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当时你们没有劝一劝程枫吗？”林鑫垚问。

“唉，劝了，怎么没劝，再之后的十年，师尊就不怎么搭理这个徒弟了，只要他犯事就关到绝思崖下思过，可，唉，其实九儿，我们几个还有你二哥，当时我们三个玩得最好，程枫他，他一开始不是这样的啊，虽然性子确实顽劣了些，但不至于狠辣到如此地步啊。”

“三姐你的意思是有什么原因使程枫变成那样的？”林鑫垚又问。

“我们一开始也不知，后来慢慢意识到问题，特别是师父，他去了一趟轩辕城药门，不知得到什么消息回到门派就逼问程枫是不是得了什么邪恶的功法，或者在以前外出历练时有没有被人夺舍。”钟若汐道。

“夺舍？”林鑫垚一惊，这还是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字，在前世自己喜爱看修仙类小说，经常提到这个事。

“嗯，程枫性情大变是有征兆的，他来门派时虽然还年轻，但性子已经定性，理应不会改变这么大，要不是私下得了邪恶功法瞒着师父修炼，就是被人夺舍，影响了心智。”

“那后来检查出来了吗？”林鑫垚问。

“应该是检查出来了，师父从药门回来后把程枫单独关押到逍遥居一段时间，两人在逍遥居一个密室密谈了很久，据曲长老回忆当时逍遥仙师尊从密室出来手里带着个小黑盒子，但不知道是什么，没有人敢上去询问。”

“黑盒子？里面是什么？”林鑫垚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师父没有和任何人交代那黑盒子里是什么东西，盒子被他直接带到逍遥尘长老处，至于后来怎么处理的就不得而知了。”钟若汐道。

“那后来程枫变回来了吗？”

钟若汐摇摇头缓缓开口叹气道：“发现得太晚了，四哥的心智已经完全被改变了。师父说如果再早3年发现问题或许还有救，可他发现得太晚了，那个黑盒子里的东西已经完全改变了程枫的心智，救不回来了。”

“那之后呢？师父怎么处理程枫的？”

“师父还是不忍心，也没有像长老们要求那样杀掉程枫，连境界都给他保留了，只是又观察了几年，他还是依旧那样，发现再无任何希望就将程枫逐出了师门永不再用。”

有时候回忆并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回忆起痛苦的往事只会让伤口再次裂开，看着钟若汐的表情，林鑫垚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

“三姐，是不是提起往事让你不好过了。”林鑫垚有些自责地问道，她不清楚自己为了八哥是不是有点激进。

“九儿，其实这些事我经常回忆，在绝思崖下的头十年，这些记忆就像一幅幅画卷一样在我脑海里不断展现，有时候痛苦到无法呼吸，心都是撕裂般地疼痛，后十年我想起这些事的频率少了许多，想起时也不那么痛苦了，只是经常哀叹，我也时间后悔，如果能更早一些发现异况是不是就不是今日的结局，可命运和我们每个人都开着玩笑。最后十年我慢慢开始放下，有时候也回忆往事，但似乎回忆起的波澜渐渐平息。”

钟若汐顿了顿继续道：“九儿你不必自责，师姐看出来了，你是个善良的女子，肯定觉得不是自己今日拉着我陪你来这里就不会遇到廉贞慈，就不会被刺激，其实你不用这样想，这些事我已经放下好些年了，这次愿意出绝思崖，愿意随你们来参加选拔赛我已经有预感会听到关于程枫甚至会直接遇到他，既然我有了心里准备，也放下了以前感情，就不怕。你真的不必自责，今日遇到她只是个意外，就算没有今日之事，这女子也会想尽办法找到我的。”钟若汐说到这里还露出难得的笑容。

林鑫垚松了一口气，事实果然如她所料，三师姐是个坚强的好女子，她能从很多细节判断出三师姐这次确实是完全放下了过往，她忍不住欣慰和高兴，一是为了这个女子能走出困境重新面对人生，二也是为了自己可怜苦等的八哥，终于有盼头了。

“三姐廉贞慈那边怕是不会轻易罢手，后面你再遇到她不要太给她面子，这女子好可恶，揪着这事不放，今天要不是三姐克制得好，她只怕会大做文章。”林鑫垚有些担忧地说道，廉贞慈那幅小人得意的模样，今天没有发挥好，来日恐怕会放大招，不知道还有什么恶心的招式，她担心对方要下死手铁了心要三师姐出丑失态，她好赚吆喝博程枫爱意，就怕三师姐克制不了情绪起了冲突就不好了。

“不怕，你三姐我可不是吃素的，今天这样突然都过去了，让她来，我接着就是，你丫头不是鬼主意最多，今天你可把她打击得够呛，真廉耻，嘿嘿，你丫头是怎么想到这些的，确实有趣。”钟若汐心中大石已落，居然开始打趣林鑫垚来，林鑫垚察觉到三师姐的变化更加开心，两人嬉戏玩耍好不热闹。

“九儿师姐带你去买几身好看的衣裳，要参加七城聚会了，没有像样的衣裙可不行，走，现在就去，正好在轩辕城最繁华的地段用晚膳，赏夜景。”

一行三人乘坐飞行马车来到一条繁华的街市，街上店铺鳞次栉比，三人逛到一家成衣店钟若汐便拉着林鑫垚的小手进了店铺，了了自然跟着林鑫垚屁股后头，只要他手里有美食就不闹腾。

成衣店小二看见进来了两个客人热情地迎了上来，钟若汐清冷绝色之姿落在店小二眼里就是白花花的银子，这样容貌的女子必定喜欢打扮收拾，自己得殷勤些多卖出去几套成衣，这月的提成就可以多些。

小二嘴里一层的普通货色在林鑫垚看来也比秦时、落凡最好店铺三层的货色好上两成，店小二满脸喜色领着三人就往二层上去。

“两位姑娘气质如此出众，小店二层的成衣才入得了两位的法眼。”小二嘴里抹了蜜，钟若汐也不计较，一层的衣裙确实入不了她的眼睛，而且是准备在轩辕城里参加聚会时穿的衣裙，自然要更好的才行。

“九儿，我觉得这件水蓝色的不错，你试试看。”钟若汐挑选了一件衣裙，在林鑫垚身上比了比觉得不错递给林鑫垚让她去试衣间更换。

所以说女人的友谊要增长得快只要几件事就可以，第一就是聊感情，第二就是一起逛街，这两样两人今日都做了，感情飞了似的增进。

林鑫垚觉得钟若汐的眼光就是比自己好很多，不愧的丹青世家出来的女子，对颜色搭配，花纹样式也颇有研究，她手里选了几件衣裙都是店里一等一的货，看得两个试衣侍女双眼冒着崇拜的目光。

林鑫垚拿着两件衣裙进了试衣间，不一会儿一个俏皮靓丽的美丽女子就俏生生站在了钟若汐和了了的面前。

“太好看了，九儿，就这件，你平日里应该多打扮的，你也快14岁要及笄了，这次选拔赛期间你的生辰就要到了，给你办及笄礼。”钟若汐嘀咕道，林鑫垚因为年岁问题五官还未张开，要不是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在修士这美女如云的群体里确实很难被第一眼发现，但林鑫垚绝对属于第二眼美女，越看越招人喜欢那种。

钟若汐走过去伸手捏了捏林鑫垚小脸蛋，学着落凡城那些富家公子的语气调戏道：“这位小娘子，芳龄多少？可曾婚配啊？”

“噗呲。”两个侍女也被逗乐了，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位相公，奴家今年芳龄14，未曾婚配，公子若想迎娶奴家，需要黄金千两，18抬大轿，10里红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