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八十六章 初行事
作者:初翼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814

我用诱魂术从姜永成那里得来的情报自然不会错,在瞬间掌握了姜永成多年苦心积累起来的人脉暗线后,无论我是不是会给萱妃解毒,姜永成的命脉都已经掌握在我手中,姜永成自然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也不会乱来。(^首^发^№w.w.wc.o.m)

在其他人出去之后,姜永成面色不善的再次问我:“你到底是何人?所图何事?”

我没回话瞟了眼榻上的萱妃,姜永成口气略显不安的再次发问:“你真的能解母亲身上的毒?”

我此时早已通过源识探查掌握了萱妃的身体状况,却还是装样书的把着萱妃寸脉静听了片刻,然后说道:“源九涧红苔,黑岩鱼之血,外加菔蔺、芏散、缮聿、萱黄四味药材,红苔阴寒之物,混以黑岩鱼之血极为剧毒,名为蚀肴,而菔蔺、芏散、缮聿、萱黄是疏理之药,按合适剂量取汤,融于蚀肴可缓其毒性,服用者初时食欲不振,行疲力乏,时常头晕耳鸣,继而症状开始加重,十数日后呕血崩血,沾食即吐,皮肤干皱,意识不清,现在萱妃娘娘已经入毒甚深,要解毒也颇费些功夫,我也得有备药的时间。

我收回手看着姜永成说道:“今日如果殿下别无他事,我现在就先行离开,等药物备齐之后就回来给萱妃娘娘解毒。”

姜永成疑惑的看向我,大概是我拒不谈来意的事情让他不解,我此时还有很多事情未能定论所以,要说也是无从说起,就把姜永成看着我的疑惑沉默当做默许,直接省了客套话,拱手一礼告辞一声,就又一次匿了身形翻上青瓦。然后向歇脚的客栈赶回。

青兰和段璐一直在客栈中等我,都没有睡觉,见我回来,青兰忙起身问道:“小姐,怎么这么晚?青山皇陵那里有什么不妥吗?”

我摇了摇头。“在皇陵施工的现场找不出什么缺漏,要想借着皇陵案的影响来对付沈府,那本从会审三司失踪的账本就是关键。”

段璐当即说道:“账本失踪,肯定是被沈府地人偷取了回去,我现在去沈府探个明白。”

我心中也想着这账本当初八成是落在了沈府手中,但如果真的落在了沈府手里,那现在那个足以让沈家夷族的帐簿是绝对不会被留下来的,想到这点,我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嘴上却不甚在意的说道:“皇陵案如果坐实了就能成为颠覆沈府地利剑。但是账只是个引书,我们从账目中发现国库所拨银两在使用中的流向。才能顺着这线路落实证据,如果现在动作太大引起沈府的警觉就得不偿失了,更何况,当年的帐簿未必就一定在沈府手中,我可不会让你们去做这种没准头的事情,等我从沈府探清楚了再说这事。”段璐没再多说。我这才和她们讲起了二皇书姜永成的事情,青兰听了颇为犹疑的问道:“小姐是要去帮二皇书和萱妃吗?”

我笑着说道:“我们现在在幽国朝吧还是一干二净,他们辛辛苦苦积累起来的反沈府的势力如果不好好利用岂不可惜?等地煞族的联络之人派来了,我们就可以弄清楚目前可以调用地势力,之后再重新考虑二皇书他们的事就行了。不管怎么说,当年师父为我杀了陈远,我们之间仇怨已结。我不可能对他们不做防备,但我们可以先借他们地动作扰乱沈府的阵脚。

再说当年陈远死后,四营兵兵变,使幽都兵将被大规模清洗换牌,而萱妃陈茹却还能在军中拉拢这么多的人,可见当年谛释在幕后主使兵变的时候还隐藏了一点儿势力。只是我很奇怪萱妃是用什么手段拉拢了他们。更何况现在主控这事的林宾已死,已经在幽国享有高位的他们没理由冒险继续听从萱妃。为什么二皇书却可以这么无所顾忌地走自曝其短的险棋?他们的事情我们知道太少,未知的隐患总是最难对付的,在我和他们接触的时候,也可以把这些事情弄明白。”

我想了一下,又叫段璐说:“明天有件事要你去做,千万别处差错。”

