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再受我一拜
作者:江木十二      更新:2019-08-27 15:33      字数:2300

“杀!”数千人的喊杀声直上云霄,天空又开始打雷,雨越来越大。

百丈,十丈,当第一个黑袍人出现在花月白眼前,原本站在原地的花月白眨眼间消失。只见一个接一个的黑袍人开始倒下,然而却始终无法捕捉到花月白的身影。

从高处看,只见一抹白色在漆黑的人群中穿梭,快得模糊,所过之处泛起一道道鲜红,不到一会儿,数百个黑衣人已经倒下,此时花月白的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少,黑袍人也学聪明了开始和花月白拉开距离。

只见黑袍人围绕着花月白形成一个空心圆,花月白剑下已经躺着数百黑袍人,花月白抬腿,他所面朝方向的黑袍人便瞬间往后退。他们如今已经被花月白的实力所震撼,内心生出了恐惧感。

怎么会有如此可怕,这是黑袍人心中的想法,如今的花月白在他们眼中才是真正的死神。

而少年们也被惊得合不拢嘴,太强了!紧紧一刻钟,黑袍人便被打得支离破碎,这样的实力深深震撼着他们。

“诡异。”木晨风低声开口,同样花月白的实力也让他感受到了压力,而且他并不知道花月白是如何出手的。

王苍生也是满脸震惊,果然更强了。

黄青一脸色更加难看,此人又是哪路的,为何如此强悍,难道今日的计划要破灭了?

“都退开吧,我放你们一条生路。”花月白开口,即使对面是无边无际的人潮,他也是这般淡定,这般自信。

“狂妄!”

“兄弟们上。”

“宰了这小白脸,就不信他还能把我们杀光不成。”

……

黑袍人果然是邪教中人,震惊过后眼中满是疯狂之色,又显露出他们的狰狞面孔。

花月白摇了摇头,右手微抬,这动作和对癸出手时一模一样,“也罢,既然如此那我便承担这杀孽吧。”

“且慢!”就在花月白准备出手之际,有道雄厚的声音传来,接着空中突然出现一道黑袍身影,不同的是,戴着一道金色的面具,他一出现,黑袍人们瞬间停下了脚步,都单膝跪地道“教主。”

没错来人便是此事的幕后黑手,神秘莫测的教主。

“没想到你竟然又回来了,是我失策了。”金色面具男子对花月白开口。

花月白抬起头望着金色面具男子露出思索之色,随后想到了什么,将右手放下了。

“也没想到竟然是你,不过也算是合情合理,还是到这一天了吗。”花月白也淡淡开口,眼中有些惋惜。

“没有办法,形势所驱,我当年便知道总有一天我们会站到对立面。”金色面具男子语气中好似带着遗憾与无奈。

两人的对话让周围的人有些发懵,怎么这两位大佬还认识?

“也罢,我只问你,煦溪之死和你有没有关系。”花月白声音微冷地质问道。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没听懂除了少年中的柳如风突然面色剧变,自己没听错吗?是煦溪吗?那不是自己的母亲吗?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赵凌发现柳如风面色有些反常,便询问柳如风有何事情,柳如风摆了摆手,表示没事。

然而此刻柳如风心中掀起了波澜,他自幼便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家中人说母亲被人袭杀,父亲闯入黑暗森林,可想而知听到有关他母亲的事情,他怎么能不激动。

金色面具男子沉默,随后开口道“你也知道,那时的我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权利,并且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只能说她死前并没有受到任何屈辱,我亲手把她葬在千寻山下的落凰树下。”金色面具男子话语中透露着无奈,仿佛是一种妥协。

柳如风听到这,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发出嘎嗒嘀嗒的声响。

“柳白知道吗?”花月白继续问道。

金色面具男子摇了摇头“我没告诉他,以他的性格,我怕他会去白白送死。”

花月白点了点头,顿了很久,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也罢,我也知道你的难处,然而无论如何如今我们都不是一路人了,带着你的部下回去罢,下次再见面,你我便是敌人,我便不再留情。”花月白想了好久,缓缓开口,语气坚定无比。

金色面具男子身子一颤,很久以前他就知道会有么这一刻,可是当这一天到来,他却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群人还能像当初一般亲密无间,一同把酒纵歌浪迹天涯。可惜他知道造化弄人,从他决定离开那一刻起,就不可能和曾经所谓的朋友再走到一起。

金色面具男子将黑袍长衣的帽子掀开,缓缓揭开面具,露出了面具后的面孔,留着一头乌黑长发,剑眉清秀,只是眼中仿似有数不尽的忧伤。

他看着云倾南,随即躬身一拜“老大,请受小弟最后一拜,从此往后你我便是敌人,不必再念旧情。”

这下可把所有人给愣住了,老大?没想到这两人竟是这样的关系。黑袍人都不敢相信信,平日里总是戴着金色面具发号施令冷酷无情的教主大人竟然是眼前这人的小弟,可真是闻所未闻,让人难以置信。

黄青一也是一脸震惊,他从未从他父亲脸上看到如此神情,就算是当年母亲遭人暗算,他也没在他父亲脸上看到这般模样,以至于他一直以为他的父亲生来便是一副冷酷模样,然而为何,为何要在另一个人面前如此低声下气。

黄青一内心突然生出对他父亲的不满,他双手紧握,这一刻他内心如此不甘,为什么?为什么平日里对自己都是如此冷酷,对母亲也不苟言笑,甚至漠不关心,却对一个外人如此!

而另一边,花月白却转过身去,缓缓往广场外走去,“共由,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我也不怪你,因为我们都是同一类人,不然也不会成为患难兄弟,你有你的责任,我也有我的责任,我们在江湖中都只是摆渡人,该去哪,该做什么,都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不管如何,今日之后便是敌人,好自为之。”说罢,花月白已经消失在众人眼前。

共由望着花月白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摆渡人吗?”共由叹了口气,重新戴上面具,看着脚下的黑袍大军下令道“撤退!”

“父亲……”黄青一不满地质问,然而却只看到共由不容置疑的眼神。黄青一低下了头,然而手却越握越紧,指甲深深陷入血肉中,他却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