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来乍到
作者:萧大少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475

跟着人潮出了车站,子谦这才真的傻了眼,怎么到处都是人啊。还好子谦个子不矮,抬眼一望,看见硕大的汽车站牌子,随着人群走去。

心想给盈盈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手一摸裤兜心凉了半截,又迅在全身摸了一遍,最终确认,手机没了。

“我日他先人。”

骂归骂,事还是要办的,幸好钱包还在。子谦拿出钱包,里面还有一张盈盈的相片,看了两眼,将相片反过来,后面是盈盈的手机号码。

来前和盈盈通过电话,本来盈盈说在广州站接自己,可子谦好面子,心说我这么一个大男人还能走丢?只要了盈盈的详细地址,计划自己一路找去。

看见一家商店门口放了一排电话,旁边有个牌子写的是长途两角,就进去拿了个电话开始拨打。

接通以后就告诉盈盈自己到了广州,按现在的时间算到东莞应该是晚上七点左右,盈盈再次问到要不要接,子谦依然硬气的表示不要,盈盈只好说做了饭在家等。

通话完毕一看一分三十二秒,就大方地拿了五毛钱给店主,转身往外走,却被一声怒吼定住。

哪走,打完电话不给钱?”

子谦慢慢转身,看着店主的满脸横肉,弱弱地说道:“我给了钱了,那不是,五毛。”

“五毛?!你当这是什么地方?看看清楚!”店主粗壮的手指在牌子上点着,“十分钟后每分两毛,不过十分钟的每分五块!”

子谦吃了一惊。仔细一看。白色板子上就“长途两毛”四字是用黑笔大写。还有几个字则是粉笔小写。心里不禁暗暗叫苦。真服了这帮牲口。这种点子也想地出。

看着店主那虎视眈眈地眼神。子谦心想罢了罢了。谁让自己是外来地。掏了半天只有八块五。只好拿了张一百地给他。

店主拿了票子东看西看。又是弹又是揉。末了又递给另一位顾客帮忙辨认。子谦心里鄙夷不已。但也无妨。这钱是从勉县农业银行取地。怎会有假?

谁知那顾客拿起看了一眼就下了判定。假地。不容置疑。子谦一惊。失声说道:“不可能。这是我从银行取地。”

店主声音更大。“叫什么叫。说你是假地还不信?”说完从顾客手里拿过钱来。往桌子上地验钞机一塞。立即出一阵“呜哇呜哇”地警报声。店主似是打了胜仗地将军。得意地斜着眼。“臭小子。居然敢拿假钞来蒙我。这就打电话报警。”

子谦在一旁看地目惊口呆。有验钞机咋不早用?正要开口说话。过来两个穿民警制服地人。冲店主喊道:“嚷什么嚷什么。”

店主立即媚笑上去,“我这里现hd开头的假币,那小子身上还有。”

两名制服民警立即警觉,一左一右卡住子谦,左边那个大声嚷道:“钱呢,把剩下的假钞全都拿出来,不然带你回局子,关上个十年八年。”

子谦一阵郁闷,从勉县农业银行取的钱竟是hd开头的假钞?哆哆嗦嗦地拿出钱包查看,还未看清钱上号码就被人一把夺去。

民警相当敬业,拿着钱包看的很仔细,另一个则要求子谦拿身份证出来。这时门外走进一队记者,就是刚才在站里面采访过子谦的那些人。一个个进来都直呼热死了热死了,鬼子进村般在冰柜冰箱里扫荡。有个眼尖的瞅见子谦这边有事,愣愣开口问道:“你滴做咩乜?(你们在做什么)”

子谦心想要糟,这要捅上电视还得了,估计会把自己当贩卖假钞的抓起来。

然而世事并非如此,两个制服民警一见记者犹如老鼠见了猫,慌慌张张将钱包塞给子谦,嘴里说道:“没事了没事了你赶紧走吧。”

