三环路上同我一起奔驰。

随便你,你可以说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你也可以说我是个丧失人性的杂种,只有这样,我才能跟前面车里坐着的那个阴毒的女人相配。

身后的门一关上,我就像只狼一样扑向小玉,我疯了似的撕扯她的衣服,同时咬住了她的脖子。

疼痛使她大叫起来:“啊!轻点儿,我的宝贝儿,哎呀别着急嘛……知道你想我,我也想你啊,想死你了,今天我就是你的,以后也是你的,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紧接着她的嘴唇来捕捉我的嘴唇,我却一把把她推倒在床沙锅。

没有温柔的前戏,我直接进入她的身体,如此同时,我的双手狠狠地揉捏着她的**。她的呻吟声响彻了整个房间,我从旁边抓过一个枕头拍在她的脸上。

小玉丢开枕头,歪过脸来,用牙齿咬住了我的手臂,我甩手给了她一巴掌,然后翻过她的身子,一边从后面进入,一边抓住了她的头发。

我是个疯子,我是个qin兽。

而身下的这个女人,是个魔鬼。

最后我筋疲力尽地歪倒在床上,漠然地看着胸脯和手臂都是青紫的小玉,心里并没有报复的快感,我觉得自己是个畜生。

小玉说:“天啊,你怎么还喜欢搞这玩意儿?不过,挺刺激的,下次下手轻一点嘛,你手也太重了宝贝儿,看,都青了……”

然后她在我胸膛上轻轻咬了一下,下床去洗澡,走出卧室门的时候她笑道:“嘻嘻,我说过的嘛,你早晚是我的……”

我茫然地看着四周,想找支烟却没找到,就随手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抽屉里有点乱,小镜子啊,电话本啊,手表啊什么什么的,我心头一动,拿起电话本翻了起来。

从巴掌大的小本子里掉出来一张卡片。

——是张电话卡。

隐隐约约的,我记起了与电话卡有关联的事。

我把小玉的手机拿过来,换上这张卡,然后打了一遍自己的电话。

号码显示:135107*****

我拿着冲进了卫生间,抬手就把那只手机朝小玉的脸上砸了过去:“臭表字!原来都是你搞得鬼!”

小玉整个人站在浴缸里发愣,水流过她的胸,她的腰,她低头看了一眼浸在水里的手机,片刻之后,她从浴缸里迈出来,裹上了一条浴巾。然后她双手叉腰,抬头看着我:“哼,聪明啊,明白了?晚了!叶玲珑究竟去了哪儿连最八卦的娱记都找不到,你也一样。”

我一脚踹了过去。

小玉被我踹倒在墙角里,头就磕到洗手池下面的柜角上,她抬起头看着我,有一缕血从她的额角淌下来。

她抹了一把脸,然后顺手擦在浴巾上,雪白的浴巾就开了一朵花,“李海涛,告诉你我不怕你,就算你今天把我打死在这儿也无所谓,反正老娘我早活够了,什么我都尝过了,什么我也都够了本了。你跟我不一样,你没活够,你的生活好着呢。不过,你的宝贝叶子已经走了,你们永远都不会在一起了!”

“齐玉琼,我告诉你,就算今天我没看见这张卡,就算我永远都蒙在鼓里,你也不可能得到我,知道吗?你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有意思吗?”

“为什么是损人不利己?起码我开心了,我高兴了!我恨她,老天爷给了她那么多好东西!漂亮的脸蛋儿,漂亮身材……什么好事都让她摊上了,连我最爱的男人都被她抢走了。你可以不是我的,你可以是别人的,但是惟独你不能是她叶玲珑的!”

“我说过了,叶子没有抢,她在你之前就跟我了!”

“我不管!反正我不管,我恨她!”

“你现在的一切都是靠叶子才得到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哈,你错了!我来纠正一下,她只是介绍我入这一行而已,一切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的本事,因为,我是齐、玉、琼!”

“齐玉琼!好,那我问你,网上所有的流言都是你散布的对吗?”

“哼哼,既然到了这一步,说给你听也无所谓了,但是我只说一遍,说完这遍之后,我永远都不会承认我说的话。网络这玩意儿真好,发一句话,一个晚上就能传遍全中国全世界。可惜啊,你也是傻x,到现在才琢磨过味儿来,搞同性恋的事,除了你我,还有谁会知道?”小玉头上的血已经开始滴到地上了。

“我早就知道是你!只可惜没有真凭实据。”

“现在你也没有啊,这些话嘛,哪儿说哪儿了。想给叶子平凡,你没机会了,想找叶子回来,我看哈哈……机会也不大吧。”小玉抹了一把脸,和着血的笑使她整张脸变得狰狞可怖,“李海涛,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杀我,如果你还不敢动手的话,”小玉依旧笑着,“我现在要去医院了。”

