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天道彻底消亡于这个世间。”

孤夜目光冰冷的说道。

“......孤夜，非要如此吗？”

姜妤兮顿时心塞塞，没想到孤夜对天道的仇怨会有这么深刻，“可其他人是无辜的。”

“姜小仆人，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何必顾念其他人呢？”

孤夜拉着她的手，淡薄的说道。

“我或许可以不用顾念其他人，可要顾念我们的女儿。”

眼里升腾起阵阵水雾，姜妤兮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来，“孤夜，你告诉我，你找到真相了吗？你是北辰司冥吗？是我的丈夫吗？你不要骗我，双重人格也好，这是我打从一开始就承认和接受的，我认定了你，所以无论你是怎么样的人，我都喜欢，而你呢？一次一次的拒绝承认自己的身份，这一层会间接伤害到你，让我为难，你又明白吗？我出生不过月余的孩子，至今已经许久没见了，我那么的想念，你又知道吗？”

一声声质问，让孤夜的眸光流转着不一样的色泽，他抿紧了薄唇，俊脸都绷紧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是......长久以来，我拥有了孤夜的记忆，就一直以为那是真正的自己，不过千年的北辰司冥，那样的身份，我不想记住，既然都是同一个人，为何不能把曾经的‘他’给忘却呢，你只需要知道，面对的人，是我就好。”

孤夜闭了闭眼，沉声说道。

姜妤兮却像是不认识他似的，摇了摇头说道，“孤夜，你变得自私了，那都是我们共同的回忆，你凭什么要让我忘记？你既然承认了，那我只想问你，欢宝是不是你的女儿。”

“......是！”

咬紧了牙根，孤夜睁开眼睛，眼色复杂的看着她。

“呵呵.......既然是我们的女儿，你要让她往后余生都生活在黑暗之中，度过你所经历的生活，那你真是自私的可怕！”

姜妤兮眼里的暖色逐渐冷却，她如今最后的底线是欢宝。

闻言，孤夜的脸色也是大变，他皱紧眉头问道，“之前天道是不是带你去了什么地方，你又看见了什么？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天道不可能做没把握的事情，他是不是要让你帮他？姜小仆人，你是我的女人，你应该知道，你要站在哪边才对。”

“我站在欢宝这边，谁让她的生活不好过，我就找谁算账。”

姜妤兮轻嗤一声，手一晃，召唤出小九，半空中金光一闪，她一个翻身，就落座于龙背上，轻抬下颌，看着眼前纷乱的战火，冷声说道，“从今天开始，我就要插手这一切，孤夜，我并非要害你，我只想一家三口团圆的在一起，你自己思考吧。”

说完，已经不想搭理浑身煞气的孤夜了，让小九带着她返回了九天，出乎意料的，本该动怒的孤夜，竟然没有阻止她，她很顺利的回到了九天。

“夫人，你怎么回来了？”

上头战火纷飞，九天的人想要忽视都难，时时刻刻的戒备着，以防战火连绵至此，金长老等人也都驻守在北辰宫殿，是以，姜妤兮一回来，他们就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