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遭遇海底幽灵(3)
作者:太子流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681

被西蒙救下的这名族人后来成为了艾泽拉斯大陆鼎鼎大名的游吟诗人,这名幸存者在自传中有这样一段……

我被王救下后紧紧跟随在他身后,往族人靠拢。

王身上穿着王后送给他的战袍,手上是最伟大的矮人大师范泽罗制作的乌钻拳套,说句真心话,虽然我跟随在王的身后,但仍无法相信我居然可以幸存下来,直到如实今日写下这篇回忆录,还是懊悔万分,因为我居然置疑王的能力。

当时的场景历历在目,王挥舞着拳头,就像一把锋利的宝剑,从幽灵群中间插了进去,周围的血肉在横飞,深海清澈的海水全部被黑色的污血所充塞,王的速度很快,因为在我的两边依旧是无数的幽灵在靠拢,当他们聚集的时候,我们早已经冲了过去,它们所能看到的仅仅是我的蛇尾,但那些黑压压的幽灵靠拢带来的震撼无法用言语形容,如今我想起,拿笔的右手都忍不住战栗,这是发自内心的,终生难忘。

我非常想知道王当时的表情,我不知道将自己后背交给我的男人身体蕴涵了什么样的力量,周围的海水不停的因为他手臂超强力量的挥出而产生不小的激流,那些被王的拳头打碎头颅和身体的部件被激流带动,打着漩涡卷到我面前,暗精灵特有的耳朵,半截手指和已经破裂的眼珠不断的在我眼前划过。

只要想到海底里充满了各种器官和黑色的污血,我真的有一股想呕吐的冲动,虽然他们曾经是我的伙伴。

王的动作简单而有效,往往只是简单一拳过去,必然会有一个海底幽灵得到灵魂的解脱,在很久以后从某些途径我才知道,其实那个时候的王根本没有任何的格斗技巧,他凭借的是一股“恨”。

长期以来在海底的生活让我的眼睛在黑暗里如白昼般能够视物,在王挥舞着胳膊的缝隙,我见到不远处一名族人因为力竭而被几个幽灵围绕着,我甚至数得清楚几个幽灵咬在那名族人身上的牙齿印、从皮肤下面渗出的碧绿色血液和族人从胸腔里憋出的几个音节。

“啊!”我当时如同身受,就好像那口咬在自己身上,我脱口而出!

王回头了,他给了我一个微笑,虽然我们身边是无数的幽灵,但他好像感觉不到害怕二个字怎么写,“别怕,有我在!”说完他转过了头,在转头的瞬间,我看到了王的表情,冷酷,波澜不惊!

对敌人凶狠,而对族人,不不不,这个形容词不对,应该说是“朋友”,他如春天般和蔼。

王的微笑让我不再害怕,或者说,能够和王死在一起,也是一种荣幸。

我开始试着对周围试图靠近的幽灵进行攻击,虽然在海底无尽的岁月磨灭了暗精灵族身上的许多东西,但轻盈的身体和记忆深处潜存的格斗技巧让我能缓解王身边的一些压力。

毕竟王也不是三头六臂,难免有些漏网之鱼靠近我。

有了我的增援,王的前行速度无疑加快了少许,很快我们冲到了正在分食族人的那几个幽灵面前,看着族人微张的嘴和面部的肌肉凝聚的表情,我知道他不甘心。

天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从王臂膀之下绕了过去,手中是搜寻王时,族长亲自发派给我的长矛,对准一个幽灵刺了下去。

清晰的记得,我对准的是那个幽灵已经只剩下一只眼珠的头颅,它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手中抓着族人的那个动作凝固在那一刻,不再动弹。

“啊!!!”我似乎被幽灵冲昏了头脑,爆发了,像个疯子一样的用长矛不停的做出同一个动作。

刺,收!

刺,收!

刺,收!

突然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下意识的用矛柄顶了上去,但随即碰到了巨大的阻力,我回头,是王!

王什么都没说,他的身后是刚刚救下的几名族人,他们的表情是惊讶,似乎惊讶我居然会这么的噬血。

我也不相信。

但我看到王的瞳孔中我的表情时,我相信了!

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那绝对不是往日温文尔雅的我。

王轻轻的拍醒我以后朝另外一窝族人的所在冲了过去,在他的身后,是刚被救下的几名族人,他们比我快上二三步,但是……就这么一点距离让我感觉没有任何的安全感,刚才一往无前的勇气已经消失不见,我居然感到害怕。

没有丝毫悬念,我跟了上去。

在艾泽拉斯有种生物叫高山洞蚁,它们居住于银松森林,奇异的是这种生物居然像其他动物一样打洞来作为自己的居所,这也是它们名字的由来。

它们真的微不足道,哪怕是随便的一口唾沫都可以淹死一大群,但是同样居住在银松森林的其他动物,包括非人力可以抗衡的猛犸象都不敢靠近它们的巢穴,我曾因为好奇问过当地的土著鼠人,得到了答案。

因为它们总是聚集在一起,彼此互助,当有动物侵占它们的洞穴,会群起而攻之,所以,没有动物敢面对极具凝聚力、微小的高山洞蚁。

本来我并不相信,但我看到野生的米纱因为贪恋一口洞口附近银松大尾蜂的佳酿而被无数的高山洞蚁蚕食得只剩下一副白森森地白骨,我真的相信了。

而在海底那场大战之中,弱小的纳迦族和这种高山洞蚁何其的相似。

因为王不知疲惫的勇往直前,让跟随在他身后的族人完全遗忘了“害怕”、“疲惫”、“死定了”这些词汇,别的族人我不知道,但在我的心中,当时只有一个信念——跟随王,有生的希望。

最后,我们做到了,真的做到了。

王就像一片旗帜,因为他的一往无前,因为他不知疲惫,因为他冲过一批又一批的海底幽灵。

他解救了一对又一对的族人,哪怕是以一敌百,为的只是一名依旧苦苦支撑的族人。

后来我问过王,问他当时为什么没有放弃。

王当时很害羞的笑了笑,顺便还挠了挠头,真的,这个细节我记得一清二楚,他说:“我只知道看见有活着的族人。”

当时我们是站在艾泽拉斯的实地上,周围还有其他谈笑的族人,在我问王回答后,所有人沉默了。

我还记得,因为这句话——我哭了,像个孩子一样。

转载自:最成功的游吟诗人、海底大战中的幸存者、暗精灵阿Q回忆录,第一部第三章第五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