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节真正对手

看着两侧飞驰而过的车辆，渠开通的面容突然显的有些冰冷。

“我是不是做错了。”渠开通突然问。

突然或此殊容。让正在开车的司机不禁有些为难。能做为他的司机，他自然明白，很多不该说的话，既使你说的有理，可如果你说的不是时候，那么，也将会是一种错误。

静静的想了一下，开车的司机，面无表情的笑了一下，说道：“我记的你曾经说过：‘越是一辈子老实的人，在那种人生最重要的关头，越是会做出出人意料之举。’”说完，司机轻轻推了一下白色的帽沿，微微的笑了一下，说道：“即使所犯的是一个错误，但是如果你在犯错误之前，就已经明白了那个错误的后果，那么，他也就不在是一个错误。”

渠开通静静的听着，听完，沉默了一会，突然莫名其妙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也未必明白那些后果。既使明白，我也未必明白那些后果有多重。”说着，渠开通看向了窗外，仿佛想起了从前的事情。

良久，渠开通自言自语的说道：“在我失去了很多以后，我才开始明白，如果我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明白我的旅程是这么的苦，那么我想，我不会走这一条路。”

“你后悔了。”司机眉头不由微微的一皱。

“后悔？”

渠开通说着笑了起来。“噢，不。后悔是懦夫的行为。事实上，我没有资格后悔。因为，我已经麻木了。”

渠开通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烟，可是，看着那根香烟，不知道怎的，渠开通用手拿着敲了两下，却又放了回去。“你说，如果我的人生是一本小说，我会怎么写？”

渠开通看着倒车镜里那张俊朗的脸，突然笑着问道。

渠开通看的很认真。倒车镜里那张俊秀的脸也回应的很认真。只是幸好，这时候的公路上基本上没有别的车子。因为，被开道车挡在了一边。

看着渠开通的脸，司机突然笑了起来，用手豁的一下把头上的帽子拿了下来。顿时，她头上如丝的秀发顿时倾泄了下来。原来，她是一个女孩。

看着女孩爽朗的动作，渠开通脸色突然变的有些难看，就算是在这种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却还是有关他影响的问题。不由的苦笑了一下，他看着前面的那女孩说道：“虽然现在，我已经掌握了很大的权力。但是这权力，却还不是绝对的。所以，”

那女孩突然笑了起来。

“义父，我想我可能不是最早跟随你的人，但是，却无疑是跟你最久的一个了。老实说，你很贪心。”

渠开通有些诧异，却还是冷静的点了点头。

“说你贪心，是因为你总是想绝对的掌握所有的东西。可是，我们不怪你，因为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安全感。而且，更重要的是，你对我们，真的很好。”

女孩说的很认真。渠开通听着听着，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是，我有很多缺点。比如说，我很好色，而且，你不觉的我很变态吗？”

女孩突然沉默了起来。看着渠开通那凝视的眼睛，女孩眼睛慢慢黯淡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女孩才微微笑了一下，很认真的说道：“缺点也好，变态也好，如果一个人没有缺点，他也就不是人了。”

听到女孩的话，渠开通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刚刚你问，如果你的人生是一部书，那么，你会怎么写。现在我想说：如果你的人生是一部书，那么你一定会希望在书的开头写的很快很快，因为，在开始的时候，你总是喜欢忍耐。当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可是，这也是你对自己的折磨。事实上，你是病态的。”女孩说着，嘴角稍稍翘了翘，露出了一种释然的表情。

渠开通面无表情的听着女孩说完，突然静静的拍起了手。

渠开通说：“在这个世界上，被人完全了解，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可是，为了真诚，为了让别人相信你，也为了不断的进步，很多时候，我们要不断的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别人面前。这个人，甚至会成为你的敌人。”渠开通说着，下意识的从椅背上拿出一瓶矿泉水，轻轻的喝了一口。

“这个前进的过程，很苦，也很累。”渠开通说着，闭上了眼睛。

女孩：“我知道，我也试过。”

渠开通闭着眼睛：“在我这一生，我曾经创造过很多的组织与分队，他们之中，有的成功了。有的，却彻彻底底的消失了。”渠开通说着，睁开了眼睛，看着前排的女孩。忍不住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女孩柔软的头发，轻柔的说道：“这辈子，我曾经有过很多女人。不但如此，我还曾经挑战过很多乱七八糟的伦理。总之，之要我愿意的东西，我都会去尝试。”

女孩的表情突然变的有些难堪。可是，渠开通却丝毫不觉的抚着女孩的头发继续说道：“曾经，我很喜欢你的单纯，以及你的美丽。可是现在，我却突然发现，我最欣赏的，还是那种聪明的女人。比方说，陆风。”

