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趁热打铁

四月中，洛阳大军悄悄向荆南调动的消息传到彭城，刘辨召集文武大臣商讨对策，还没有得出结论，孙坚求救，驻守柴桑（今九江）的扬州水师校尉黄盖八百里急报，江水水师中郎将张允率领五十艘战船出现在柴桑河段，因实力悬殊，黄盖率领手下的十五艘战船转移到彭蠡泽（今鄱阳湖）内。孙坚担心刘靖水6两路攻打豫章郡，命令驻守南昌（豫章郡治）的中郎将韩当做好防备，驻守舒县（庐江郡治）的中郎将程普率部向柴桑移动，孙策和甘宁率领二万大军从寿春出赶往柴桑。送信的战马在驰道上奔驰，一批批大军向柴桑聚集，刘靖率领十几万大军水6两路攻击柴桑的传言四起，扬州笼罩在战争的阴影之下，商人和百姓囤积粮食，市面上的粮价五天之内涨了二成。

四月下，确切的消息传到彭城，刘靖召见交州牧刘焉不成，一怒之下，统率十二万大军攻打交州，彭城舒了一口气，但孙坚担心一旦交州被刘靖收入囊中，豫章郡将两面受敌，唇亡齿寒连夜赶到彭城，在金銮殿上向刘辨建议，请求朝廷出动十万大军赶往阳翟，威胁洛阳，围魏救赵这个建议立即遭到了豫州牧曹操的激烈反对（刘靖反击，颖川郡将当其冲），兖州牧袁术、徐州牧刘备、青州牧吕布和左将军袁绍也不赞成；车骑将军朱儁虽然理解孙坚的苦衷，但刘靖这次有恃无恐攻打交州，肯定留有后手，彭城大军逼近洛阳，肯定会激怒刘靖，他把挑起战火的责任推到彭城一边，出师有名，以彭城当今的实力，一旦开战，必将陷入困境，也没有同意孙坚的建议。

刘辨舒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孙坚气呼呼的离开了彭城。

韩当、孙策和黄盖合兵一处，张允的水师悄悄的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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觐见刘靖的当天下午，刘焉就把从广信带来的交州户籍、州郡县官员、州郡兵和县卒的名册，州府税赋和谷物的帐薄当众交给了刘靖，答应把交州牧府积攒下来的税赋全部上缴朝廷，再次请求辞去交州牧，言辞恳切刘靖把兵册和帐薄的尾数大致扫了一眼，和掌握的情报相差无几，刘焉愿意交出兵权和财权，断定他是真心归顺，一块石头落地刘焉久经官场，知道刘靖的心事，再次请辞，刘靖也不假惺惺了，早已准备好了预案，事不宜迟，当众宣布，刘焉和士燮治理交州有功，拜交州牧刘焉为司空（拜司空贾诩为左将军、封臧乡侯），封南乡侯（在竟陵县以南十里），赏赐五百金；拜治中士燮为交州牧，赏赐二百金。

拜刘范为南海中郎将，刘诞为交州校尉。

迁郁林太守士壹为长沙太守，长沙太守庞德公为郁林太守，长沙郡丞黄承彦出任交趾太守。

士燮和庞公德、黄承彦都是天下名士，相处不难。

迁士黄、士武（士燮的三弟、四弟）和士徽（士燮的长子、原交趾太守）为尚书，刘瑁、刘璋、士匡（士壹的独子）、士廞（士燮的二子）为议郎。

调刘焉往洛阳为官是这套方案的中心调士壹和士徽离开交州也是必然选择，试想父亲为一州之长，弟弟和儿子各任州内一郡之？哪个皇帝能放心？刘靖这样决定，于情于法都无懈可击。

刘靖利用士燮的才干和刘、士两家的人脉，保持交州的稳定和繁荣，当然士燮的弟弟、儿子和侄儿就不能在交州地面上为官了，皇上对地方官员的监督是正常的，要是他们感觉前往洛阳是充当人质，那他们就有反叛之心

领导的才能就是平衡各方面的利益

日南太守区景、九真太守桓邵、交趾太守士徽、郁林太守士壹和合浦太守张津正赶往番禺的路上。

刘靖和贾诩、武虹花了半个晚上，相互传阅，看了一遍刘焉呈上的书面资料，商量一番，心中有了数。

交州牧府辖七郡、五十六个县，计五十七万七千六百五十七户、二百三十二万七千四百六十八口，和太尉府的交州户籍比较，户数和人口增加了一成半。

州兵六万七千五百七十四人、郡兵一万四千三百四十四人、县卒二万九千七百五十七人。

州府的税赋十三亿七千四百二十一万七千五百二十四钱、库存粮食一百四十二万七千四百二十七石。

贫穷落后的交州养了十多万兵，每年还能积攒下来近二亿钱，刘焉执政的能力令刘靖敬佩，但他要是执迷不悟，以这点本钱和洛阳朝廷作对，纵有通天的本领，失败是迟早的，打仗就是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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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晚风习习。

“刘爱卿，那座山就是番山吧？”晚饭后，刘靖在刘焉、士燮、薛琮和吴懿的陪同下参观番禺城墙，这座南越国的国都，虽然经历过战火，但经过修缮，城墙高大雄伟，护城河宽深。

刘靖时刻惦记交州，多年打仗养成的习惯，为了收复交州，这几年没有少花时间待在交州地形的沙盘前仔细查看（翻阅带过去的那本中国地图册，仔细比对），遇到不明的地方，找人询问，查找资料，番禺和广信等城池的高度、护城河的宽度、周围的村庄、河流和山川等烂记于胸，当地的风土人情也了如指掌。

“皇上英明番山上多产木棉，当地百姓用木棉缝制棉被；北面的是禺山，山上松柏成林，据当地人说，山中的几十棵柏树已有上千年的历史了”

“士爱卿，交州百姓是否栽种长在庄稼地里的棉花？”刘靖明知故问，四年前，刘零从印度带回的棉籽在虎啸山中试种成功，从去年开始在郴县地面上种植，当然还没有机会传到交州来。

“皇上，微臣愚昧，还有能长在庄稼地里的棉花？”士燮一脸的惊讶。

“朕四年前派人从天竺国（今印度）买回来的棉籽，已经在郴县试种成功，还没有大面积推广交州日照充足，正适合种植棉花，收获的棉花不仅能缝制棉被、棉衣和棉裤，还能纺线织布但今年已错过种植的季节，朕明年派人给士爱卿送些种子来，派人教授交州百姓种植，一旦大面积推广，交州百姓又多了一条赚钱的门路。”

“多谢皇上”

“刘爱卿，桂阳大面积种植的良种水稻、红薯、土豆、玉米和黄豆，是否已经传到交州地面？”

“回禀皇上，微臣早有所闻，派人前往购买，但官府严禁买卖去年，微臣派人想尽办法，弄回来几十斤种子，今年种上了十几亩水稻，刚刚抽穗”刘焉红着脸答道。

“刘爱卿是几月播撒的种子？”

“回禀皇上，一月下播撒的种子？”刘焉一脸的好奇。

“刘爱卿应该知道，朕当年出钱买下虎啸山，安置伤残的手下，他们在山中培育出稻谷良种，但只能三月播种，八月收割等明年，朕派人给士爱卿送来几十万斤，让交州百姓也种上良种水稻。”

“叩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