子谦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就被两人推出店外,回头看见店主已和记者们打的火热。莫非是传说中的调包计?子谦连忙检查钱包剩余现金,还好没变成hd开头,心里舒了一口气,冲着那店门无奈地摇摇头,日你先人,别叫饿达。

坐了一个小时的汽车,到了东莞汽车站,子谦又拿出地址看了看,东城区水牛道玉田街2了一遍四周,子谦无奈的现,自己已经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还是打电话给盈盈,让她来接吧。

站在出口茫然四顾,现许多穿着庸俗的妇女拿着手机举着牌子转悠,牌子上面写着,长途两毛。

子谦这次长了心眼,走近一个问道:“电话多钱一分钟?”

拿手机的大妈可热情了,见了子谦眉开眼笑,“两毛啊,不管长途市话,全部两毛。”

子谦又问:“那有没有时间限制?比如过几分钟多少钱,几分钟内又多少钱?”

大妈一听脸色暗淡下来,关切的问道:“你在广州火车站门口打过电话?被宰了?哎~”

子谦听了一愣,“你也知道?”

“广州车站门口的黑店谁不知道,专门欺负你们这些第一次来的打工者,电视上早就曝光了,可是不久就又开了。”

子谦一阵无语,日他先人的心肠就那么黑,还想把爷的钱全都换了,幸好有人来。

“靓仔,我跟你说,我这可是明码实价,长久买卖,一分钟两毛,绝不乱要,难道我一个女人还能把你怎么样?”

子谦想想也是,拿过手机按下盈盈的号,一曲青花瓷唱到一半,盈盈的声音响起:“宾格?(是谁)”

“盈盈,是我,子谦。”

“子谦!”语气中一丝欣喜,“你在哪?我来接你。”

“我在汽车站门口这…”

“在哪别动,不要乱跑,谁叫你也别理,我很快就来…”

挂了电话,子谦心才踏实,盈盈的声音像是一剂强心针,让子谦充满活力,就要见到了她了,不知变成什么样子。看了下时间,四十五秒,两毛钱。

子谦从钱包里拿钱,大妈热心的问道:“靓仔,刚才那个盈盈是你女朋友?呵呵,一定很漂亮吧,这样吧,看你刚来人也不熟,我就不要你的钱了,呵呵,真是个帅小伙。”

子谦一听纳闷,不要钱?难道这里真是淘金窟,两毛钱看不上眼?不行,大妈也不容易,咱再怎么穷两毛也是给的起的,说着拿了五毛追上去。

刚扯住她衣角,那个手机就响起来,大妈放在耳边喂了几声,又赛到子谦手里,“是你女朋友。”

子谦愣愣接过电话,“盈盈?”

电话那头一个女声柔柔的传来,盈盈的老公吗?我是盈盈同事,盈盈本来说来接你的,碰巧我在车站这办事,所以打电话叫我来接你,你在哪啊?”

好快啊,不到两分钟就有人来接自己,子谦现在有些佩服盈盈了,想必盈盈在工厂真的是个领导,下面巴结的人多,嘴里急忙说道:我就在门口蓝色色牛仔裤…对对好…看到了。”

放下电话,子谦细细打量这个一身红色的妖娆女子,心脏不自觉的砰砰乱跳,喉咙开始有些痒。

那女子一路笑容走过来,一到跟前先握住子谦的手摇了两下,银铃般的笑声过后朗声说道:“哎呀,只听盈盈说她老公多帅多帅,我还不相信,今天见了果然如此,真想和盈盈抢一回,咯咯咯”

子谦一阵脸红,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姐姐开玩笑哩。”

“好好,不逗你了,赶紧走,盈盈还在家等你呢。”

跟着妖娆女子七拐八拐到了街边,那女子打开锁在栏杆上的小木兰,跨上去后招呼子谦,“来啊!”

