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是该告别的时候
作者:千亿星尘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903

本篇有重大缺陷,被严重批评,赶紧连夜改进,虽然还是不能十分满意,但我在努力,也还会继续努力,请大家继续支持,多多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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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豪斯眼前,是一双灵巧的手,优美修长的手指,将几粒暗金色的迦叶果投入沸腾的茶盅,在气泡的翻腾裹挟中,小小的果子迅融化,洇染成一片闪耀着金色光芒的烟云。

“来品尝一下,这是帕卢拉新采的迦叶果,今年的第一次果实,不会太苦。”

海伦轻轻将茶盅放到豪斯面前,笑意盈盈地看向他,交叉的手指却不由暗暗握紧。

豪斯似乎没有注意到海伦的神情,而是专注地看着升腾的迷离水雾,“这个水雾,怎么是金色的?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

“你,喜欢吗?”柔柔的话语中不自觉地带上几分期待,海伦略带些许期待地想从豪斯的脸上看出她想拥有的感情。

“非常喜欢,这金色水雾,就象我们迷雾星系的星云一样,美丽而朦胧。”

“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得到豪斯的鼓励,海伦光洁如玉的双颊开始隐现红晕,“从前大家都会用迦叶果泡茶喝,我就想试着把它的汁液萃取一下,没想到......萃取后的果实泡出的茶更香甜,而且,会有这么美。”

但是,不会比你更美。豪斯心里暗暗地想,握住茶盅的手指不禁更加捏紧,甚至,感到了指节间因为过度用力而带来的丝丝疼痛。

透过迷离水雾,豪斯的目光悄然而专注地投向海伦,那是几乎隐藏不住的爱恋,也许,还有一点点渴望。

她低着头。优美修长地手指拿着一把同样暗金色地小小长勺。轻轻地进行搅拌。一缕乌黑如檀木般地丝从光洁地额角垂下。由于水雾地升腾。正在她略带红晕地脸颊前摇曳不已。

仿佛有一只固执地小手不断抓挠着豪斯地心。他地手不由自主地向这缕顽皮地丝伸去。着魔般地想把它系起。

就在豪斯地手刚刚伸出地时候。轻轻地饱含歉意地话阻止了行动地继续。海伦语意轻柔。仿佛终于下定决心。抬起头来。眼神中满是期待和歉意:

“豪斯。三年前......多谢你救了我!”她停了一下。脸上地红晕更深了。“我真地非常高兴能够再次见到你!”

也许是自己刚才不适当地举动。也许是听出海伦话语中地诚挚。豪斯喃喃着一些自己也不知道地说词。开始胡乱推辞这样明显地感激和谢意。

现自己显然造成了他地又一次困窘。海伦在心里无声地叹息。咬了下霎时白地嘴唇。深深吸进一口气。她开始了下一个话题:

“豪斯,能和我说说你有嫌疑的那个案子吗,我们一起来看看,也许能找到什么线索。”

“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嗯,我相信。”

与三年前仿佛相似的对话,让两人同时想起了过去。

海伦是略带甜蜜地回想起那双坚定的臂膀和温暖的怀抱,还有淡淡松木、皮革和烟草气息,而这种气息,此时似乎再次来到面前,令她心跳不已。

豪斯的脑海里突然显现出的却是少女撕裂的衣襟......顿时面红耳赤起来,窘迫中,豪斯拿起茶盅一饮而尽,慌乱的神色和吃烫不过的表情令海伦轻笑出声。

轻柔的笑声清脆而轻松,却忽然冲破了那层无形的樊篱,中间的三年时光瞬间消失不见,他和她,还是三年前亲密相依的情形,信任和温暖,刹时重落心底。

而两人的关系也重新回到了彼此信任中。只是,还多了些什么,比如,那种连他们自己似乎都没有察觉的,小小的依赖,和开始怦怦跳动的心。

除了自己,她还回想起了些什么呢,看到海伦自内心的轻松和欢愉,豪斯暗暗希望,那些黑暗的部分就让她永远不要记起,自己也更要小心,不能给予任何暗示和提醒。

豪斯挺拔认真的身姿,不自觉地和海伦拉开了些距离,尽管心脏咚咚拍打着胸膛,他却努力让脸上的神色云淡风轻,似乎并没有对那样相似的对白留有十分深刻的记忆。

海伦看在眼里,却是在暗暗欣喜中重新注入了几分清醒,豪斯仍然像三年前一样深具骑士风度,却不像那晚一样勇敢而热情,从他现在客气有礼又稍有点生硬的表情来看,这个男人当时对自己的舍命相救,恐怕只缘于高贵的品格和豪侠的心性。

虽然深藏已久的心意并没有得到同等回报,海伦在独自神伤之余,仍然暗暗下定决心,从前他所受到的冤屈一定不能重演,无论如何,这次自己要竭尽全力提供帮助,不管是为了感谢和歉疚,还是为了自己重新开始深深隐藏的柔软心意。

两颗本来已经渐渐靠拢的心又神奇地滑了开去,让我们看到,即使在自己都不能阻挡的爱意面前,仍然有可能产生奇妙而遥远的距离。

那么远,又那么近,你的心,和我的心。

在海伦对案件提出了一些更为专业的看法后,他们干脆把齐战和蜜亚找来,几人将手中的信息和资料拿出来一一交流比对,从中寻找对策和下一步的行动步骤。

出乎他们意料,海伦的建议是

——让豪斯去自。

——或者说,主动与相关政府机关取得联系。

海伦的意见是,尽管豪斯有嫌疑,但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就是杀害威尔少尉的凶手,既然这样,为什么要躲起来让别人加深对豪斯的误会?

