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什么抓？我看谁敢抓我干闺女？把人打成这样了，还不让孩子出出气？她一个小姑娘能把人打坏吗？你俩让开，让我闺女打。”

刘桂兰本就是个泼辣性格，姜秀茹被打这么惨她看的都气愤，别说初一了。

两个警察满脸黑线，这大姐说的真轻松，她是没看到小姑娘下手呢！像个小老虎一样拦都拦不住。

见刘桂芝穿戴不错，俩人也没敢太深说，只是低声劝她。

“大姐，您就别起哄了，这丫头真能打死人，都朝着要害之处打呢！”

“小姑娘我们真没说慌，不信，你问问周围的人，是不是看到你.妈打婆婆了？”

为了自保，两个大男人躲在警察身后不敢出来，探头对年初一苦逼的解释。

“小姑娘，这两人说的没错，你.妈太不像话了，人都有老的一天，她把婆婆挠的满脸血，背筐扣在老太太头上，脑瓜顶都是鸡粪，大家看不过去才动手教训她的，你可不要和她学。”

围观的人一般都怕惹火烧身不敢吭声，但有个老太太却不管那事，反正她没动手，就是说句公道话，不能让小姑娘冤枉人。

年初一瞪着老太太：

“你胡说，我妈已经离婚了没婆婆，她老实懦弱一辈子被欺负都不敢还手，现在更不可能。”

“小姑娘，我这么大岁数能骗你吗？我要是说谎，就让车把我撞死。”

老太太也是个倔强人，她家儿媳妇就不孝顺，感同身受，把自己代入进来了，指着姜秀茹怒声道：

“她打生病的老人，被打死都不冤。”

她说的笃定，甚至不惜拿自己的命去赌注，年初一有些怀疑了，生病的老人？难道妈和谁争执了？依照她的性格不可能。

“让开，病人在哪呢？”

医生抬着担架挤进人群，刘桂兰把姜秀茹交给他们抬上担架。

年初一此时也顾不得和这群人吵，总有机会调查，先抢救妈。

“警察同志，这两人不能放。”

年初一临走前和警察说，怕他们随便放人。

“放心吧！最少拘留十五天，医药费得他们出。”

警察点头答应，从始至终护着那两个男人，很怕小姑娘再动手。

医院里，年文学匆匆走进处置室，张春花刚刚包扎完，头上的鸡粪就在卫生间里洗的，住院处的人看到她都捂着鼻子躲的远远的。

年文学也是因为受不了那股臭味，才找了一个交费的借口跑出去看热闹。

“走，看看那废物被打去。”

张春花拧干头上的水，一脸兴奋的带着儿媳妇和大孙女朝医院外走。

李翠珍被迫帮她洗头，已经恶心的不要不要的，人在医院里，心都在外面呢！她太想看姜秀茹被打了，最好打死她。

年美娇扶着奶奶，在那装好人：

“奶，看您脸上这伤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这样回农村会被人笑话的，不如在我二叔这儿养好伤再回去。”

“对，这次来我就没打算走，五百块钱被二小子要去了，他可是答应要给富强安排工作，我得看着点，不能让他骗我。”

年文学刚走到卫生间门外就听到他.妈.的话，脸色顿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