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围捕
作者:赖飞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390

着哥哥,又惊又喜,简直有些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来的?”

楚天示意他不要说话,压低声音道:“先出去再说……”说着,他搀扶着圣天走出牢房。

两人蹑手蹑脚地穿过昏暗的地道,躲在地牢的大门后。

此时,山寨中一片寂静,除了地牢前几个来回巡逻的士兵外,空无一人。其余人都已睡去,楚天正是借此良机偷偷潜入地牢。

楚天扭头对弟弟道:“待儿我先出去引开那几个家伙,你从反方向逃走。”

圣天一听,连忙摇头:“哥,我怎能让你去冒险?”

楚天板着脸道:“你让我白回来一趟么?这可是命令!”

圣天急道:“可是……”

“好了,”楚天一摆手,“你认为这些家伙能把我怎样么?快走吧,大当家的在等着你呢。”

一听“大当家”这三字,圣天顿时面露喜色,“大家都安然无恙吧?”

楚天点点头:“这可多亏了你。好了,准备出发吧。我冲出去的瞬间,你就朝反方向走……”说着,他突然起了什么,问道:“看你被他们折磨得那样惨,还能记得碰头的地方么?”

圣天笑着握拳道:“我当然记得,不就是在后山山脚的那个洞穴么!”

“你确定自己没记错,那儿只有一个大湖,哪来的洞穴?”楚天打趣道。

圣天瞪着哥哥:“喂,你还真以为我被打傻了?当年地道和那洞穴不就是我兄弟俩奉命悄悄开凿地么?就是为了应付如今这种局面。大湖不过是幌子。洞穴就在湖下。除了山寨中的地道,另一个出口就在湖中心的那个小岛。怎样,我说得没错吧?”说完,他一脸得意。

楚天盯着他的双眼,突然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没错,你说得真是太好了……”说着,他忽地一下站起来,长伸了一个懒腰。

“哥,你……”圣天疑惑地望着哥哥。

“多谢你。”楚天拍拍他的肩,嘴角满是狡黠的笑容,“难怪我一直都没法发现呢,原来在湖下……”

“你、你说什么?”就在自己肩膀被楚天触碰的瞬间,圣天只觉眼前一闪,眼前的哥哥竟忽地变成了白!

圣天又气又惊,一屁股跌坐在地。他顿时明白,这一切不过是白地幻术。自己还是中了他的道。

原来,白在试探出圣天意志顽强后,就意识到用精神攻击类的幻术恐怕无法使对方开口。此计不成,他便又生出这“劫狱”之计。就在他扶住圣天之时,就通过接触其身体施了幻术。自然,解下面罩时,圣**中的白就变成了他的哥哥。

圣天原本就浑身是伤,如今又见自己还是中了敌人的计谋。一时气急攻心,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圣天睁开了双眼。

他又回到了地牢。又被锁了起来。惟一不同的是,在他不远处,竟盘腿坐着一个人,一直低头沉思着什么。

觉察到圣天醒来,那人抬起了头:“你醒了?”

圣天一见那人的脸。浑身一震。

那人正是羽。

从圣天套出线索后,白就立刻将其重新关回地牢,然后点起兵马前去围捕冰封寨地残余势力。原本他是要让克制冰系的羽担任先锋。虽然我众敌寡。可那尹天极毕竟是中原十虎之一,绝不好对付。

但羽却有自己的法。先前他在与圣天交手时的那种嗜血杀气,就连他自己起都觉得浑身发冷。他不清楚那时出手的“羽”是不是自己。莫非那就是使用万灵精元之力的副作用?羽越越觉得忐忑不安。加之他有些为圣天与尹天极之间表现出的那种深厚情谊所触动,实是有些不愿出手,便借口对白说自己觉得身体还未完全恢复,需要休息。白见羽确实无心出战,也只得作罢,点上青青、宁先等一干术将,率军去了。

待白一行离开,羽便径直来到地牢。圣天是惟一一个亲眼见识过他残忍一面的人。他通过圣天确定一些事情。

此时,羽见圣天醒来,赶紧起身上前:“你醒了?”

圣天扭头看着他,怒道:“你们又耍什么花样!”

羽忙道:“你误了。我来只是问你一件事情……”

“哼,先才那个白头发地家伙已经套出了大当家的下落,你还问什么?”没容羽说完,圣天就没好气地打断了他的话。

羽叹了口气,沉吟片刻道:“你误了。说实话,我并不赞同他用那样欺骗地方式来获取情报……我来,只是问问你,先前的战斗,当我卡住你脖子时,我是不是凶狠得判若两人?”

圣天一怔。显然他没料到羽找他竟是为了这事。

羽继续道:“坦白说,我完全没有杀你之心。若非你阻拦我,我甚至根本不愿和你战斗。可是……”说着,他指着自己漆黑的头发,“你或许也注意到了吧,当时我的头发可不是这个颜色……”

圣天疑惑地望着他:“这是……”

“说出来你或许不相信,在机缘巧合下,我得到了一种叫做万灵精元的力量。而我头发变白,就是使用那种力量引发地变化。我依稀记得,在你用龙爪划伤我的脸时,我内心就有了一种莫名的兴奋……当时我没觉得有何不妥,可现在来,那时我恐怕就已在血地刺激下发生了变化。而到我在屋着,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

圣天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是那种力量在控制你?”

