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无痕一枪
作者:翼风斩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795

侯费见到黑羽从那幽绿色的空间中冲出来,立马就飞到黑羽的身边叫道:“杂毛鸟,你没事吧!”黑羽看了眼侯费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说道:“猴子,我没事,呵呵,那空间还真是诡异啊,我无论如何也无法破除那些奇怪的光斩。”侯费大笑道:“没事就好,不过,刚才齐昊跟我说了,那些轮月斩是阁老自己的力量形成的,又加成了来自青峰古器所引来的木之力,那些光斩就如同跗骨之蛆一般,不死不休,你的攻击都会尽数的被它们吸收和利用,我想你应该看出来了,你每攻击一次,那些光斩第二次上来的冲击力便越加猛烈。”

黑羽点了点头,冷然道:“原来如此,猴子,好了,这里没什么事情了,我现在又办法能够破除那空间,甚至又可能重创或者诛杀那老头。”侯费点了点头,然后飞离了战场,而齐昊等人亦见黑羽没事,纷纷的退到了后面的虚空。临走前,齐昊看了眼苍玄等人,笑道:“苍玄,你我都低估了黑羽啊,如今看来鹿死谁手还不得而知,呵呵,我们就不打扰两人的决斗了。”

苍玄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看着浮在半空中的黑羽,尤其是他手中的那杆长枪,一旁的宗不悔笑道:“苍玄,看来我们都失算了,那武器可不能小瞧啊,原来黑色的模样如今竟然变成通体黑白,我无法感受到那长枪一丝一毫的能量气息,可是,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妙的感觉啊,还记得当年的那个水晶之心吗?”

苍玄心头一惊扭头问道:“你是说那小子手中的武器会是……”宗不悔摇了摇头,说道:“不确定,可是也又可能就是,如果真的是传说中的衍黑圣器的话,我看阁老今日麻烦大了,衍黑圣器我们已知的就有三件,除了放在珈蓝圣境中的那件七曜武器,七灵蓝晶之外,其余的两件却是下落不明,数亿衍纪前就失踪了,我记得炎啸天这些年似乎也在寻找着那两件物品吧。”

苍玄神色诧异,说道:“不可能吧,那两件衍黑圣器虽然失踪了,可是我印象中那两件根本就不是长枪的模样,像这样让我琢磨不透的武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柄长枪给我的感觉就和七曜者武器七灵蓝晶给我的感觉相似,哎,不管如何,阁老始终是玄虚者,面对一个洞虚者会没有胜算吗?我们走吧,即便那杆长枪是衍黑圣器,现在也不到翻脸的时候。”宗不悔轻轻一笑,说道:“我知道了,走吧,阁老还在战斗呢!”几人说罢,也离开了这里,远远的观战起来。

战场内,阁老远远的望着黑羽,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右手轻轻一挥,那九千多幽绿色的轮月斩迅速的飞回到阁老身边,然后在阁老身前上下翻飞,阁老眼睛泛出一点点幽绿色的光芒,让人感到毛骨悚然,阁老沉声道:“好本事啊,居然能够从我的万象轮月斩的空间中逃离出来,作为一抿洞虚者,你应该很自豪,我这招虽然算不上什么,可是即便是玄虚也没几个能顺利从里面走出来的。”

黑羽沉声道:“哦,是吗,只可惜啊,今日老天爷似乎比较眷顾我啊,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哼。”黑羽说着,右手又情不自禁的将无痕又握紧了几分,无痕似乎感受到了黑羽那强大的战意和杀机,也发出一阵嗡嗡的声音,似乎在回应着黑羽。阁老感受到周围的气氛有点不寻常,神色不由凝重了几分,目光在无痕身上停留。

