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真吾
作者:毛里求丝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931

正厅已经有服务生送上鲜奶早点,我胃口大开,只吃的有如风卷残云两三下搞定,这可是从前在学校食堂里面练出来的功夫。我一抬头,不知火舞才吃了不到一半,她小口的抿着奶,显得那么的优雅娴静。观看美人吃东西果然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她见我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羞道:“看什么啊?”我嘻嘻一笑:“你吃东西的样子真好看。”她并不搭话,只垂下头去。我则有一搭没一搭的逗她说话。

用罢早饭,我们直往体育馆而去。一路上有美人在侧,软语温香,自然说不尽的风光荠月。

到得体育馆,不出所料的又是早已爆满,国人的热情我从前就早有领教,想不到这个世界依然不减分毫。阿庵和夏而米自然早就坐在选手席上,神乐千鹤和京随在身旁。我环目扫视了一下,墨西哥队没一人到场,想必阪其由莉正在医院照料她哥哥阪其良,怕是今天都不会到场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见我和不知火舞这么亲密,也免去一番解释的功夫;昨天韩国的座位空着一排,昨天他们被阿庵接连挑翻,惨败收场,怕是已经灰溜溜的跑回韩国去了吧,就算还在北京,今天也是不会来了,技不如人,羞于见人哪;

莉安娜居然奇迹般的晚场,她的两个跟班拉而夫兄弟俩倒是早早的到了,我特意注意了下今天我要面对的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的对手,拉而夫脸色沉稳,只见得彪悍,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克拉克则是一如既往的用鸭舌帽大墨镜盖住了大半个脸,俩兄弟在那里竟然就没有一次交谈;

首先要出场的意大利队也是早到了,泰勒坐于西首,安迪陪坐一旁,东丈却是如猴子一般坐不住,在一旁伸缩手脚,一举一动只见得嚣张异常。『东丈怕是第一个出场的,看他这么焦躁急不可耐的样子。』我眼睛看过去的时候,恰好安迪也往这边看来,他看我和不知火舞异常亲密的走在一起,他金眉顿时高高扬起,双目如刺往我看来,我夷然不惧,也是双目一扬,没有半分退缩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没有走过来,难道又是因为泰勒的命令?;

麻宫雅典娜一脸恬静的坐于正席位置,从侧面看去,似乎有一股智慧圣洁的红光在她脸上荡来荡去,我一下被她所吸引,上下打量了好久,她也立时发觉,偏转头来冲我微微颌了下首,我甩手打了个响指遥相呼应,她嘴角微微一动,似有笑意,我大喜着正准备上去攀谈两句,只听得身边微微一哼。『靠!我怎么忘了不知火舞就在身边?这下她可要大大的不高兴了。』我偷眼望去,不知火舞果然俏脸微寒,有些不悦。我正想胡混两句过去,眼光转到东首,却突然眼睛一亮:草稚京脸色阴沉的坐在东边,一个全身青衣的家伙如标枪一般伺立身旁--那不就是我一直想要找来单挑一把那家伙--以草稚京为偶像,甚至连一言一行都要全盘模仿的矢吹真吾吗?他终于来了,我猜得不错,他师父的比赛他怎么可能不到场?终于遇到和我水平在同一起跑线的家伙了,我顿时手脚发痒,恨不得马上就和他来上一场较较高下。顾不得和不知火舞解释,我说了句过去看看,不理她一脸的狐疑就直往东边而去。

“真武!~”我人还未到就如同多年老友一般的向矢吹真武招呼。

矢吹真武显然是没有料到这个时候会有人如此热情的和他打招呼,表情一呆,那还带着稚气的脸透着疑惑,往我这边看过来。“是叫我吗?”他侧身向草稚京鞠躬小声道:“老师,对不起。”『这也要鞠躬,这也要对不起?不知道他上茅厕的时候要不要给他师父说声“对不起,师父,弟子要上茅房。”』想到此处,我哈哈大笑,满场嘤嘤嗡嗡的嘈杂也遮挡不住:“当然是叫你,难道还有第二个叫真吾的?矢吹真吾?”

