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绮梦(下)求收藏
作者:elaine伊莲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738

她的手指纤长、白嫩,在晕黄的车顶灯下,幽幽散出晶莹剔透的光芒,尖尖十指指甲上面带着诱人的粉色,一闪一闪分外诱人,如同玉雕红酥绝无半点瑕疵,整个手背既不多肉也不显骨感,既滑又柔,就连手指关节涡处也绝无一丝一毫多余的皱纹,腻白犹如牛奶,隐约可见青色的筋脉,就如上佳玉器中的脉络

貔貅见她伸手过来,第一个念头是把她推开,可是看见了那只手,要命的诱人的手,他突然就呆了一下,猝不及防地叫她抓住了他的衣服,他象个傻瓜似地被她扯得伏下身去,她另一只手也伸出来,扶上了他的颈项。

荡人心魄的柔软,从他颈项里猛然荡开,如同涟漪,一圈一圈地扩大,直到心里。她柔软清香的嘴唇一寸一寸接近了他,而他也受到蛊惑似地低下了头。

“好哥哥……”模糊不清的昵喃,从她唇间滑落。貔貅一愣,募然间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她只是在做梦,梦里与人欢爱,那个“好哥哥”,不是他。是谁呢?貔貅盯着她的嘴,似乎还有几分不甘心,是她这一世的情郎?抑或是前世……她前世的情郎,那可不就是……貔貅心头猛跳,她前世是那样的身份,这个女子,不是自己可以亲近的吧?

一冷加一热,把他的差不多熄灭了,他僵硬着,一动不动。她的胳膊仍旧绕在他脖子里,感觉他不再动,于是仰起身来,柔软上唇覆上他嘴唇的时候,烙电一般木然,心里有着关碍,叫他主动是做不出来的,可是想要拒绝这番活色生香的柔情,却始终没这份决断。

她忽然低低地叫了声,声音里含着某种懊恼,有着电流效果的嘴唇离开了他,松开一只手,抓向紧系于她腰腹间的那根黑带子。

那是汽车安全带,睡着她曾放松,但未解开,是怕在车里睡觉不慎动静太大,有根带子可为阻挡。而现在阻挡成了阻碍,那个男人象石头一样不俯就更不主动,她变得更加热切更加主动了,这才感到这根带子的碍事。

貔貅有点傻的看着她的动作,他不知道那根黑带子是什么玩意儿,但也看出来它限定了她的举动。她娇喘细细,带着些不耐烦地扯着那根带子,却纹丝不动。貔貅趁机坐了起来,看着她的衣衫在她无意识撕扯之下变得紊乱,四月天气,她穿得不多,颈子里开了低胸,一眼望见其中丘壑,其白如雪,其腻如脂,貔貅拒绝的心志原就不够坚强,这么一瞧,心跳和体温都有升幅迹象。

她几次翻侧,都挣不开那条带子,额头上微现细汗。他微一犹豫,伸出手来,扯了扯那条带子,带子有韧劲地随着他的指力往外弹开,却没有断,他手指松开,那根带子立刻弹回了原处。有点惊讶,干脆用上一点力气,拉开足有半张弓之幅,觉得劲头到顶了,于是两手一,黑带子被他生生扯断。

却没想到这是有韧劲的带子,他一扯,就放开了,两截断带倏地一下缩回去,带着一股不小的狠劲,抽在了楚歌腹间。

“哎哟。”楚歌迷迷糊糊挨了一鞭,那个在她身上的男子仿佛募然变了颜色,又狠又厉,“你是谁?竟敢冒充我的歌儿,我杀了你!”

黑色的闪着冷光的剑向她刺来,她惊叫一声,下意识躲闪,眼睛倏地睁开,额头上募然感到火辣辣的痛。

金男子抚着眼睛,他探头过去看她的时候她弹跳起来,这一撞可不轻,貔貅痛得眼泪汪汪。

楚歌揉着额角,痛啊!好容易完全清醒过来,现他俩在汽车里,“你什么时候醒的?”梦中的情形清晰现于脑海,她又惊又羞,涨红了脸。

“就是你睡着的那会儿醒的。”貔貅哼哼地回答,滋的一声,“好痛,你这个野蛮女人!”

歌气得没话说,加上有些惶然的心虚,不由一低头,然后一眼看到自己的衣服,衣衫零乱,T恤上面的两个扣子都解开了,视线下移,牛仔裤上的拉链……热血冲进脑海,她尖叫起来,“畜牲!你这个畜牲!混帐!色狼!!!”

手边没有趁手的家伙,捞起驾驶台上一只玉雕就照他脸门砸去,手里一用劲,半截安全带就给她卸了下来,没头没脑的往貔貅身上抽。

貔貅吓了一跳,一面躲闪,慌慌张张地叫道:干嘛,你是不是疯啦?”车厢里能有多少空间,黑带为鞭,好几下都抽在他身上,楚歌手劲不小,软趴趴有松紧的带子甩上来也好不疼痛,貔貅心头火起,欠起身来,单手入鞭影夺取她手中这根带子。楚歌尖叫:开!不许碰我!”

高分贝的尖叫让貔貅一愣神,停下手来,楚歌也不攻击了,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急地放起座椅,她背对着他,做一些补救措施。她的背影仿佛在颤抖,貔貅想到她那惊惶愤怒以至蓄满泪水的眼眸,自己就算不是故意,可刚才确实是有过刹那心动,她的身份,…世不能算……她的的确确是自己不可以、也不应该碰的人。

他心里彻底软下来,带着几分歉意说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楚歌肩膀又是大大一耸,梦里光景如同电影回放,在她脑海里非常清晰,是她自己做了个大大的春梦,却把污水一盆全泼在后座这个倒霉蛋身上了。她身为灵异者,自制能力一向很强,从来不做这样的梦,是怎么也料不到两个人单睡在车厢里竟会做出这么春风无限的梦来——梦里那个男人,面目却是模糊的。难道,难道,她果真是对他动了心?她闪过这个念头,更加不好意思接口了。

貔貅讪讪的,也不知当如何进一步宽慰,车厢的气氛僵硬而诡异。座位底下柔光一闪,他弯腰捡了起来,却是老大一颗明光莹莹的珠子。

眼内滑过一抹释然,“蜃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