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芹？是冯局长让我来这里等他的。”

“冯局长叫你过来的？”郑菀芹正要开口询问。

“二位小姐，久等了，不好意思。局里临时有公务，未能及时脱身。”冯局长穿着帅气的警服，别着手枪，缓步而来。

“冯局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您把秋灵叫过来，这是……”

“她是当事人，我把她叫过来，或许能回忆一些什么有用的线索。自然是理所当然的”

“这对于秋灵来说，是多可怕的一段回忆，你还要带她来这里？”

“对不住了，宋小姐，在下也是没办法。”

冯局长拿出一串钥匙，一个一个的凑着开锁，神态自若，豪不着急。

“冯局长，为何要带我们来这里？”宋秋灵小声问，她是有些忌惮眼前这个局长。

“待会儿就知道了，宋小姐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待会儿的一些场景会让你感到不舒服。”

秋灵心跳加快了一些，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门吱吱呀呀地开了，木门上面掉落了一些灰尘。

“进来吧。”

三人依次抬脚跨过门槛进入卧室，里面灰蒙蒙一片，飘散着乱飞的粉尘，屋子里一股发霉的味道刺鼻而来，再次证明，之前这间屋子许久未曾有人居住过。

“这里……是？”秋灵问。

“这是老罗生前的住所。”郑菀芹抢着回答。

“哦。”

房间很小，家具也很简单。

就是一个三十多平米的四方形房间，有一张床放在房间的正中央，盖着白布。

靠西边有一扇窗户，窗门紧闭，窗台上方布满厚厚的灰尘。

靠着窗口摆放着一张书桌，桌子上也盖着白布。一台老旧的电视机放在堆满杂书的书柜上，书柜里东倒西歪地摆着许多厚厚的书籍，也都布满了厚厚的灰。

有一些照片散乱在外面，照片上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约莫十多岁的少女正甜地笑着。

郑菀芹似乎很熟悉这里，她走到一个开关前，咔嚓一声摁了摁，昏黄的灯泡亮起来，忽明忽暗，吱吱作响。

“又坏了。”她抬起头咒骂了一声。

宋秋灵疑惑地站在房子中间，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冯满琛为何要带他们来到这里。

冯满琛兀自走到那张破旧的书桌前，小心翼翼地揭开白布。

书桌上盖了一张大大的玻璃，玻璃下面塞满了一张张黑白的照片。二人走进一看，顿时心惊肉跳。

就像那天在黑拳赌场，冯满琛给宋秋灵看的那张照片一样，所有的照片都是横七竖八的男孩的尸体，死去的孩子们，骨肉分离，惨不忍睹。

“天哪！”郑菀芹吓得后退了几步，躲到宋秋灵身后。

冯满琛见到郑这副样子，瞥了瞥她。

宋秋灵感到胃里一阵恶心，但她稍加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她走上前，用手拂去玻璃上的灰尘，让照片变的更仔细一点。

这下她看清楚了。

每一张照片，老罗都清楚地标着日期以及地点，看得出来，这都这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偷拍的照片。

月12日，外白渡桥，3名流浪男孩被杀。

月13日，老码头，10名童工被枪杀。

月15日，爱多亚路，6名行乞流浪儿被打死。

月16日，大马路，4名男孩死亡。

月20日，菜市街，21名童工死亡。

月24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