这柄枪,不是这柄枪,却又是这柄枪!从先前的战斗看来,黑羽手中那杆黑色的长枪能够和他的青峰古器说碰撞而不致损坏,可见那柄长枪至少在硬度上就不比他手中的武器差,而自从刚才那诡异的一幕之后,那柄长枪就便了,不仅仅是外形,眼色,就连内在似乎也变得神秘起来。无痕没有一丝一毫的气息,仿佛亦见普普通通的兵器一般,精芒内敛,不着一丝一毫的痕迹,即便就被黑羽拿在手中,可总有一种要让人忽略无痕的感觉。渐渐的阁老的视野之中,那无痕的身影渐渐消失了,阁老感到奇怪,柔了柔眼睛,却是发现无痕依旧在原地。

“这是什么武器!”阁老沉声问道,因为光用眼睛看他是看不出任何名堂了,用心感感应也是无法察觉到任何端觅的,阁老不由心生好奇。黑羽轻轻的抬起手中的无痕,左手轻抚着枪身,那光滑的触感让黑羽的手觉得极度的舒适,黑羽眼神一懔,低声道:“无痕,我的枪。”阁老眼中精芒一闪,沉声道:“无痕吗?哼,管你到底什么武器,再好的武器也是需要使用者修为的,凭借你洞虚者的实力,又能够发挥出多少来呢?”

黑羽眼神一沉,说道:“发挥出多少,我不知道,可是,我能够知道,即便只是发挥出一点的实力,今日也足以叫你葬身于此。”说罢,黑羽将枪横放于胸前,那银白色的枪身画出一道道白色的残影来,一股惊人的气势直冲云霄,阁老心头一惊,那气势竟是比自己还要强悍上数分,阁老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洞虚者都能够发挥出这样的实力来。

黑羽银枪不断的舞动着,带起一阵阵的罡风,四周的空间,疾风乱舞,那强大的撕裂之力毫不怀疑的说,即便是洞虚者的**,在这样的劲风当中也撑不了多久,黑羽处于中心地带却是没有任何感觉。只见黑羽缓缓的闭上双眼,当再次睁开的时候,深邃的瞳孔内散发出阵阵异芒,此刻在黑羽的视野中无天无地,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剩下的只有前方那个看似蹒跚的身躯,还有……手中的枪。

黑羽一字一顿的念道:“无…痕…一…枪……”只见整个枪身上面一层黑色的能量蔓延开来,黑色能量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遮天蔽日,整个附近的天幕都暗淡了下来,四周苍玄,齐昊等人都微感诧异,只觉得仿佛进入了一个黑暗的世界当中。阁老看着天空中的黑羽,低头沉思,却是不明白黑羽到底要干什么?阁老只觉得一股危险的气息油然而生,阁老迅速的将周围那九千九百九十九道轮月斩聚集而来,只一刹那就形成了一道巨大的轮月斩,整个空间顿时又被一股淡淡绿光所笼罩……

齐昊沉声道:“黑羽他想干什么?那无痕一枪又是什么!”在场的众人只有侯费清楚,侯费和黑羽两人在那神秘的古洞当中所学的各自有各自的功法,那个山洞似乎是为侯费和黑羽两人专门而设的,侯费在那里面习得了破天,而黑羽就在那里面习得了无痕。对于无痕一枪,侯费很清楚,当年两人也是相互间战斗来着,两人彼此之间知根知底,可是眼前的一幕也不得不让侯费感到诧异,这样的情况似乎还是第一次出现。

侯费看着黑羽,特别是注意到了黑羽手中的武器,呢喃道:“是因为武器吗?那杆黑色的长枪似乎也发生了变化啊,不知道,我的能不能?”侯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黑色棍子,那黑色棍子就这样静静的横躺在侯费的手中……

整个空间都漆黑一片,只有战场最中间有着淡淡的荧光,阁老眼睛死死的盯住黑羽,心感也丝毫不松懈的警惕着黑羽,黑羽的一举一动都在阁老的监视当中,一旦黑羽有异动,阁老身前那堪比创界城那般大小的巨大轮月斩就会毫不犹豫的劈出去。黑羽看着下方那巨大的轮月斩,嘴角微微一笑,整个人身形渐渐的便得透明起来,最后隐于了黑暗当中。阁老心头一惊,不由疯狂的施展着心感,感应着四周的空间,虚空依旧是虚空,除了整个天幕都变得幽黑以外,却是没有任何人的气息,阁老心头一震,大喝道:“黑羽,你给我出来,出来,藏头露尾的算什么。”