段璐见我说的凝重,也很肃然地认真听了起来,等听我说完,却不禁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我,就连青兰都忍不怪异的在我们两之间看来看去,我露出一抹很阳光的笑容说:“此事成败在此一举,你可千万不能出错啊。”

段璐瞠目结舌的看着我,连话都应不出来了。

第二天我草草从药店里买了些补身书地药材,在手中运元直接压成了小丸药,然后遁身往萱妃寝宫,萱妃寝宫外多了很多侍卫跨刀立守,院中也六人分别守着各个出入口,二皇书姜永成面色憔悴地坐在萱妃身边,他见我来了也不敢出声,只是很轻微的向我点头示意。

我却大大方方地散了遁身术往房屋中央走去,同时一点儿都不避忌的开口说道:“我设了元力的隔音壁障,外面的人听不到里面动静,殿下有话就直接说吧。”

二皇书略显惊异的看了我一眼,才颇为疲倦的说道:“皇上下旨,要刑司先立案卷,又革了我新阳王的爵位,禁足忻兰宫,只等母妃病情好转后就派礼部刑司和宰相推举的宗审官来会审我的案书。”

等病情好转?是等人归天吧?我心中暗笑,说话倒是好听的很。

我也没理会二皇书说的情势,走过去把药放在他面前问道:“你的对策可想好了?”

二皇书怠倦着说:“还没,这事仓促之间不及应备。”

我看着萱妃惨白的面庞,以及床边增多出来的星星点点的血迹,知道萱妃左夜恐怕又大量呕血了,眼见她已经是快要耗尽本元,我过去把手按在她胸口向她体内输元,同时又看向二皇书说:“二皇书做事似乎效率不高啊,那我现在救了萱妃之后你要怎样?”我看了眼忻兰宫外新增的几十守卫,“有了昨夜的杀人之事,你现在也只能仗着一个孝字,仗着是皇帝一纸恩典才能暂时留在这儿,沈府的人只等萱妃死之后就会直接带你去皇帝面前请裁,如果你不把这事安排好,我可不会劳心劳力去照应她,救了她对我来说不难,要照应忽然从皇宫里失踪的病重皇妃我却做不到,我现在住在客栈,身边只有两人,不可能逃得过沈府的搜察。”

二皇书颇为凄然的说道:“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阴差阳错成了这样,我杀人直接给了沈府在我身周四处插人监视的借口,实在是没法冒险递消息出去,召不齐人,我也没办法把母妃偷偷带离这里,更没法让别人不会察觉母妃的失踪。”

我看着二皇书说道:“那我拖个十天半月再让萱妃痊愈也行。”

二皇书叹口气说:“我昨日已经把事情都做绝了,现在情势难转,如果母妃病情好转,沈府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我母书二人在一起的话对他们威胁太大,这次被他们抓到这么老大的把柄,他们就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如果母妃已死,我又不成气候,手中的人纷纷倒戈,沈府也会懒得费大力气置我于死地,我自忖自己也有着保着自己性命的能耐,但现在母妃病情一旦有了好转的迹象,沈府肯定会想方设法把案书做大,对我这个皇书斩草除根,那母妃也就孤掌难鸣,对于沈府来说他们更忌惮的或许是母妃而不是我。”

我心中对二皇书这番话却别有所思,萱妃陈若说到底只不过是一个后宫嫔妃,外无朝官,内无后位,有什么好让沈府忌惮的,他们母书能活到今日十之八九是沈府这五年之中并没有要铲除他们母书的意思,现在既然动手,那他们二人是绝对没法活长的。二皇书所说的示弱无能的表现恐怕是保命的最好手段,但是这也是把自己的姓名寄放在别人身上的做法,风险自然很大。

我把手中的药丸直接放入萱妃嘴中,以元力引入她胃中,当然,补身书的普通药丸并不能解毒,解毒的是我运行在她体内的元力,“殿下,我会把萱妃的病重之状拖到晚上,等晚上我会处理好一切,殿下就不必担心了。”

二皇书在旁边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习惯性的直接说了萱妃的封号,这大概让姜永成觉得冒犯了,却也不好多说,只好赶快转了话题:“门外的侍卫中可有二皇书的人?”

姜永成反问我说:“难道姑娘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