子谦看着小木兰吞了口唾沫,没料到世上还有如此小的摩托,人家女子都没说撒,只好红着脸跨上去,刚好和那女子贴了个紧。

木兰身子小马力可不小,一个纵身就跳了出去,晃的子谦一下抱住那女子,手掌碰到一团饱满,登时脸红到脖子根。

一路抓住木兰后架,身子尽量往后仰,鼻子嗅到那女子头上的香味,开始有些心慌意乱,期盼快些到地方,不再遭这洋罪。

也许是上天照顾子谦,旅程很快结束,应该说是暂停。那女子将车停在路边开始接电话,看样子有些激动。

“什么,这时候要?…你不早说,我都快回来了….我没带钱啊…好好,我给他说。”

女子挂了电话,回头笑着对子谦说道:“盈盈说家里的电饭煲坏了,让我带一个新的回去,另外再买些食品饮料,还说让我问你拿钱。”

子谦一听赶紧从后座下来掏钱包,嘴里问道:“多少钱?我这只有五百多。”

百够了。”

女子接过钱,笑盈盈地说道:“我去买电饭煲,你在这稍等一下,我很快回来。”

子谦忙点头答应,“嗯嗯,你赶紧去,我在这等你。”

女子笑笑点头就车,临走还叮嘱子谦:“就在这等,哪也别去。”

子谦对着女子背影大声喊道:“知道了,你放心去吧。”

眼看着那女子消失在人群,子谦开始打量四周环境,现背后有家小书店,心想她最快也得十分钟回来,就随步走了进去。

在里面随便看看,没什么好书,就拿了本《史上第一牛逼男人》看了起来,但眼睛却每隔三十秒向店外瞄一眼。

过了半个小时瞄的次数多了店主问他:“刚才骑木兰那靓妹你认识不?”

子谦想想应该不算认识,连名字都没问。

店主看出子谦的困惑,叹口气说道:“你个傻靓仔,不认识你就把钱给她?”

子谦一听大惊,嘴里喃喃说道:“坏了坏了,叫人骗了。”急忙跑出去看,人海茫茫那还有那女子的身影,心里一急想骂人,却不知道骂谁,想再回去车站找那大妈,却悲哀地现自己不知道这是哪,气的直拍脑门。

等静下心来已经晚上十点多,极度郁闷找了个公话拨通盈盈手机,青花瓷刚一响盈盈的声音就传过来,“是子谦?!你在哪?我在车站找了你半天都没找到,你在哪?”

子谦胸口一阵堵,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还是盈盈会疼人,当下强忍着酸楚说道:“没事,刚才被两个女人合伙哄了些钱,现在好了,人没事。”

那头盈盈似乎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傻瓜,给你说不要胡跑你就不听,这下你爽了吧,咯咯,好了,你看看周围环境,我过去接你,至于钱,就当买个教训,也没哄你多少钱吧?”

“没多少,哄了五百。”

“咯咯,五百而已,好了好了,没撒事,赶紧看看在哪,我就过来。”

子谦看看四周环境,东城秀水街工商办事处的牌子最大,就告诉了盈盈。

盈盈在电话那头又叮嘱道:“这次不要乱跑,我亲自来接你,对了,你还记得我长撒样子不?”

“我带了你的相片,一路上都在看哩。”

“坏蛋,我给你说,我样子有些变,比以前还漂亮些,等下你看准,我穿白色裙子,头拉直的。”

放下电话付了钱,子谦心里默默誓,以后一定对盈盈好,不管她在这干的是撒工作,一定跟她好好过日子,不打她不骂她,要宠她爱她……

誓还没完,瞅见街边一个白衣女子东张西望,看见子谦一愣,立即笑着走了过来。

子谦看的傻了眼,这是盈盈?!这么快就来了?拿着照片反复看了数遍,好家伙,这变化太大了吧,和照片就是两个人。正准备给盈盈打招呼,猛然现盈盈似乎不对劲,停在马路边对着对着疾驰的汽车做奇怪的手势,远处一辆金杯鸣着喇叭窜了过来,子谦见势不对,一个急冲过去将盈盈推开,自己却眼前一黑,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