如果我不杀她,怕是天理不容。但杀她之前,我必须要做一件事,那就是——找到叶子。

我在回家的路上对天发誓:第一,无论天涯海角,我要找到叶子,请求她的原谅;第二我要杀了齐玉琼。

又是一个新年,又有一对新人结婚了。

——耿直和雪儿,哦,应该是耿直和沈浪。

耿直早在一年前结束了他那有名无实的婚姻,之后赴美国向沈浪正式求婚。

沈浪当即欣然同意,于是在去年十月底回国,并就职于北京一家美国大公司,前途光明。在她的身上,你丝毫找不到钻石人间的影子,她仪态大方,举止得体,光洁美丽的脸上荡漾着无尽的幸福。

小云那天带着她的男朋友也特意从天津赶来,那小伙子身材魁梧,相貌不俗,听说是个it精英,而此时的小云也在天津开了个小小的美容院,两人准备今年国庆节结婚。

青青也挺着肚子来了,她自豪地说:“五个月了,听听,都贿体人了。”

沈浪在婚礼上看到我时延伸里就有可片刻忧郁,她说:“还,我走了两年,两年里阴差阳错,你跟叶子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现在大家都找到了自己一生的幸福,我们都希望你能找到你的另一半。如果叶子还能回来,如果她还能跟你联系的话,跟她说,我们都想她,真的,真的想她……”

而我又如何不是呢?

对叶子的思念就像脸上的胡子,刮了一茬又长出来一茬。

她给我的记忆是用火筷子烫伤的疤,不管如何去掩盖,都清清楚楚地烙在我骨子里某个地方。

叶子啊叶子,如果你肯原谅我,如果你还爱着我,如果你还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你还愿意对我说一句:给我一支烟……

我也知道,我的忌妒和狭隘深深地伤害了她,要是在过去,就我这种无中生有、不分青红皂白的愚蠢行经,肯定会被广大劳动人民淋上沥青、粘上鸡毛、扔进木笼子游街示众。微观的老百姓还得一遍骂着“混蛋“,一边往我脸上腾臭鸡蛋。

这都是我自作孽,活该!

有时候在电视里看到齐玉琼,就忍不住恨得牙根儿痒痒,我没有一天不想找叶子,没有一夜不想杀了小玉。

我又去了一趟青岛,这已经是我第七次去叶子的家里了,她母亲看着我说:“孩子,真难为你了,可是玲珑她也一直没告诉家里到底在哪儿呀!每次来电话都是三言两语就挂了,报个平安而已,我跟玲珑说过你找她的事儿了,她也没言声。唉,我这闺女啊,怎么就这么让人操心啊……”

驱车回北京的路上,我一遍一遍听着那首《你的眼神》,直听得神志模糊,差点儿在高速公路上出车祸。

我还不想死,至少在没完成这两件事之前。

三月份,我无意在网络上看到一条很不气焰的消息,说是演员安钰从十七楼坠下,不幸身亡,香消玉殒。

一开始我只当是谁开的玩笑,怎么我还没动手呢她好端端的就死了?

但消息越传越神,说得就跟亲眼见了似的,毕竟是人命关天,网站再离谱有饿部能把人往死里咒吧?

可具体出了什么事,怎么查也没查出来。

直到这事过去了一个多月,我才从各个渠道打听并在脑海里想象出小玉那天坠楼的全部经过。

小玉那天刚从外地拍戏回来,就打电话招来几个平常在一块hihg毒品、疯玩的狐朋狗友,说是好久没爽过了,想在家里组织个小papty什么的。

几个人陆续在傍晚聚齐,在小玉的招呼下吸食了由她提供的k仔,他们像疯子一样在屋里笑闹。

窗外花灯初上,也色即将弥漫开来。

小玉一个人走到窗边,看着看着窗外,突然回头对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模特说:“真tmd爽,有种要飞的感觉,”然后她身手捏了捏那个小模特的脸颊,轻轻一笑,喃喃自语道:“都飞了,都飞吧,多好啊……”说着就回身打开了窗户。

那模特就冲小玉喊:“这么冷的天,一开窗户干嘛?要冻死啦,亲爱的关上吧。”

紧接着她就看着小玉极利落地登上了窗阶,一终身就消失了。

当时这个模特儿并没反应过来,迷迷糊糊说了一句:“真飞了呀?哈哈。”她就拉了另一个人的手,说:“哎,你们看啊,安钰她飞了,她飞下去了啊!”

