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打抱不平
作者:神之意愿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419

第十三章打抱不平

“各位观众朋友,大家好!欢迎大家收看由青南电视台为您准点送上的大型考古掘节目——《隐月文化大纪实》。我是主持人秦晓月!”

摄像机镜头前,秦晓月手持话筒,身着一件淡黄色长袖T恤,乌黑亮丽的长扎成一束搭在左肩,青春的气息配合着她那玲珑的曲线,很能给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带去非常强烈的视觉冲击。

“如果您一直在关注本台的这档节目,那么您一定知道我后面的施工现场是什么地方了。”秦晓月将身子侧了一下,把镜头让给身后一片忙碌的施工现场。一两个画面后,秦晓月一本正经的出现在屏幕前:“您要是对我上一句所说的话不了解的话,那么请您一定要趁空闲时间去看我先前主持过的二十六期《隐月文化大纪实》节目,否则您可错过了本世纪最伟大最伟大的考古现……”说到最后,秦晓月脸上泛起了一丝哀伤,愁眉苦脸的说道:“大家只要不是看完了就把我这个辛苦解说的主持人给忘了就成。”说完,表情一变,给了大家一个调皮的笑容。

清爽的美女主持人,别样的风格,将一档原本枯燥无味的考古节目做得活力四射,让青南台的这档考古节目收视率节节攀升,越央视台的同类节目,荣登古玩收藏类节目的榜。

“继一二号墓相继挖掘完毕后,主墓的前期测量和清理工作也基本上完成,近期就即将开始挖掘……”

节目录制到这里,摄像兼此次采访活动的负责人马亮皱了皱眉头,今天秦晓月的状态很明显的不好,讲述的内容差不多就等于在背资料,和开始的二十六档节目风格完全不同,没一点活力。

做为带秦晓月入门的师傅,马亮是不会允许这样的节目出现在自己手下的,略一思考后,他关掉了摄像机,然后对着秦晓月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正对着摄像机侃侃而谈的秦晓月看见师傅的手势,愣了大约两秒钟,然后气势一泄,头慢慢的垂了下来。

“晓月,你今天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最近和央视那个姓黄的混久了,连主持节目都开始跟着他走了?你那是背资料呢还是在做报告啊?你那些风格呢?那些独到的见解呢?观众收看我们青南电视台的这档节目,要的就是和央视那套古板节目不一样的东西!”马亮是个很严格的师傅,他可不管你不是台柱,不管你是不是美女主持,做错了就要骂。

在师傅的训斥声中,秦晓月鼻子一酸,眼泪开始围着眼眶打转,娇美的身躯在烈日下显得那么无助。

“不要哭。做错了就要承认。就要勇于改正错误!你是秦晓月。不是所谓地美女主持。更不是千金大小姐。你要做地就是让观众记住你地主持风格。而不是你那美丽地外表!把头抬起来!”看到秦晓月要哭地样子。马亮地火蹭地一下就上来了。

在马亮训斥秦晓月地时候。周围电视台地工作人员都乖乖地闭上了嘴。不敢插话。这种场面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最开始地时候也有人看不惯去帮秦晓月出头。结果无一例外被马亮骂了个狗血淋头。最重要地是。被马亮骂完后。这位出头者还会得到秦晓月冷冷地一句话:“亮叔叔是我师傅。他骂我是应该地。

帮了人还不讨好。这样地事谁愿意干。所以。在接下来地节目录制中。没有人在为秦晓月出头了。

不过今天地情况似乎有所不同。就在秦晓月抬起头。将她那美丽地。含着泪水地双眼望向马亮之时。一个打抱不平地声音出现了。

“马叔。晓月已经做得很不错了。这是档考古节目。不是那些专门逗人开心地综艺节目。晓月最近很累了。常常看资料看整晚。在缺乏睡眠地情况下。精神不佳是很正常地。休息好就恢复正常了。”说话地人正是秦炎宗。有了许强这个孙子在。几个月下来。青南台地那些姑娘小伙子们早就跟其混熟了。做为许强死党地秦炎宗。自然也被隆重推荐了出去。和许强打打配合。热闹一下气氛。

秦晓月不是那种自持身份地女孩。也从没流露出对许强秦炎宗农民工身份地歧视。而且在知道秦炎宗对这场考古也有兴趣后。还搜集了一些书和资料借给他看。当然。这并不代表咱们地美女主持对秦炎宗有什么别地想法。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农民工也能有兴趣爱好地。不是吗?

马亮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自己在训徒弟的时候有人插嘴,看了说话的人一眼后,张嘴就吼道:“你一个书都没读过的乡下农民工,懂个屁啊,滚回去挖你的土去。”

“粽子,别说了!”秦晓月一看来人,急忙出声制止。混久了后,秦晓月也跟着许强一起喊秦炎宗的外号了。

秦晓月制止秦炎宗不是因为那点交情,也不是因为两人都同姓秦,是因为她知道一旦秦炎宗和自己的师傅生矛盾,那么许强肯定会出现。对于那个一张嘴厉害得要命,起飙来不会有任何顾虑的许强,秦晓月真不知道到时候会生些什么了。

好的不灵坏的灵,秦晓月的话音刚落没多久,场边就多出了一个声音:“啊哈!金牌摄影到底是金牌摄影啊,不管是训徒弟还是斥责外人,无一不充分体现了旧知识份子的革命气息,整个一刚正不阿。又犹如大庙里的怒目金刚,杀气冲天,跺一下脚都能让鬼怪宵小亡命而逃。就好像戏里那样,哎呀呀呀呀呀呀……呔!哪里~跑~~~啊……呛呛起呛起呛呛……”

伴随着一阵配音的京剧锣鼓声,许强同志闪亮登场了。一把锄头在他卖力的挥舞下从东飞到西,从西……嗯,没有挥动,变成了金箍棒,杵在身前,手搭凉棚,右脚微抬,做孙悟空状。

搞怪的动作配合着那怪腔怪调的京剧配音,让周围的人群全忍不住笑了,大家似乎都暂时忘记了许强刚才话里讽刺马亮的言语。

等周围众人回过神来止住笑容的时候,许强再次开口了,不过这次他一反常态的没有开始用他拿手的语言攻击马亮,反而是用带着一点兴奋的语气对马亮说道:“小马啊,刚才你是不是说粽子是个没读过书的农民工啊?啊哈哈,你实在说得太正确了,那小子从小就不学无术,除了吃饭泡妞就再也没搞过别的事情了。你那么形容他实在是太解气了,让我浑身舒坦啊!”

