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别伤心了，小心身体啊。”

“伤心？不，我不伤心，从他走出门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没有活路了，早点去了，还能少害些人。我只是悔，悔我自己没有早点察觉他的不对，早点制止这些事，悔我当初没有教育好他，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悔我害怕古家百年清誉被毁，没有揭发他做的这些事。”

“都过去了，古爷爷，人死如灯灭，每个人做的事情都在他死的那一刻烟消云散了，您不要再忧心了，古家现在还要靠您撑下去。”

亲人逝去的痛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解的，季流年把两位老爷子留在这里陪着老友，她还要先回边境去，走之前她想了想打算把空间里的古思齐弄出来。实验室那一炸，古家的暗卫全部去了，古思齐的唯一剩下的人了，他一向心系古家，她觉得是不是应该把人留下比较好。

古思齐在空间里呆着，身上的东西解了一大半，剩下的季流年用银针帮他去了。

“古思齐，古思齐，醒醒。”找个安静的地方，她要把人从空间里放出来才行，虽然空间的事情现在不是她一个人的秘密了，但是绝对不能有更多的人知道，她可不希望自己哪天被抓去研究，她可是见识到过那些研究员的疯狂程度的。上次走的匆匆忙忙，就把人扔在了灵泉附近的草地上，今天进去一看人是好好的，就是边上围了好几只兔子，身上沾了不少兔毛，这空间里的兔子难道真成了精，都往那好看的人边上凑，两位爷爷躺在这里的时候怎么不见这些小家伙围着，把兔子一个个拎走，其中一个被赶走了之后还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好几眼，季流年发现这只不就是上菜在她药填里啃得最欢的那只吗，不会灵药吃多了开了灵智吧，她也好久没有管里面这些小动物了，季流年笑笑，将人带出了空间。

“我这是怎么了？”

“还记得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吗？”

“昏迷之前？我记得我被安排去基地做卧底，然后不知道为什么被发现了，然后我见到了……”古思齐突然停下了说话的声音，看来虽然被注射了药剂失去了意识，但是还记得自己之前做了什么。

“见到了古少言对不对？”

“是。”

“你全都看到了？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不喜欢古少言了吧。”

“他，怎么样了。”

“死了。”很好，现在连少爷都不叫了，看来他也意识到古少言的行为有多么的丧心病狂。

“死了。”轻声的呢喃，带着一丝痛苦又带着一丝解脱。

“他按下了基地的自毁装置，和所有的暗卫还有整个基地同归于尽了，我们在基地炸毁之前逃了出来，所以现在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我们三个人，你放心，军方不会向外面公布这件事情，不然他做的那些事情肯定会引起社会恐慌，所以虽然人没了，至少名誉还在，他永远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任务一直是处于保密状态的，现在基地莫名其妙的炸毁了，所有的证据都在那场爆炸中烟消云散，后面来的人最多看到一地的实验器材和尸体，除了古少言之外，这些暗卫都是没有登记在案的人，以现在的科学技术，应该查不出什么东西来，更何况这种事情也不会让外界的人知道，所以古少言最后估计只能按失踪算了。

“谢谢你。”

“不用谢我，人都没了，我还没有恶劣到和一个死了的人追究，不过这件事情对古爷爷的打击很大，我刚从古家老宅出来，爷爷一夜之间头发全白了，如果你想回去看看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去，部队那边我会帮你解释。”

“谢谢，但是我已经不是古家的人了，还能回去吗？”

“现在古家什么情况还会在乎这些，你是被古少言赶走的又不是老爷子，他还能不让你回去？”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