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传艺(下)
作者:夏夜里的萤火虫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196

第二天一早,柳小拙和张云铿才从被子里爬起来,就见刘谦进来,说萧子浩要见柳小拙。

张云铿本来要跟着去的,但刘谦阻止他说:“师傅只要见柳小拙一个人。”

皱了皱眉头,张云铿不清楚在这个时候师傅找大哥做什么,但听刘师兄那么说,只好留在帐篷里,对柳小拙笑笑说:“说不定师傅要收你为徒,一定是好事。”

柳小拙也是笑笑,但心里总归是有些忐忑不安的,跟在刘谦的后面来到萧子浩的帐中,就见袁青已经在里面了,见柳小拙来了,躬身对萧子浩说:“师傅,您放心吧,那我走了。”

萧子浩点了点头,又朝刘谦说:“你也退下吧。”

刘谦应了声是,便转身走出帐外,柳小拙看到帐里的几案上有一些干粮,心里一怔,抬头问萧子浩:“萧前辈,你是要让我走么?”

缓缓的摇了摇头,萧子浩走到柳小拙的面前,过了好一阵儿才说:“其实,我是想你帮一个忙。”

“萧前辈,我,我能做什么?”柳小拙怎么也想不到,堂堂一个儒门的宗主,竟然会请自己帮忙。

萧子浩转过身去,轻声的说:“你不是想去墨门么?”

柳小拙不清楚为什么萧前辈提起这件事,略带遗憾的说:“您不是说我的经脉,就算去了墨门也治不好么?”

“后来我又想了想。”萧子浩叹口气说:“墨门的医术冠绝天下,虽然功法无法治愈你的经脉,但墨门有一本绝世奇书,叫做水月心经,上面记载着许多上古奇术,奥妙无穷,说不定,有能治你的方法。”

“真的?”柳小拙听到自己的经脉有望治好,心里自然生出一丝的希望,兴奋的看着萧子浩:“萧前辈,我的经脉,真的有可能治好?”

萧子浩点了点头,淡淡的说:“但墨门收徒一向严格,他们参与各国之间的争战,各个国家都想把密探潜入墨门。所以,每一个进入墨门的弟子,都会经过墨门一个组织的调查。而你,想要进入墨门,不是很容易。”

柳小拙神色一滞,略带祈求的目光看着萧子浩说:“萧前辈,您定有什么办法。”

“我可以帮你,其实也是在帮我们儒门,为什么这么说你不要多问。”萧子浩叹了口气,拿起几案上的干粮对柳小拙说:“你跟我来。”

柳小拙跟着萧子浩走出帐篷,朝不远处一座山的方向走去,快到山脚下的时候,就觉得身子背萧子浩抓紧,接着就像腾云驾雾一般向山上行去。

这样过了半个时辰,两人就来到山上一个空旷之处,萧子浩有些困惑的问:“你练过轻功?”

迎风柳步是当世绝顶的轻功,虽然柳小拙没有练到高深的地步,但怎么说也打下了上乘的轻功基础,一路之上,倒也让萧子浩省了不少力。萧子浩一派宗主,这些自然是能看的出来的。

“是一位前辈高人教给我的。”柳小拙不敢撒谎,但也不说出柳庄的名字。

这种传艺之类的事情萧子浩也是不好问的,再说轻功的高低,和自身真元也有极大的关系,若是真元太差,再好的轻功提纵之术也难有大成。此时也不由为柳小拙经脉的问题暗叫可惜。

萧子浩将附近收拾了一下,便同柳小拙一起寻了些柴火取暖,此时已经开春了,地上覆盖的积雪也有些消融的迹象,萧子浩放眼看看四处的景色,长吁了一口气,神色间也似有了几分振奋,对身后的柳小拙说:“从此时起,我就传你儒门的至高功法,但你要在我面前起誓,此生不得透露这功法的由来,更不得传于他人。”

柳小拙听萧子浩传他功夫,心里自然喜不幸甚,又听的后半句,虽不明其意,但还是呆呆的伸起右手,起誓说:“我柳小拙向天起誓,学到儒门的功夫后,绝不透露功法的由来,也绝对不传于他人。”

安慰的点了点头,萧子浩接着说:“他日你入了墨门,若是他们的宗主,也就是钜子要你使一遍功夫,你就使一次,记着,只能使一次,你要答应我。”

“是。”柳小拙虽不明就里,但从小母亲就教导她为人信义,萧子浩能传他功夫他就已经感激不尽了,这些要求他自然是要做到的。

萧子浩转过身来,直直的看了柳小拙好一会儿,他识人无数,自然能看出柳小拙的性情,点了点头说:“好,我要传你的是儒门的两项绝技,浩然正气,还有天罗地网十三式,这些都要你三天内记下,将来就靠你自己摸索了。这三天里,每日清晨和傍晚就练习浩然正气,白天,便要记下天罗地网十三式的所有变化。”

“三天?”柳小拙听了萧子浩的话,带些为难的说:“我,我怕我学不会。”

萧子浩神色一缓,轻声说:“这两项功夫,儒门许多人浸淫数十年都难以小成,让你三天学去,自然不可能。浩然正气我自有办法,但那十三式擒拿手,你只需牢记它的变化,日后勤加练习,自己摸索了。”

傍晚时分,柳小拙盘膝坐在山崖旁的一块巨石之上,身后便是一袭青衣的萧子浩,一片片彩霞浮现天际,青松含笑,苍峰巍峨,偶尔飞过一群北归的大雁,构成了一幅极美的图画。

“浩然正气除了是儒门修习真元的至高心法,也是世间最为高深的真元、劲力运用之法,分为五层,分别是沧海劲、河岳劲、星日劲、苍冥劲、虚空劲。”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萧子浩将双手置于柳小拙的头部,全身浮现出淡淡的青气,不一阵子就汗如雨下,却似劳累过度一样,脸色苍白,心中暗想:“没有三五年,恐怕我的功力是难以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