没等别人明白许强的这段话,他张嘴就接着说了下去:“不过我真的期待你将那个没读过书的家伙驳倒,不管是琴棋书画或者天文地理,风水相术,奇门遁甲,国际形式,股票证券……只要你擅长的,通通拿出来,让那小子也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只要你能驳倒了那小子,别的不说,以后你让我许强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虽然这荒山野岭没有花姑娘,不能让您花天酒地,但只要您有要求,帮您**我都干。”说完这句话,许强同志一不做二不休,双脚向前微曲,左手微握放在小腹,以极快的度来回摆动着。

“嘿!强娃子,啥子时候帮我们也打一下啊!”许强那**的动作引来周围工地上大伙的一阵调笑,众人开始跟着起哄。

“滚!”许强冲着喊话的那个汉子翻了个白眼,惹来又一阵哄笑。

看着许强那滑稽而下流的动作,秦晓月眼眶里的泪水不见了,挨骂的伤心也逐渐缓解。只不过她也没轻松多久,因为她已经看到师傅马亮的脸开始变黑了。

“许工头,你们下午不用干活吗?”情急之下,秦晓月冲着不远处正在看热闹的许工头喊了一句。

原本自己手下的工人和电视台的人起冲突的时候,许工头就应该出面制止,毕竟电视台的人和自己这伙人身份有着极大的差距。连县里的头头们都不敢怠慢半点的人,自己一个小小的工头哪敢得罪。可惜马亮那句骂秦炎宗的话实在是太伤人了,什么叫没读过书的乡下农民工?难不成就你马大摄影师读过书?那话听了佛都有火,何况许工头这种还有点血性的汉子。

所以许工头干脆也懒得管了,就站在边上看许强表演。现在秦晓月将话头对准他了,他也不好继续装傻了,板起脸冲着周围吼道:“看什么看,不用干活了啊!许强,秦炎宗,你们两个给我滚回来!”

工头火了,民工们一哄而散,笑呵呵的扛着东西继续干活去了,不少人还回头冲着许强竖起大拇指,吆喝道:“强娃子,好样的!”

戏到这里也该散场了,在走的时候,秦炎宗回过头对秦晓月说道:“晓月,我想问你一句,你觉得观众们是会喜欢一个无论历史文化还是科技生产力都堪比华夏文明的新文明存在呢,还是喜欢一个不知名的少数民族大人物?”

留下这些话后,秦炎宗也不做多的解释,转身走了几步,右手往许强的肩膀上一搭,“刚才好像有人在落井下石啊!”

“日你个仙人板板,你又不是不知道,落井下石就是我的长项。本大爷别的不行,煽阴风点鬼火那绝对是一流的棒啊!”

“我呸,你丫除个嘴巴厉害还能干什么。不过今天倒是难得,说了这么多话竟然没带个脏字,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小子准备叉着腰和人对骂一个小时呢。”

“那是当然了,本大爷啥人物,就那老小子也想和我斗嘴?妈的,要和老子玩,老子可以连骂他两个小时不带脏字,也能骂他两个小时句句是脏话。所以说,粽子同学,没事多和我学学,那样就不用我整天帮你出头了……”

“滚……”

“唉,那老小子也真是,骂徒弟那么厉害,为什么就不跟你比一下呢,害得老子还下那么大的赌注……”

随着两人越走越远,后面的话秦晓月已经听不到了。回想起刚才许强和师傅马亮下的赌注,秦晓月心中浮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虽然在场的人没人将许强的那个赌注当真,虽然就算有人当真了师傅也不可能去和一个农民工去比什么琴棋书画天文地理,可是不知怎么回事,秦晓月脑中竟然浮现出师傅要是和秦炎宗比的话会输的念头。这个念头在配合了秦炎宗离开时和自己说的那段话后,好像更为强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个精通琴棋书画天文地理外加风水相术的人怎么可能会在一个考古现场当农民工?更何况自己以前和他们聊天时,两人都说过自己从没上过一天学。对,应该是许强那家伙在乱说,肯定是的,因为他算准师傅不可能会真正和秦炎宗去比什么琴棋书画天文地理。而且秦炎宗才不到三十岁,别人学一辈子都不敢说自己精通一两样,他凭什么说全部精通,纯粹是吹牛。”

在给自己做了肯定的决定后,秦晓月回过头,此时师傅马亮已经不知道去哪了。正准备起身去寻找师傅的时候,她的身子突然一下子顿住了。

“堪比华夏文明的古老文明?这……可能吗?”

目前,国内绝大部分的专家学者给隐月古墓下的定义就是少数民族大人物的墓**,激烈一点的也只是说一个类似滇文化的新的少数民族政权,存在的年代仅仅是元代到明代而已。

一个隐藏在中华大地上,无论历史文化和科技生产力都堪比华夏文明的新文明,这个结论无论是再如何激进的学者都不可能做出来的,那简直是个疯狂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