羽长出一口气:“这只是我的猜测。毕竟,那力量是传说中炎帝神农留在人间的神圣力量,不应该有这样的效果……可实在是太奇怪了……”

“炎帝神农?!”圣天忍不住叫出声来,“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羽苦笑一声:“这说来话长。我现

以来找你,是问你当时我到底是怎样的状况。”

圣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帮你这个敌人?”说着,他突然起了什么,嘴角逸出一丝得意的笑,“念你之前曾救我一命。我也不是没可能回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羽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急切地道:“什么条件,快说!”

圣天一字一顿地道:“放了我。”

羽一听,连连摇头:“那可不行!”

圣天冷笑一声,将脑袋扭向一旁:“那恕我无可奉告。”

羽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去救你哥和尹天极……我非常解你的心情,因为我也经历过失去兄弟的痛苦……”

圣天将信将疑地扭头看着他。

羽望向窗外。自顾自地道:“我和哥哥都是孤儿,自小相依为命。可他却在一场战争中失踪了,至今我也不知他是死是活。转眼,已快两年了……”说着,他地眼角有些湿润了。

圣天皱眉看着羽,心中一动。

羽默默地望向窗外,良久,他才转身对圣天抱歉一笑:“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强求。坦白说,当听到你是为了兄弟而豁出性命拖住我时,我真的有和你成为朋友的冲动……可是我始终不明白。你们为何要干那些打家劫舍的勾当呢?我看你也不像是那样的人……”

圣天听羽这么一说,呆了一呆:“什么打家劫舍?”

羽眉头微蹙:“你莫非不知道?你们山寨的喽罗在这一带抢劫杀人,无恶不作,搞得老百姓和路人怨声载道。若非如此,我也不参与攻打你们山寨……”

圣天一脸的惊愕:“你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羽见他如此反应,也不由得一怔。

圣天急道:“自我和哥哥遇见大当家的第一天起,他一直告诫我们不要为非作歹。尽管我们多年与黄国城为敌。但一切都只是在战场上。我们从来不对老百姓下手!”

羽见圣天地模样实在不像说谎,心中疑窦重重:“我不是不信你,可我上面说的,都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圣天眉头紧锁,凝神着什么。突然,他的脸色唰地一下变了,喃喃道:“莫、莫非是那个家伙……”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此时,白已带着一干术将,趁着夜色悄悄潜伏在后山大湖的周围的草丛里。

午夜的山谷,四周一片寂静而凄凉。凛冽的寒风中,泛着涟漪的水面映衬着鱼鳞般地光辉。

借着昏暗的月光,白发现果然如圣天所说,在湖中心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岛”,上面长满了草,看上去恐怕也就能站七八人地样子,任谁也不怀疑这个袖珍小岛有什么玄机。

“真是狡猾的家伙……”白心中称赞着,扭头朝身旁的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术将使了个眼色。此人姓关名钲,正是数周前被陆飞鸢派去收集情报的那名高手。他地战斗力并不强,但在潜伏、藏匿、跟踪等方面,却是一等一的好手。

见白下令,关钲点点头,身子一纵,便如飞燕般跃上小岛,轻盈地落在草丛中,竟连一丁点儿的声响都没发出。

关钲伏在草丛中,凝神察看着四周。长年地情报收集,使他练出了一双比其他人都敏锐的眼睛。突然,他面露喜色,伸手朝草丛的一角摸去。转瞬间,一块一米见方的石板出现在他面前。轻轻抚开周围的杂草,关钲仔细察看着石板,心中暗暗称赞。这石板是镶嵌在泥土中的,色泽也和周围泥土并无二致,加之其掩藏在高至杂草中,若换了别人,即便走上这小岛,恐怕也无法发现个中玄机。

不过,让关钲有些疑惑的是,这石板有被人搬动过的痕迹。根据他的经验判断,应该就发生在一个小时之内。是谁呢?竟然比他们还先发现这里,莫非是敌人已经前得知消息,已经撤退了?

关钲心里一紧,赶紧将脸贴在地面,近距离观察着石板。石板上密密布着一些大大小小的孔洞。他很快发现,有微弱的光透过孔洞冒出,同时隐隐还不时有缕缕气雾逸出——那是人呼出的空气。显然,洞穴里有人。

关钲这才松了口气。他站起身,合掌念动术咒。

“迷烟之术!”

随着他一声轻叱,右手击向石板。顿时,无色无味的迷烟从他掌中源源不断地涌出,瞬间幻化成无数条肉眼无法看见的蛇状气体,以极快的速度钻入大大小小的孔洞,悄然在地下洞穴中蔓延扩散。

侧耳听着洞穴中轻微的惊呼和人倒地的声响,关钲的嘴角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他起身朝白作了个成功的手势。

白大喜过望,招呼众人将大湖团团围住,然后自己与青青、宁先二人也跃到了小岛上。

关钲简单说了情况,青青握拳笑道:“嘿,我这就下去把他们全抓住!”

白沉声喝道:“你慌什么,再等等。待他们全晕过去,不更省事么。”

青青有些不满地嘟哝着:“哼,都晕了哪还有什么意思?”

白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不这样,你有把握能擒住尹天极?”

就在这时,地下忽地传来了一声如龙吟虎啸般的巨大怪声,强烈冲击着众人的耳膜。一刹那,仿佛那个小岛都为之颤动,四周的湖水也剧烈地震荡着。

宁先脸色大变:“这是金鳌的叫声!”

“金鳌?”白眉头一皱,“就是你曾说过的尹天极的坐骑?”

他话音未落,众人就惊觉脚下一阵巨大的冲力传来,赶紧四散跳开。

几乎就在同时,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炸裂声,一道巨大的黑影破土而出。

在月光的映照下,一个酷似巨龟的巨大金色怪物伸颈狂啸着,轰然落地。在它的背上,端坐着一个身披银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