与其永远隐姓埋名,不如大方站出来,协助帝国进行调查,反而比较有利。

而且,她补充说,自己将尽快为他恢复名誉,将来站在法庭上,他将是帝**人的身份,会得到相应的礼遇,自己也将暂辞书记官的职务,亲自担任他的辩护律师,请他不要有顾虑。

这样优厚的条件令豪斯意外,但堂堂正正做人其实暗合豪斯豪爽正直的心,看到齐战和蜜亚鼓励的眼神,他爽快的答应下来。

当天下午,海伦就找到老休伦上校,向他说明了三年前的真相,并与他一同去见科恩公爵,求得佐证。

老科恩十分意外,但是,在向海伦投射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凝视之后,看到年轻公主温柔却坚定的眼神,他还是爽快地做出了肯定的答复。不仅同意为豪斯正名,也一并答应立即恢复他在军队中的职务。鉴于豪斯在特训营里已经完成了绝大部分课业,又有这样的义举,他同意按照如期毕业办理,授予他少尉军衔。

于是,第二天一早,在海伦公主的亲自陪同下,豪斯少尉来到帝**队的军法管理处,通报了自己的身份,并要求协助调查。

但是,事件进展得却十分缓慢,虽然由海伦公主亲自取保候审,豪斯目前还可以在不离开帝都的范围内自由行动,但是两周过去了,仍然无法洗脱他的嫌疑。

期间,他们甚至曾和当晚抓捕豪斯的士兵见过面,他们也只见豪斯脸色苍白地从威尔少尉的房间中出来,并没有什么其他线索。

至于黑市商人杜特的死,拜豪斯那张在白雪星拍摄的全息影像所赐,倒是顺利地说明,不再在他身上追查。

一天,海伦忽然来到,通报了一个好消息,威尔的太太去见过一个人,此人不久前曾到过土瓦星。

后面的调查交给了警方,但很快,军方也加入了进来,并查明此人和威尔太太相爱,此去就是和威尔谈判,要求他尽快离婚,一时错手,杀害了他。并且本人已经供认不讳。

由于此人也是军人,帝**方就没有让警方和政府插手,而是通过军事法庭秘密进行了审判和裁决,其间细节,连海伦都不知情。

虽然对于这么快就能洗刷冤屈感到十分高兴,齐战、蜜亚和豪斯却也觉得有点简单得不可思议。

威尔太太和丈夫感情不好是不错,她十分渴望离婚也不错,就算另有情人也并不奇怪,但是,眼看分居时间即将届满,有必要千里迢迢赶去杀人吗?即使要杀人,又何必非要将威尔的眼睛也挖出来呢?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也曾将疑惑讲给海伦听,善良而认真的海伦甚至为此亲自去见了威尔太太一次,她也力指情人必有冤屈。可是,当海伦排除重重阻力,带同威尔太太来到军事监狱的会见室,见到那个男人时,他却平静坚决地承认,一切正是自己所为。威尔太太当场嚎啕痛哭,海伦虽然十分同情,但也不得不放下此事,无奈告别。

再次自由地走在帝都的街道上,头顶是明亮如洗的蓝天,豪斯的心情从来没有这样美好。

他不再是杀人嫌犯,也不再是曾背负恶名被军队驱逐的人,而是有着堂堂正正的帝**人身份。

再次与海伦的相遇和相处,虽然无关情愫,他却看到了少女可喜的成长,她还是一样那么善良,却更加聪慧,更加机敏,更加……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出现在少女的身体和灵魂里,她长大了,成熟了,也更加妩媚而美丽,散出迷人的气息,但是骨子里,仍然是那个勇敢的小姑娘,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依然那样澄净,令自己深陷其中,不忍离去。

但是,现在是说再见的时候了。

他欣慰地现,三年前那个稚嫩的少女,已经成长成为未来帝国宽仁睿智、爱民如子的好女王,也将令他乐于服从她的领导和命令,用自己的热血和生命,去捍卫帝国的尊严和荣誉。

但是,既然她客气有礼地回报自己,不避嫌疑地为自己恢复名誉,自己也应该为她做些什么,至少,不应该再继续麻烦下去。

这些时日的相处,他现她已经有了自己的追随者和班底,对她保护周全,支持有力,爱慕和追求她的人更是数不胜数,这其中,科恩公爵的长子,现任帝国最高法院**官之一的霍华德先生,更是气质高贵,有着渊博的知识和亲切随和的个性,和海伦站在一起,是十分和谐和赏心悦目的画面。

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是告别的时候了。

和齐战和蜜亚商量好后,他向海伦提出辞行,海伦十分意外,看得出,她有话想对豪斯说,但是最终,却只是温柔地叮嘱他一切保重,时常联系。

豪斯一并向军方提出了退役的申请。

几年江湖奔波,他现,人马族爱好自由不愿受拘束的天性又在自己身体里觉醒,并且,经过了这些年的磨练,自己力争上游的急切心情淡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自由随意的生活目的,是快意恣肆的人生经历。

当然,面对军方的极力挽留,他也承诺,自己仍然愿意承担预备役军人的职责,一旦帝国需要,他将毫不犹豫地重新披上战袍,奔赴需要自己奉献热血和生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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