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儿最先看到那冲天的火光,紧接着大叫起来,宋婉看到那火光,攥着手,白宥承看向蔡于乾摇了摇头。
宋婉突然发疯似的,冲回百草堂。蔡于乾见状,扭头对卫仲道和白宥承说:“我陪她回去一趟,你们就先在此休养,等我们回来了,咱们再一起离开。”
白宥承首先不同意,“我陪你同去吧,也好照应你。”
“不必了,歹人估计已经离开了。我们此番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倒是你们,要谨防罗生他们杀回来。”蔡于乾摇摇头,便快步离开了。
卫仲道和白宥承互相看了看,摊了摊手。
突然,一只白鸽落在卫仲道的肩膀上,卫仲道从白鸽脚上拿出一个字条,看了之后,脸色大变。
白宥承看向卫仲道,卫仲道叹了口气,“京中巨变,李郭二将叛变已经快要杀至京师了。”
“哦?”白宥承显然不太明白。
卫仲道出于谨慎,并没有多说什么。
而白宥承也很知趣,并没有再接着问下去。
“总之,我们应该尽快把他们三人找回来,然后赶往京师。”卫仲道急忙的说。
说着,卫仲道赶忙起身。
另一边,蔡于乾一行三人在路上,遇到了一个重伤倒地不起的人。
宋婉心生怜悯,立刻跑过去想给那人诊断伤势。
蔡于乾之前走的匆忙,如今定睛一看,此人正是张老。
蔡于乾立刻假装自己没看到,还要拉着宋婉离开。
宋婉有些迷惑,但出于心善,还是挣脱了蔡于乾,走了过去。
宋婉这才看到是张老,不禁心中有些疑问,“他不是你的师傅吗?你这是?”
“婉儿你有所不知,此事我今后再跟你解释,如今你不能救他。”蔡于乾欲言又止。
文儿在一旁也没看明白,但她是偏向于救人的,毕竟身出医家,医者仁心,自然应该救死扶伤,不论此人身份,有何仇怨。
所以宋文儿挡在蔡于乾面前,宋婉儿还是去给张老诊治。
蔡于乾无奈的摇摇头,还是跟着来到张老的身边,但同时他也做好了准备,一旦张老是假装受伤,或者有何异动,他也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宋婉儿先是把脉,感觉有些奇怪,又摸了摸他的胸口,还是觉得怪异,又用两指贴在张老的喉咙上,感觉到还有一丝气息,立刻让文儿过来,封住他的最后一口气。
紧接着又把蔡于乾叫过来,“他此刻已只剩一丝气息,但我感觉到他体内气息紊乱,无论如何你现在还是先给他输送内力吧。通过你体内内力的流动来引导他的经脉恢复,就像我爹当时给你治伤时那样。”
蔡于乾有些震惊,张老的实力他心中还是有些疑虑的,这是因为张老平时并未展现出真实的实力,他一直都给人一种深藏不露的感觉,但谁能把他伤成这样?
“哎!想什么呢?他可是你师傅,不论如何你也应该救他。”宋文儿拍着蔡于乾,蔡于乾这才回过神来。
蔡于乾照着宋婉说的做,此时百草堂的火烧的更旺了,蔡于乾对着文儿说:“这样,你现在先呆在这看着他,我和婉儿我们回去。”宋文儿点点头。
大火烧了一夜,在一群街坊邻居的喊叫声,泼水声中,大火戛然而止。
二人回到这里时,一切皆化为焦炭,宋婉一下子瘫倒在地上,蔡于乾赶忙扶她。
无声的泪水,从宋婉眼中涌出,她开始啜泣,蔡于乾此刻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把他搂在怀里,二人就这样保持了不知多久,这时,有个老乡走了过来,说他看到了最后放火的凶手。
宋婉听到这里,立刻盯着他看。
那人说:“一共好几个人,俺也记不太清了,但其中好像有个领头的,戴着一块很漂亮的玉佩。”
宋婉与蔡于乾二人对视良久,蔡于乾突然想到了,但他没有说,那老乡喊着:“真惨啊,真惨,这好好的一家子人。”边喊边往外走。
蔡于乾看着眼前的一切,回想到那天他面对着家中的一幕,简直是一模一样,他突然有种感觉,也许这所有的事都有联系。
那老乡走后,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但蔡于乾二人都没有察觉。
蔡于乾对着宋婉说:“在来的所有宾客中,有一个人我有些印象,而且他有一个很漂亮的玉佩。”
宋婉刚要问,卫仲道和白宥承已经赶来了,跟他俩一道的还有文儿,当然蔡于乾也看到了白宥承背上的张老。
卫仲道则牵着几匹马,“我们先上路,边走边说。”
蔡于乾拉着宋婉走过去,而宋婉则有些不想离开。
蔡于乾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我们都走了,谁来保护你?文儿恐怕不行吧。我明白你此时的心情,因为我经历过你正在经历的,现在先跟我们走,好吗?”
宋文也在一旁说:“是呀小姐,先跟着蔡公子走吧,他不是知道我们仇人的下落。”
宋婉还是点了点头,跟着众人走了。
众人骑上马,快马加鞭前往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