女孩的脸，突然刷的一下变的特别的白。可是，她忍耐着，因为她知道，虽然他有时候喜欢柔弱的女孩。可这却并不代表他喜欢没有主见的女孩，事实上，他是从心底里鄙视那些没有主见的女人的。所以，她忍耐着。

渠开通说着，突然显的有些疲倦，忍不住有些懒洋洋的说道：“其实，我放走那小子，并没有太多别的原因。只是因为，我觉的痛快。”渠开通说完，忍不住笑了起来。像喝酒似的喝掉了一口水以后，他自言自语的说道：“美国，什么东西！很多年前老子就打算灭了它了。就他一个毛头小子，老子会怕他。哼，”

渠开通自言自语的说着，重重的躺在了椅背上。

女孩看着渠开通闭上的眼睛，忍不住在心底里问道：“你究竟怕的是什么！又究竟有没有女人能够真正抚摸到你的心呢！”

这想法刚一升起，她的心中便有着一种想要抚摸他的脸的冲动。可是笑了笑，她却终究还是没有做。反而轻轻的掩好了头发，戴起了帽子，认真的开起了车。她知道，这将是自己最后一次给他开车了。果不其然，当她刚刚收拾停当以后，便听到渠开通的一声叹息。

“从前，当我一无所有的时候，特别想要征服一些东西。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可是那时，我做不到。不过后来，虽然我年纪大了。可是，我却掌握了更多的资源与智力。所以，我征服了一些女人。我让她们一辈子为我死心踏地的工作。我承认，我是有些病态。可是，这个世界上，谁又能证明自己生存的方式，就不是错的呢！”

渠开通一边说着，一边轻声的叹着气。

“无论是多么详细的故事，都一定描写不出很多阴谋以及一些事情的惊险之处。”

叹了一口气，渠开通慢慢将头转到了窗外。

渠开通：“我第一创立的组织，是A3部队，他们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那沙，一个是水流。我没有想到，他们竟然真的成为了我的伙伴。”渠开通说着，突然有些神经质的笑了起来。

“你相信吗？我现在竟然有一种害怕他们的感觉。”渠开通说着，用力的捏着手中的水瓶，好像那就是他所畏惧的东西一样。

慢慢的，渠开通冷静了下来，透过倒视镜，看着女孩的眼睛，很平静，但是，却充满着一种不可改变的威严说道：“没有人知道我的终点在哪里，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可是，我不想失败。我不想失败。”

虽然明知道自己不应该说话。可是，女孩却还是忍不住说道：“我相信你。”

莫名其妙的，渠开通的嘴角露出一种残忍的笑容。

“可是，我不相信这个世界。”渠开通冷静的有些残忍的说道。

沉默了一下，女孩小声的说道：“我明白了，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会‘离开’的。”

渠开通看着女孩的眼睛，轻轻的，有些悲哀的点了点头。

“我可不可以最后问你几个问题。”女孩努力压抑着自己，竟然显的很平静。

渠开通静静的看着前方，良久，才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女孩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笑着问道：“你是不是，是不是对我有了某种特殊的情感。”

渠开通沉默了一会，显然在很认真的思考女孩的话。过了好一会，才轻轻的说道：“莫名其妙的开始，也就让她莫名其妙的结束吧！”

女孩突然笑了起来，很奇怪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不敢担当的男人。事实上，你是我见到过最优秀的人。”说着，女孩很可爱的甩了甩头。

“我不会烦你的。我会在另一个世界静静的等你的。”说着，女孩仿佛加重了口气一样重重的说道：“如果有的话。”

渠开通一阵沉默。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究竟要对付的是谁？”

这时，汽车停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等着渠开通下车。

看着女孩背对自己的头，渠开通突然感觉到一阵烦燥。“说，还是不说？”

“神！”

渠开通带着一丝愤怒的情绪，打开了车门。在走出去以后，渠开通背对着汽车缓缓的说道：“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我希望也是最后一个。不过，当我说出来的那一刻，恐怕，就没有必要在保密了吧！哈哈、、、、”

渠开通说完，突然很苦涩的笑了。

看着渠开通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不见。女孩才收回了目光，喃喃的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可是，我还是很感激你告诉我这个秘密。”说着，女孩叹了一口气。慢慢的从身上拿出了一粒药丸放入了口中。

没用多久，渠开通便从置入耳内的微型耳机听到了如下信息。第三小队报告。“雪花已经消融。”

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渠开通慢慢的说道：“好好的安葬她。”说完之后，渠开通突然觉的心里有一点乱，忍不住向天空看了一眼。然后，缓缓的走进了办公室的大门。

于此同时，在基地中的黑衣，正面无表情的端着一杯酒。缓缓的说道：“没有想到，你想的还挺深的吗？只是不知道，这个神，是不是我！”

说着，黑衣突然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微一用力捏碎了手中的杯子，面无表情的说道：“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