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冷落
作者:辞以迟烟      更新:2019-08-29 22:12      字数:2247

当一缕晨光半遮清风徐徐从窗户缝中飘进来时,莫荆旭揉了揉疼痛不堪的头坐了起来。

他有些茫然的环顾四周,看到的是满眼醒目的红色。

大红的幔帘,红色的床铺,红色的被褥和裹着红色亵衣亵裤的敏玫儿。

在看到敏玫儿在一堆红色中显得有些刺眼的奶白肤色,让他猛然弹开,掀起被子就想要下床。

身旁的那一具娇躯扭动了一下,一条玉腿忽的勾住他的腰间。

“去哪儿,夫君?”她最后两个字咬的格外重。

“昨天晚上......啊...”他的头疼痛欲裂,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坐了起来,将两只脚放在床边矮榻上的鞋子上,揉着自己肿胀的脑袋。

“我来帮你吧,夫君。”敏玫儿见他坐起来了,也跪了起来,用膝盖挪到他身后,替他轻柔的揉按着后脑勺的位置。

莫荆旭下意识想要挣脱,但她手给他的那种软软糯糯却又温暖舒服的触感让他不想拒绝。

他闭起眼睛,发出了舒适的轻哼声。

看他这样子,敏玫儿不禁轻轻笑了起来,但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一边按压一边又出声问:“夫君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莫荆旭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做什么荒唐的事情,他甩掉她的手,“不要叫我夫君!你昨天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他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一种阴冷的,不近人情的感觉。

“不叫夫君?那叫什么?而且什么叫我做了什么,昨天明明是你疯狂的扑到我身上的啊。”敏玫儿表现出一丝置气的样子,那样子竟有些可爱,让莫荆旭一瞬失神。

但莫荆旭终究是莫荆旭,他很快回过神来,“少狡辩,我昨晚喝了这么多酒,一定是没意识的情况下你对我做了什么。”他不相信的开始环顾房间里的其他东西,终于他发现了一个在床边角落里的小瓶子。

“那是什么?”他将手指向那个瓶子,目露狠色。

敏玫儿不可置否的耸了耸肩,也不回答他,而是躺回了床上,盖好了被子,闭起眼睛。

莫荆旭见她这般态度,不由亲自去讲小瓶捡拾了过来。

他讲瓶口靠近鼻子,轻轻动了动鼻翼,入鼻的是一阵浓郁的香。

“香薰?”他皱眉问。

敏玫儿也不睁眼,“对啊。”

“你在香薰里加了温情的东西?你暗算我?”莫荆旭用力讲小瓶子砸向地面,顿时发出瓷片破碎四溅的声响。

“暗算可不敢当。”敏玫儿还是那样躺着,只是嘴角扬起一道可爱的微笑,“我这不是防患于未然么?”

“防患于未然?”莫荆旭又重复了一遍。

“是啊,若我不这么做,新婚之夜你还会来这里吗?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间屋子里么?”敏玫儿睁开了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那眼神很清亮,但更多的是傲气。

“所以你就不惜拿我的性命开玩笑,给我下药?”莫荆旭不可思议的问她,他很震惊很震惊。

“我从没有拿你的性命开玩笑,我才刚刚嫁人,还不想变成寡妇。”敏玫儿不屑的背过身去,面朝里面躺着,“你也真是够大惊小怪,不过是个迷香,你却如此提心吊胆。怎么了?难道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莫荆旭被她说的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又继续开口道,“惜命也不是这个惜法,你不能只有谋略,要全力以赴一场才好。”她幽叹一声,“你们这些政治家们,喜欢搬弄是非,有许许多多事情干之前就要想清楚做什么,该怎么做,到头来还不是你争我抢,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说完,她不再说话。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莫荆旭掐起她的脖子,近乎将她提了起来。

“咳,你要干嘛!”敏玫儿挣扎着,想要从他掌心的控制中摆托出来,但无论如何都没有任何作用。

“你对政事很关心啊!说,你是不是来对禹国不利的?”他凶巴巴的质问她。

“那你是希望禹国好还是不好?”她眨了眨眼,此刻丝毫不惧的直视着他。

莫荆旭霎时松了劲儿,“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我若说我是来帮你的呢?”敏玫儿开始穿自己的衣衫。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莫荆旭反问。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可以不信,但我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接下来,只有我能帮你,连你的那个妻子都不行。”她不顾莫荆旭在一旁愣住的模样,光着脚,莲步轻移,走到梳妆台前梳妆。

莫荆旭紧跟到她身后,“你若是想用什么小伎俩,我告诉你,对我没有什么用。”

接着莫荆旭似是想通了什么,大笑出声,他用手捏起她的下颌,让她看向铜镜。

镜子中的敏玫儿平静如水,镜子中的莫荆旭面目狰狞。

“你给我听好,你若是想用这种办法争宠,我提前说好,是根本不会成功的。即使你有比倩月好看百倍的皮囊,有比她聪明千倍的头脑,但我也不会看你一眼,只会宠幸她,你知道,是为什么吗?”莫荆旭问她。

敏玫儿轻笑出声,声音如银铃,极具魅惑力。

“不过是她比我蠢,更好控制罢了,你可别和我说是因为你专情,我可不信。”敏玫儿挣脱开他的手,继续给自己描着眉。

莫荆旭似是无话可说了,甩了甩袖子,留下一句“不可理喻”就拂袖走人了。

他回到房间,思索着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脑子里乱成一团。

敏玫儿的魅力太大了,以至于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她。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明明很舒服,可自己却不能这样。

因为禹倩月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更为重要,那才是一切计划能不能成功的关键。

他这样想着,心中为了大业的想法愈加坚定,不就是一个敏玫儿吗?等我做了皇帝,多少个敏玫儿都要的了。

更何况我还有我的霜儿呢。

这种想法使他心底的烦躁感平复了一点。

此时,外面的小厮见他已经回到书房了,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慌里慌张的。”

“大人,不好了,昨天晚上夫人听说您宿在玫姨娘那里的事,晕了过去,如今快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