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妈打着雨伞,冷漠地一转身。
花园的照明灯灭了,房间的灯也灭了,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的恐惧!
听不到外面的哭叫声了,豪华卧室的灯才慢慢启开,早已醒来的杨小玉一骨碌自床中坐起,问那坐在梳妆台的妇人。
“妈,她怎么了?”
“谁知道怎么了,疯了似地在外叫。我怎么敢给她开门?明天要是那个老头来家里问我要人,她又不肯走,我们母女怎么办?”妇人,自有妇人之见,不管怎样,先要保亲生女儿。
“妈,她真的嫁了一个老头?”杨小玉穿鞋下了床,从窗口望出去,万物漆黑什么都看不到,隐约可闻雨声哗哗,夹杂女声低低的哭泣。
“管她嫁了什么,小玉睡觉!”妇人拉了女儿回房,关上门窗。
狰狞的闪电,轰隆的雷声,张牙舞爪的树影,冰冷的大雨从头泼至脚底,全身湿透了冷得直打哆嗦。细腿淌着积水,深一脚浅一脚,不知飘向哪里。
爸爸走了,妈妈走了,没有人要她……
天地,暗得吓人。
“妙妙……”她从背包摸索出手机,声音抽泣,“妙妙,我在麦当劳……”没有亲人,还有朋友,只能向妙妙求助。
“你别哭别哭,我就去,就去……”夜深了,接到她的电话,妙妙很担心。隔着许多看不见的光纤,电话那端哭声清晰,可以想像她泣不成声的脸,苍白一片。
妙妙早拿到了驾照,但爸爸一直怀疑她的驾驶技术,今晚终于可以大展手身了。开车到了小环所说的那间麦当劳,却不见了人。
“小环?小环?”妙妙焦急得直打她电话。
关机。
关机……
清晨,雨停。
风静,阳光微微探出头,薄薄的云撒在天空像新娘头戴的纱,轻软可人。
感觉到身边空空如也的凌啸天,赫然醒来,发现抱着个枕头,怀中伊人不见了!
而这时,手机响起,是凌管家:“少爷,少奶奶一夜未归,是否和你在一起?”
昨晚是和他在一起,但她什么时候溜了,确实不知,难道去告他强尖了?
凌啸天肩膀夹着手机,一面通话,一面穿衣,“我待会去学校看看,没有事的,她能有什么事?”
匆匆漱洗下了楼,据前台昨夜回忆:
大约在子时,有一名看似学生模样的女孩,穿着圣安学校的制服,背着包,披散着头发出去了。
“好像没穿鞋。”另有一位接着说。
“为什么不拦住她?”
凌啸天眉宇一纠,黑的瞳仁里冷气逼人:“既然有穿戴不整的人从酒店出走,就必定是一个可疑人物!还放她出去?再有下次,你们通通给我回去炒鱿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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