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祭坛不是人类武修建造的祭坛！
看着黑魔气从祭坛上升起，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方明心里很是突兀的生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因为先前安琴依在祭坛上的时候，被一层光幕保护着，让他下意识地认为这是人类武修建造的祭坛，但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嗡！
终于，当黑魔气浓郁到极致之时，祭坛突然散开一股奇怪的波动！
“空间力量的波动？”
感受到这股波动，方明立即便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这种波动正是一种不同维度空间交汇产生的波动，就和他施展神藏能力空间穿行时感受到的那种感觉非常相似！
这时，只见祭坛上突然多出了五道身影，竟然是五头黑魔族，两头魔卫级别的实力，两头魔兵级别的实力！
“召唤！它们在召唤同类！”
这一刻，方明的心再也不能平静，难怪这云天城中会有数万黑魔族！
他的心里终于有了一个大概的推测，这祭坛明显充满了岁月的气息，很有可能是很早以前就被建造在这里，而云武城很可能拥有镇压这祭坛的作用！
直到二十一年前那场大战发生，改变了这一切，有隐藏在启灵大陆的黑魔族到来，开始召唤同族降临启灵大陆！
每天召唤五头，一年下来就是一千八百头，从云武城变成废墟到现在二十一年，这召唤仪式持续了二十一年，难怪会聚集了三万多近四万头黑魔族！
不过，此刻不容方明细思太多，成功召唤五头黑魔族后，所有的黑魔族都已经起来，显然是准备退走！
是以，他毫不犹豫地退回到了后院，藏在后殿的横梁之上。
直到所有黑魔族退走后，他又一次悄然跟在后面，换了一个方向暗中尾随，最后发现那些黑魔族又是走着走着便突然消失不见，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怔怔的站在那些黑魔族消失的位置，方明站了好一段时间都没有回过神来，直到一楼亮光划破夜空，将破败的城池照亮，他依然站着不动，一副沉思的样子。
“也许该回去看看那座祭坛！”
在沉思之间，他忽然目光一闪，立即转身返回到祭坛所在的殿宇，走到了祭坛前方，然后仔细地观察起来。
“这是......干涸的血迹！”
看着看着，方明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
赤黑色的巨石底座，就连台阶都是黑色的，先前只顾着治疗安琴依，并没有仔细察看这祭坛，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但此刻细看之下，这种黑色分明就是干涸的血迹的赤黑！
只是因为岁月太过久远，才让人不仔细察看很难发现这些血迹！
这祭台仿佛被无数鲜血浸泡过一般，已然渗透到石质之中，在干涸后才变成了这种深暗的赤黑色！
“可恶！”
方明沉声怒骂一声，气得身体都在微微发抖，眯起的双眼中两道怒焰如同化作了实质一般，这得多少鲜血才让祭坛变成这样的颜色！
三步并两步走上祭坛，依然还是那种深暗的赤黑色！
嗷吼！
吼吼！
再心中怒意再也无法压制，肉身力量和真元力量同时爆发，四圣破苍劲运转到极致，左手握拳，又手捏印，青龙拳和白虎印同时轰下！
轰！
轰！
这个能容纳十万人的巨大广场也在这一拳一印之下剧烈震动！
然而，这恐怖的一拳一印轰下，却没能破损祭坛分毫！
只见祭坛表层那深暗的赤黑色下，陡然亮起一道道神秘的纹路，非常复杂，让他难以看懂！
正是这神秘的纹路组合凝聚成一幅秘图，激发出一股无比强大的防御力量，让他拳印无功而返！
但是，在这秘图凝聚出来，那股强大的力量激发之时，方明却是满脸疑惑地皱起了眉头，竟然没有黑魔族的那种邪恶气息，反而有种神圣的正气！
“这是怎么回事？这祭坛到底有何来历？”
看着脚下的祭坛，方明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强烈。
对于没能轰碎祭坛，他并不感到奇怪，不然这祭坛根本等不到他的出现，怕是早就被人破坏了。
“年轻人，不可鲁莽，此祭坛不能破坏！”
但就在他满心疑惑之时，却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一道沙哑的声音，这让方明心头一凛，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发现身后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猛然转身看去，发现正是进城那天见过的白发老者，自己竟然无法看到对方的修为气息，甚至运转起了天道之眸也是一样！
这是第一次！
过去无往不利，可以看破一切的天道之眸，今天竟然无法看透眼前老者的修为！
在天道之眸下，看到老者就仿佛是能吞噬一切的黑洞一般，只有深邃漆黑的一片，完全看不到任何的气息！
唯一的解释，此人超越了天道，又或者不在天道之中！
“你是谁？人类？还是黑魔族？”方明警惕地问道。
“我是谁吗？岁月太久，记不起来了......”
闻言，老者抬起了头，那一双眼眸忽然变得浑浊起来，目光是那般迷茫的样子，似乎在回忆，又似乎在思考......
“为何不能破坏这座祭坛？”方明眯着眼问道，天道启灵笔已经出现在了右手之中。
“对，不能破坏祭坛......不，这不是祭坛，是封印......到底封印了什么？为何要封印？为什么......”
老者先是目光清澈了一瞬间，然后又突然一脸迷茫，甚至最后说话时都有些疯疯癫癫的样子。
对方的样子，令方明眉头皱得更紧，完全弄不清楚这老者是敌是友，不过对方不出手，他也不敢有那异动......一个连天道之眸都无法看透的人，哪里敢贸然出手。
不过，从老者出现开始到现在，方明心中都没有从对方的身上觉到有危险的气息，这倒让他稍稍放心了一些，只是那颗充满了警惕的心依然绷紧，没有放松下来。
“对了！我是封印之灵！”
就在方明依然满心警惕之时，老者又突然变得清醒，那一又浑浊的眼眸又再一次变得清澈起来。
“封印之灵？什么封印之灵？”方明疑惑。
“先离开这里再给你解释！”
趁着自己还在清醒的状态，老者说了一声然后转身向外走去，走了几步后便又再变成迷茫的样子，嘴里不断叨唠着一些奇怪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