他一脸努力回忆的表情:“请问我们见过吗?请见谅,鄙人实在记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阁下了。”他微微鞠了一躬,显得很是抱歉。

『靠,日本人怎么总是这么在意注重这些虚假客套的礼仪?』我突然一时间童心大起,学着他的模样象他鞠了一躬道:“对不起,鄙人从未见过阁下,阁下也从未见过鄙人,阁下和鄙人是素未谋面,我们可以说是素不相识。但阁下的大名鄙人是早就如雷贯耳,耳熟能详”我翻来覆去鄙人阁下的说个不停,照理说平常说话是绝对不会这样的,我只不过一时性起,随口调侃下这个动不动鞠躬点头鄙人阁下的家伙。真吾显然是被我说得晕头转向不知所云,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我一鞠躬,他必反鞠,我肚里早就笑开了花,脸上却是不表露出半点内心的乐不可支,依然一本正经。

坐在一旁的草稚京显然已经听出了话中的调笑,脸色一沉,低声冷冷道:“真武,有什么话快点说,不要耽误了比赛。”

矢吹真吾又鞠了一躬道:“是,师父!”那语气和从前的日语“嗨”“嗨”一个腔调。他转过身来,一脸抱歉的说:“请阁下有何事快点说,不要耽误了阁下宝贵的时间。”『这话说得可真是好听。』我也不再绕弯子,直奔主题:“听闻你是草稚京唯一的弟子,我在八神庵那里也学过些本事,算得他半个弟子。你也知道你师父和八神庵相斗这许多年,始终难分高下,中国有句话说得很好:‘师事弟子代其劳’。现在我向你挑战,时间就在大赛结束以后,不知你敢应战吗?”

听我说明来意,草稚京冷冷的哼了一声。矢吹真吾并不接话,而是向草稚京鞠躬小声请示道:“师父,有人向弟子挑战,不知道师父是否肯准弟子接战?”

草稚京冷着眼上下打量我,道:“不知道小朋友你学了阿庵几成功夫?”语气间极是傲慢无礼。

『居然敢叫我黄羊小朋友?!看你也算武道界的重的成名人物我才如此有礼,当我心中真的敬你佩你吗?』我心中有气,道:“在下不才,阿庵的本领没学到半成。”说道这里,我言语微微一顿。

草稚京果然如我所料正要仰天一笑,我不待他笑出,接着反言相讥:“但对付你这个不成气候的弟子,已经是绰绰有余。”草稚京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我并不甘休,接着道:“再说了,就凭你挫于幼女,再负老头,大火烤鸭的手段,哪里又是八神庵的对手?从前八神庵不过念你成名不易,每次都有留手,这才让你这么多年虚名高挂而已,哼哼”我所说的幼女自然是麻宫雅典娜,老弱自然是老头镇元斋的南阳大火了。从前草稚京当然是每战都克,两天前微伤于麻宫雅典娜和镇元斋之手搞得十分狼狈,算得是一生中耻辱了,我用掉文的形式说出来,是料想日本人对中国的文化一向颇有了解,自然可以明白我说的意思。

我话没说完,矢吹真吾已经打断了我的话道:“不可辱我老师,阁下如果再恶言相向,鄙人只好用武士的鲜血捍卫老师的尊严了。”他声音一下变得很大,虽然怒急,但仍然是鄙人阁下的相称。『又是武士的鲜血?那个传说中的武士道精神吗?不知道如果和他比武他输给了我他会不会本着武士道的精神挥刀自尽来捍卫他武士的尊严?』

草稚京已经止住了盛怒的矢吹真吾,真吾一下变得有如温顺的绵羊,不再吱声半句。“小朋友果然牙齿伶俐,但武道不是用嘴巴就可以决出胜负的。后天此地,如果你的胆子还和今天一样大就来,我代表真武接受你的挑战!”

“老师!~”矢吹真吾在一旁似乎要说些什么,草稚京低声喝道:“闭嘴!后天的比武你许胜不许败,我也要看看八神庵的传人有多厉害。”他已经没有称我作小朋友,而是八神庵的传人。

“是!~”矢吹真吾下面的话似乎一下都缩到了肚子里,变成了应声虫。

“现在不要多想,准备下面的比赛!”草稚京一边说,一边做了个送客的姿势。

目的已经达到,我称心如意的转身离去,遥遥的听得矢吹真吾斩钉截铁的回答道:“是!”模糊中我又听作“嗨”“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