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启人？”付左之惊问出声。

“古书对于他们有很多种记载。而他们其实就是女娲大人创造的第一批人。可也就是因为是第一次，所以，他们便注定了成为失败品。”

“失败品。。。。。。”张丹阳仔细咀嚼着这三个字。之前他同裴清说过，那些谜团就差一根串联的线，而现在，貌似那根线要越来越清晰了。

“百年生，百年死。周而复始，毫无尽头。”肖旋十六个字总结了无启人，却也是最为绝望的十六个字。

有些人贪图富贵，企图着长生不老。却不曾想过，这第一批人类，就这样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就像陀螺般一直转着，永远都没有终结。这是怎样的一种绝望？

“后来，因为从无启族人的失败中获得了经验，女娲大人终是创造出了她与伏羲大人最初设想的人类。纯净、勤劳、朴实、善良。于是，人世间就那么形成了。而神族就被两位大人驱逐进了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的不周山境。当时，许多神族敢怒不敢言，直至后来不周山倒，人间罹难。女娲大人为救苍生竟用神识练就五彩神石用以补天。你们不是想问我肖家是什么身份吗？”肖旋悲伤却又自豪地看着付左之两人，“肖同孝。女娲与伏羲两位大人当年为感念盘古创世之恩，尊为父母，取姓氏为肖。”

肖旋此话一出，付张二人瞬间神色大变。

他们真的是，神。

肖旋不理二人惊慌的神情，而是淡定地转过身，抬起头，看着最中间的那尊神像：“女娲大人神识重创，但若她一消亡，最初她与伏羲大人想要创造的清明人间便会化为泡影。所以伏羲大人便用自身神识与神力倾注于女娲体内，同时颁下了最后一道神令，后人称之为伏羲封印。”

“伏羲封印？”付左之与张丹阳异口同声地问。

“是。凡神族之人，不得以神识以窥伺天意而逆改人命，不得以神力伤人分毫。若有违者，永世冰封。”肖旋无比神圣而庄重地说道。

张丹阳听后，心里不禁肃然起敬。这让他不由得想起裴清解释肖旻名字的那番话。

从心为善，悲悯苍生。

原来裴清比自己所认知的还要厉害，竟能一语击中肖旻的要害。

“伏羲大人薨逝后，神族便从此隐匿于世。”肖旋看着张丹阳，眼里竟是一片慈爱。这让张丹阳觉得甚是奇怪。

“既然神族有如此约束之法，为何还会有神能冲破禁制杀人？”张丹阳觉得这实在是解释不通，“难道说，你们神族有不受这伏羲封印的存在？”

“伏羲封印能力强大，所有神族都违背不得。不过，却真有几人在封印之外。”

肖旋这么一说，瞬间就让张丹阳心下了然。

“那按照肖先生的意思，这次的连环杀人案和我局里被破坏，皆是这几人所为了？”付左之想着，若真是这样，那接下来可如何是好。正如肖旋所说，伏羲可以算是当时最为强大的神了，连他都封印不了的神这会儿跑出来作乱，谁又能阻止呢？也怪不得肖家一直未出手，看来就连他们也是无济于事了。想到这儿，付左之的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他用余光瞥了一眼张丹阳，或许真该叫他放手。

“付局稍安勿躁，且听我说完。”肖旋安慰，“能不受封印制约的其实很少很少。除了太古三神早已消亡外，就只有女娲、神农、苍龙与火凤四位先古而已。女娲大人本就是封印的监督者，也是我肖家家主，自当排除在外。神农大人打从出现在这世间便神秘莫测，从不参与世间纷扰，也姑且排除。而火凤先古早已逝世，其后人。。。。。。”肖旋说道这儿略为停顿，但还没等众人察觉，立马又继续，“凤凰后人在这千万年来从未见过踪迹，除非。。。。。。”

他说着说着，还是迟疑了。

“除非什么？”这次提问的竟是肖旻，因为他也从未听肖旋说过火凤先古的事。

肖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付左之与张丹阳：“天下大乱，凤凰觉醒。”

简单的八个字，却如一记重锤敲在三人的心上。

“我记得肖先生曾同我说过，卫氏后人，隐，则世间安出，则天下乱。难道就跟着火凤有关？那这么说！”

付左之不可思议地看向张丹阳，倒让张丹阳心下莫名。

“不用过于纠结这个，我们所剩时间不多，还是以重要的来说为好。”肖旋明显想要岔开话题，他这样一提示，付左之心下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便不再往下探究。

“所以，就只剩下苍龙先古。只是苍龙先古从来都是善良、刚正之人，可前几日见他，却像是变了一个人般，行为举止甚是奇怪。”肖旋到如今都没弄明白为何苍龙明濯会变成那样，就像是，一个任人摆弄的傀儡。

“前几日？”张丹阳很会抓词，立马点出了重点。

肖旋见瞒不过去，只得和盘托出：“没错，前几日贵局里所发生的一切，我肖家人确实有参加。”

果不其然，付张二人了然一望。

“他们是冲着肖旻来的，只是我等肖家人及时赶到，未让他们得逞。也很抱歉造成了贵局的损失，不过这一切我肖家都会赔偿。之所以没能在第一时间同付局还有张队长说明，是因为其中也有很多我肖家弄不明白的地方，还请见谅。”

肖旋特意抹杀了余畅的存在，他明显知道苍龙与无启人去宏阳分局为的其实不是肖旻，而是余畅，只是余畅身份未查明之前万不能让这两人知晓。

“赔偿估计是不现实的，若是肖家大张旗鼓地给局里送钱来，怕是问题更多。免不了会被人猜疑这背后的原因。”张丹阳直接回绝。

“丹阳的考虑甚是有理，现阶段，肖家与凶手的身份都不宜公布于众。若是肖先生能助我们暗中抓住凶手，便就是最好的补偿了。”付左之如今只想肖家能想想办法把那不受封印限制的什么苍龙给抓到，莫要再来危害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