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内忧外患
作者:张凯诺      更新:2019-08-30 13:05      字数:2045

此时在德福殿,囚殷已经把灵通大妙仙的承诺告知天后。她闻言心情大好,寻思着有些日子没召见雲妙儿了,便令小仙使宣她和菁之仙子来内殿坐坐。

那一刻,花有若正现身承乾殿外,准备偷偷溜进内殿,却被人忽然一把拦住:“你这么晚鬼鬼祟祟干嘛?”

她扭头发现是雲妙儿,新仇旧恨,她挥手推开她,挑眉瞪过去:“雲妙仙子,应该是你这么晚在外面鬼鬼祟祟干什么?我回承乾殿,这本是我该回的地方,好像不是你应该在的地方吧?”

她闻言,气恼的跺脚挑衅:“花有若,你别高兴得太早,太子哥哥是不可能娶你的,我劝你早点死了这条心。”

“他娶不娶我轮不到你操心吧。”花有若迎上她的目光,她忘不掉她投下的寂元丹,道影因此而陨,小仙娥含冤而去。这精美绝伦的面容下,居然有如此毒辣的心。

“你……”她挥手指向花有若,眼里的敌意一览无遗。忽然,她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花有若,十里花溪都快要覆灭了,你不会不知道吧。魔界和水灵狐族都已经围困花溪了,等花溪族消失了,我看你还是否如今日这般得意,我等你来求我的那一天。”她冷笑着撇向她。

花有若一把抓住她:“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她盯住她。

雲妙儿推开她,瞪向她:“我要是你,就赶紧回到十里花溪,而不是赖在这里。自己的族都要覆灭了,还在这里惦记着儿女情长。”她说罢轻蔑地瞥向她,与她擦肩而过,扬长而去。

花有若日日牵挂的正是十里花溪,若不是姑姑和药王还在巽室,她早就飞身回十里花溪了。只是,她的确不该心心念念儿女情长,华溪仙尊那样惨烈的牺牲,依旧历历在目。她心头的疤痕依旧未痊愈,巫录施狰狞的面容盘旋在每个不安的夜晚。她扶着墙壁,抬头看向九重天的夜幕,如此繁星闪烁,她从没抬头仔细看过......

镜彧醒来,见自己衣履整齐,似乎沉睡中醒来,顿时感觉事情好像不是他以为的样子,却又不便直接问她。他翻身而起,见花有若已经起身,坐在殿内凝注着什么,面前放着一本经卷。

这些日子他经常见她一个人呆坐着,心事重重,不似他刚认识她的时候。他轻轻把手放在她肩膀上,她扭头见他温柔的看向她,有几分尴尬。

他开口道:“我们……”

“我们没怎么样。”花有若马上接过他的话,“殿下近来太辛苦了,睡了一觉。”她扭回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他懵了一下,顿时有几分恼怒,又不能继续问下去。他纵使再累,也不至于心爱之人在怀,他都能坦然沉睡过去。他有些怀疑,却不得直接去问。沉默片刻,他轻轻坐在她身侧,缓缓道:“那你在这里坐了一夜,没去别的地方?”

花有若心里一惊,以为他猜到什么,强压住紧张的情绪,低头“嗯”了声。

他没再问她,他心里已经明确的知道她必定有事瞒着他。他有几分不悦,起身离殿而去。

花有若忽然松了口气,他刚出门,她便慌着闪回寝殿找莲雾了......

自烈日荒一战后,魔界不断有人继续来犯十里花溪。花木璟守着边境,还算能应对过去。

华圣殿,依旧威严。幻玺栎立于殿内,面色略显疲惫,这些日子他经常在花溪,在这里一丝不苟的布扎边境防备,搜集魔界信息。“溪璟上神,近日魔界陆续有魔兵在往边境靠近,按目前的屯兵速度,似乎又有事情在酝酿中。”

花木璟愁容满面,但眼神依旧坚毅,他拍下幻玺栎的肩膀,感激他为守护花溪日夜奔走的真心。“巫录施不会善罢甘休,他这次肯定也是有备而来。上次他挟持有若,害父神仙寂。只是不知他这次手里有何筹码。”他叹了口气。

“上神不必担心,麑镜那边会打探。只是九重天那边,不知道会不会插手?”幻玺栎有几分担忧,他心里揣测着九重天的态度。

“天帝对各界一直是平衡之道,即使上神失踪之事九重天了然于掌,但也不会贸然进入藜呦。不到失衡之际,九重天断然不会插手。”花木璟明白,九重天最在意的是自己的利益,只是对于幻玺栎,他本隶属神族,他能为花溪付出这么多,已经超过了他的职责范畴。

“既是如此,我们还是早点备战为好。不知道药王和遂岩师傅可还好?”幻玺栎想到两位上神,都是神仙榜上有名的神仙。眼下花木亦已经渐渐康复,但不敢再有大的刺激惊扰他。花木芫尚在麑湖养伤未归。而花有若在九重天,他倒是放心,毕竟有镜彧保护。

“药王前些日子外出采药,至今未归。只留了封书信,说要在外面处理一些事情。”花木璟提起药王,心里难免有几分担心,隐约有不踏实的感觉。药王此举一反常态,只怕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那遂岩师傅呢?”幻玺栎有点着急,他心里在盘算着可以留守的兵将。

“遂岩上神应该还在苓雅洞,他久不出花溪,是比父神还上古的神仙。”花木璟说着便携着幻玺栎往苓雅洞而去。

到达洞口时,刚好碰到遂岩。他一身白绸,仙阙飘飘,一副要外出的样子。

花木璟赶紧上前迎过去,拱手道:“上神这是要出门吗?”

“我正要找你,我此次前去玄都,不过三五日,花溪眼下尚在浩劫之中,你且小心应对着,务必要坚持等我归来。”他说罢便转身离去。

幻玺栎正要仔细询问过去,却被花木璟拦下,他知道遂岩并不想做太多解释,自有他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