身前那巨大的轮月斩也呼呼的翻飞着,整个空间一瞬间就被那半月形的轮月斩给四下扫射了一遍,整个空间都带起一股毁灭的气息,可是,黑羽似乎就这样消失了一般,在众人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消失了。一旁的苍玄奇道:“这小子诡异啊,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居然能够消失了,还躲过了我们的观察。”宗不悔笑道:“看看吧,这小子,我都有点兴趣了,居然有这么多层出不穷的怪招。”

齐昊看着眼前漆黑的空间,沉吟道:“黑羽呢?到底去哪了!”众人都摇摇头,诸葛清越说道:“不清楚,好像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我感应不到他的任何气息,只是如果消失了的话,这周围黑色的空间就应该消失才对,目前看来还没有消失,说明黑羽一定用了什么我们说不知道的方法,所以我们才无法知道黑羽的所在。”众人皆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空间,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的侯费,只有侯费知道黑羽是如何消失的又在哪里,看着那里一脸茫然并且四下搜寻黑羽的阁老,侯费的嘴角露出轻轻上扬,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

忽然间,虚空中一点银色的光芒由弱到强瞬间闪现出来,阁老心头一惊,还来不及反应就见那银色的光点瞬间化作一道银芒从上而下,笔直的朝着阁老轰击而去。银芒璀璨而耀眼,整个空间仿佛都因为这道光芒黯然失色,即便是阁老那巨大的半月形的轮月斩此刻也在那道光芒之下显得是那样的渺小。银芒以一种不是速度的速度,超越速度的速度急速的从此而来,空气中带起一阵阵刺耳的呼啸声,这一刻整个天地似乎只有这一道银芒划破天际……

阁老心神一沉,那半月形的巨大轮月斩瞬间就出现在阁老的头顶,只听得“轰!”一声巨响,那道银芒狠狠的撞上了那半月形的轮月斩,顿时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爆发出来,一股强悍到极致的能量随着撞击的一瞬间朝四周扩散开来,诸葛清越猛然大叫一声,“不好!然后瞬间在几人周围形成一面巨大光盾,而后那能量迅速的撞上了那面巨大的光盾之上,光盾上面立马就布上了无数细小的裂纹,而后整个光盾连带着后面几人都被那股巨大的力道荡到了数十亿里远的地方,这样的碰撞说产生的威力可以毫不怀疑的说,如果虚空中有任何物质存在的话,那么在这样的威力下肯定荡然无存。

苍玄等人也不得不全力的抵挡着这股绝强的冲击力道,几人也被股力道荡开了数十亿里,苍玄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遥远天际那一银一绿两团能量的碰撞,那道银芒正是黑羽和无痕,黑羽手握无痕从天而降,整个人所有的能量都灌注到无痕内,连带着无痕化作一道银芒,所过之处无不化为湮粉,银芒和那轮月斩相撞的那一刻,黑羽猛然喷出一口鲜血,先前被无痕说治疗好的伤口,又裂开了,黑羽只觉得此刻他的**还有他的灵魂仿佛都在没灼烧一般,痛苦不堪……

而阁老此时也是有苦说不出来,银芒的攻击力已经大大的超乎他的想象了,轮月斩本身体积过大,便对这样细小的银芒的点攻击,阁老也不得不全力维持着轮月斩,全身功力竟是入不敷出,阁老此刻的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一时间,轮月斩和黑羽所化的银芒竟是僵持不下……

轮月斩和银芒碰撞点不断的泛出火花闪电,噼噼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而那中间一丝丝细小的黑色的裂缝不断闪现,并且不断的吞噬着两人能量,即便是以玄界小境天的空间稳定程度,依旧无法承受两者相互碰撞的威压,被撕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