小玉从十七楼坠楼的时候看了一眼逐渐黑下来的天,然后她撒开了手,有一颗纽扣从她手心里掉了出来,最后掉进了离小于很远的草丛里。

那颗纽扣是蓝色的,跟我曾经有一件少了颗口子的衬衣一样一样的颜色。

我在那天夜里蓦然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我坐起身子,随手点燃了一支香烟。

厌恶飘飘渺渺罩住我的脸,四年多来的尘缘旧事在烟雾里清晰如昨,叶子、小玉、肖琳、忆婷、小云、雪儿、青青,每一张脸都在脑海中定格成一张张照片,我可以撕了照片,却撕不了往事。

“给我一支烟。”那是她冲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只给了她一支烟,她却带给了我数年来的爱恨情殇、生死离别。

因果循环也好,是非报应也罢,一切的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才能感那支烟开始,我明了了极深的爱和极痛的恨,也品位了人世间的百样相思,千般滋味万种情怀。

2003年的四、五月间,“非典”肆虐底袭击了北京,一时之间,草木皆兵,人心惶惶。每一天我们都辉通过各种媒介得知某个生命的消逝。无意之间,亲情和爱在这个时候变得浓郁了。

这段时间我也呆在家里,每天自己动手做点东西吃,我跟所有人一样关注着这次重大的人类灾难,也跟所有人一样更加明了了生命的价值。

我深深地理解那些因“非典”而失去亲人的人,他们心里必定塞满了撕心裂肺的悲痛,这种突如其来的悲痛足以摧毁最坚强的心灵。正因为我也失去了最心爱的人,所以我也像他们一样夜夜难寐,任由隔了天涯的痛苦抽打着自己的肉体和心灵,遍体鳞伤。

我以个人名义向某医院捐赠了100万元人民币,想用这种凡人的方式来表达我内心对医生和护士的敬意,以及对生命的尊重。钱是身外之物,但原我尽的微薄之力,能挽救一些哪怕是一个无辜的生命,能唤回一丝人间的真情。

我承认自己是个商人,但首先我是个人。一个失去了真爱却无处寻找,无力挽回的人。

嫉妒和猜疑让我失去了我深爱的女人,虽然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她正在某个角落默默地看着我,也或许她正如我一样相思似捣,可惜茫茫人海、咫尺天涯,不知今生还能不能聚首。

感谢你,我的爱人,正是你教会了我怎样去爱和被爱,就算你我远隔天涯,就算今生今世都不再相见,你也会是我心底惟一的、不变的爱恋。

让人情形的是“非典”终于在五月底被遏制住了。

有一天青青打电话给我,说她老公的电视台跟一家卫视合作,准备录制一期叫做“非典时期的典型真情”的节目,她老公一接到任务,第一个就想到我捐款的事,所以问我愿不愿意上这期节目。

我说:“别别别,我可不是为了上电视出名。”

青青在电话里就“咯咯”地笑:“你呀,都知道你高尚啦,不过上节目嘛,有利无弊的事儿,多好。再说了,合作的那家卫视可是全球播出啊,万一……万一叶子在哪个角落里看到你呢?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可以在电视上说点什么呀,怎么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吧?不过只能说一两句,哎,你不会弄成寻人启事吧?不然辉被卡掉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

青青说得对,万一叶子在哪个角落里看到我呢?也许图象的东西最能唤回人的回忆了。

如果她还爱我,如果她还肯原谅我,那么这个办法就是一个上策。

我在电话里一口一个谢谢,就差没跑到青青家里给她磕头了。

一个月之后,我坐在电视机前看那个谈话节目,节目上的李海涛衣冠楚楚,英俊的脸上却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沧桑“

……

主持人:“李先生,很想了解您内心真实的感受。“

我沉思了片刻,说:“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因素,让我们疲劳奔波,为钱、为生活、为地位和权力……有时候真的觉得人情越来越淡薄了。我想可能很多人跟我一样,在‘非典’之前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去注意或者关心过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了,但是真是因为这次‘非典’的磨难,我们才突然感到申明和真情的可贵。因为,我也曾经失去了我最爱的人,当然她的离开不是因为‘非典’,而是因为我的自私和狭隘,但我知道那种失去亲人的感觉,那中疼入骨髓的伤痛。我字想尽我的一点微薄之力,而且我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内心的情感和对生命的祝福,如果我做的这些可以——哪怕只救助一条生命,哪怕只唤醒一次真情,这一切,正是她,让我在风风雨雨之后,明白了怎样去爱,也正是她,让我顿悟如何珍惜现有的一切。”

屏幕上的李海涛顿了顿,悲伤已经哽住了喉咙,他必须睁大双眼才能阻止即将滚落的泪水,“如果她今天能看到这个节目的话,我想说……我记得从一开始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不论她走到哪里,不论她发生什么事,我都在这里等她,我会一直等下去,一直……”

……

我闭上眼睛,许久以来,我没有这样放纵过自己的眼泪,许久以来,我没有这样放纵过心底那不敢碰触的思念。

那个女人,那段深情,那句相识时说出的话。

这繁华尘世,这芸芸众生,让我如何去寻找那张躲在烟雾里精致的脸。

电话响了,打断了我游荡的思绪,我抬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拿起了听筒。

“喂?”我说。

一个声音从天边飘过来,飘过电话,飘进了心,同时飘过来的,是叶子如兰的气息。

她说:“给我一支烟。”

(全文完) <!--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