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偷情现形记
作者:牛不醉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548

第二日清晨,又见一帘春梦的主角还是白叶,但重庆小女人的妩媚穿插其间,令我兴奋不已惶恐不安。拉开窗帘,外面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于是摸索着打开灯,下床换了条内裤。然后又钻进温暖的被窝,缕缕清香阵阵袭来,便不觉又想起了房间的主人,吴双。

两年前,两年前我与老张创建了“扬帆文学社”,我们**澎湃,我们热血沸腾,其间的我到底做了些什么,让她留意上了我的生活呢?记忆涌上心头,往事历历在目。我一边梳理,一边推敲,忆起魅力四射的大学时光,还颇有几分自我陶醉。但就在我否决第二十九种可能之后,一段往事浮上脑海,我略加分析,顿觉烦躁不已。

或许有朋友会说,何为你什么都甭想了,结果等两天就公布,你又没做过什么亏心事,还怕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吗?说实话,我真的害怕——我曾经犯过一件极其严重的错误,而且,它恰恰生在两年前:

两年前,我在杂志上表了十八篇散文,我兼任了学院宣传部部长,我获得了国家甲等奖学金,我的“扬帆文学社”茁壮成长……反正我的那个大三,牛逼得不能再牛逼。唯有一件伤心事,那就是原定在三月返国的白叶,突然越洋电话告诉我:“何为,我暂时不想回来了,我要留在这里考研。”

当时我整日郁闷,不吃只流泪,不眠只瞌睡,真正是为她消得人憔悴。后来经多方安慰,想想加拿大研究生也不错,这才忍痛割爱支持了她。决定下来后,我开始为她办手续、找资料,还专程去了趟白家,说服了固执要她回国的岳父岳母。这还没完,我又报了托福培训班,每天清晨到草坪去喊“疯狂英语”,为的就是一毕业就往加拿大钻。甚至有时候,我费劲地登6一些外国考研网站,大概或许地下载一些相关资料,再分门别类的传进她邮箱。总之,我关怀备至,我矢志不渝,我的付出获得了全世界的认可。除了一个人,白叶。

那天下午,《扬帆》第一期正式出炉,我兴奋无比,便第一时间拨了白叶的电话。但一直没人接听,我边拨边纳闷,半天才意识到时差,想罪过啊罪过,她那边才凌晨三点呢。就在我愧疚不已,正准备挂下电话之际,一个男人烦躁的传进了耳朵。当时我就傻了,却还自我安慰说是拨错了电话,连给对方说“对不起,对不起。”那人更敏感,还没等我改口已经嘟嚷了一声克”,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他听懂了国语,而且反应很强烈,这令人置疑。再查看号码,头昏脑胀地对照了三次,千真万确没有错!操他祖宗千万代,三更半夜的,他一定在白叶的床上。而且听那口地道的“法克知道这sB不是国人。我难受啊我绝望,我愣愣地看着那电话,不知道该不该再拨过去,以确认这到底算不算一次严格意义的“捉奸在床”。***,为了当初约定的新婚之夜,我到现在都还是个纯情处男,而白叶这贱人却早早地被外国人“法克天啊,我遵纪守法,我孝敬父母,我勤奋刻苦,我忠贞不渝,我付诸了全力呵护这份感情,你为何还要让她背叛我?是我魅力不足,用情不专?还是她不甘寂寞,水性杨花是你疯了,是你傻了,是你聋了耳朵,是你哑了嘴巴,你让我伤心之至,你让我绝望之巅!

这时候,白叶拨来了电话。她说刚才那人是她同学,今天聚会喝醉了酒,在她公寓借宿一晚而已。我冷笑,说你的声音在打颤,我不可能相信。白叶急了,便向那个罪魁祸求救,隐约中好像在说:彼特,给他一个解释)。”那人还真的接过了电话,而且措词清晰,语法严谨,还故意放慢语,时不时问一句:得懂吗)?”

我直接赠还他一个“法克”,说去你妈的滚蛋,看老子不剁了你。那外国佬尽显绅士风度,彬彬有礼地把电话递给了白叶。白叶接过电话为,你怎么骂人呀!”我怒不可遏不光要骂他,我还要骂你,你这个贱人,你不是说他喝酒了吗,怎么说话这么清楚?”白叶一时语塞,之后委屈道:“何为,你变了,你从来不骂我的。”我已然无法自控,就像一条了疯的野狗般,把网络书上电影里见过的所有脏话,全都对白叶吠叫了一遍。白叶只是哭,说何为你骂吧你骂吧,骂了你会好受些。这句话无疑是承认了他们的奸情,我不骂了——我气得扔掉了电话。

那天回到寝室,我踹烂了厕所门,摔碎了两个热水瓶,还和抱怨的老三干了一架。要不是老张拦着,我连砍了他的想法都有。至今想来,我常为那天的表现感到后怕。此前的何为,一直是个温文尔雅,文明礼貌的干部、才子、社长,但那一天的我,仿佛是中了魔怔,表现得就像一个十恶不赦的土流氓。越是表现拙劣,我就越感沦陷。到了晚上,所有的朋友都得罪完了,只剩下老张还愿意陪我。

我们来到磁器口,叫了两锅鸡杂,两箱啤酒,两人喝了吐,吐了再喝,一直折腾到很晚很晚。席间,白叶拨了老张五次手机,每次他都请示似的望望我,我摆摆手,他马上就挂断。到最后,他干脆和我一样,关了机。

直喝到夜店打烊关门,回城区的车已经没了,我们便踏上了滨江路。我一路走,一路吐,最后吐得全身乏力了,便干脆躺在地上,看天上闪烁的星星。看牛郎,看织女,看银河,看着看着,我就哭了。我是伏在老张怀里哭的。他的胸膛像父亲一样坚实而温暖,而我,就像一个受尽委屈、遭人遗弃、却永远找不到家的孩子。老张拍着我的肩膀为,你哭吧,今晚大声哭一场,明天就给我振作起来!”

到后面好受些了,我们又搀扶起来,继续走。走了不久,便来到了桥上的滨江公园——那儿凉亭里,竟然还有人在开生日时我几乎已经神志不清,但还是加入了他们。

然后,便做出一件荒唐至极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