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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目标最强王者      更新:2019-10-04 00:29      字数:8887

卫长天道:“不怪,不怪,一点也不怪!既然商量好了,嘴上说没用,咱们这便立字据罢,白纸黑字的赖也赖不掉。再说了,还有这厅内许多客人,他们也能做个见证。”

随同卫长天前来的两名兵士以眼色劝阻卫长天,卫长天却示意无妨。

老鸨自然对卫长天的提议自然是求之不得,当下令一名龟奴取来纸笔,立了字据。

字据入手,卫长天与老鸨都是一脸欢喜表情。老鸨之所以欢喜,一是猜想卫长天根本拿不出十万银子,二是卫长天这回一定会被守备将军所派兵士抓住,那一千两赏银定归自己所有了;而卫长天欢喜,则是因为小东子与梅儿姑娘之故,他刚刚问过阿桂,知道小东子与梅儿姑娘均被守备将军抓走关入牢中,自己打算着把这‘花香苑’赢到手后,再去救他们出牢,然后就把‘花香苑’当作礼物送与两人经营,‘花香苑’的生意红火,一年下来,纯收入也有好几万两银子,足够小东子与梅儿姑娘开销了。

立过字据,老鸨便催促着卫长天去取银票,只待他取不出来时,自己正好趁奚落他一番。

卫长天起身带同两名兵士往自己此前住过的房间走去,老鸨带同四名身强力壮的龟奴随后而行,以防卫长天借机逃脱。

其时卫长天的房间已由花香苑新雇的一名龟奴住下,房内只有床桌等几件显眼的物事。老鸨开了门,以讥讽的语气对卫长天道:“你的银票呢?十万两银票可有厚厚的一叠呢,你放哪里了?难道埋地底下了?”

卫长天道:“不错,就是埋地底下了。”对两名兵士道:“兄弟没什么力气,有劳两位兵大哥过去把床挪开,然后再掀地三尺,银票就在那下面埋着呢。”

老鸨失声笑道:“小风子,我看你是白日做梦,这下面会藏有银子?”

卫长天道:“不信算了,等会儿挖出来让你看。”

两名兵士显然也不太相信这床底地下会埋有银票,但既然随他来了,也总得试试看,当下依着卫长天所说将床挪了开去,又支使两名龟奴拿了柄铁锨来,将地砖撅开,奋力挖了起来。

这里土层甚是结实,两名兵士挖到二尺多深时,已经累的满头大汗,见挖出的除了黄土还是黄土,不由大为失望。

一旁的老鸨及龟奴看在眼内,心中暗笑:“这两名兵士难道也是傻了?居然会相信小风子的鬼话。如果能在这里挖到十万银票,那么恐怕这‘满香苑’地下埋的到处都是金银珠宝了。”

卫长天道:“继续啊,不要停手啊,再有一尺银票就出来了。”

两兵士虽然半信半疑,但心想既然两尺都挖了,何必在乎我挖一尺?挥起铁锨,继续下挖。

堪堪探到三尺,忽然听到“当”的一声响,铁锨头触到了一件硬物。卫长天大声道:“哈,就是这个铁盒了!银票就在里面!”

两名兵士精神大振,手中铁锨挥舞如飞,片刻间便将那铁盒挖了出来。

一名兵士小心翼翼地将铁盒拿起,见它宽高约有一尺,重量不轻,显然里面装的果然有些东西,又见铁盒上了一道铜锁,转手便递向卫长天。

卫长天却不去接,反而伸手入怀,掏出一枚钥匙来给了另一名兵士,说道:“好久没动这盒子了,也不知银票霉烂了没有,你打开来看看。”

那兵士接过钥匙,颤着手将锁打开,一时间屋内所有人的目光均集中到盒子里。

只见铁盒内靠左侧整整齐齐放着一叠每张一千两的银票,约有百十来张,靠右侧则是一些价值连城的玉石、玛瑙、夜明珠,尤其是那五枚有若鸽蛋般大的夜明珠,耀眼生辉,将本就略显阴暗的房间映的通亮。

一时之间,两名兵士以及老鸨、四名龟奴都看的眼睛发直。这盒内银票连同夜明珠等宝物一起算上,其价值怕要超过二十万两银子。

卫长天笑道:“老板娘,怎么样?这铁盒子里的东西值不值十万两?”

老鸨心头发慌,吞了口唾液,吃吃道:“这……这……”

卫长天道:“这什么这?这就是我的银票,哈哈,怎么样,不少吧,差不多能买下你的‘花香苑’了。”

见老鸨呆若木鸡,仿佛傻了,便不再理他,转而对两名兵士道:“两位兵大哥,银票在此。你们给我留下一万两,其余的统统拿走分了,回家养活老婆孩子去。”

两名兵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恍如身在梦中,一名兵士道:“这……这太多了……兄弟……你多留点。”

另一名兵士则道:“兄弟,你的这番盛情厚意,我们兄弟一辈子也不敢相忘。只是你现在处境太过危险,应该早作打算啊。”

卫长天笑了笑,走过去将十张银票拿在手中,摆了摆手道:“行了,我这里自有计较。倒是你们快点回去将钱分了,然后请辞回家罢,免得那什么守备将军寻你们生事。”

他催促数遍,两名兵士这才怀着欣喜、激动、惊叹等诸般复杂的心情携盒离去。

两名兵士刚刚离开,守备将军那边便来了大队人马将“花香苑”团团围住,声言要拿卫长天。其时那老鸨与卫长天等回到正厅,见了这许多佩刀带剑的人马,暗自心喜,抢步跑到带头的将领身前,返身指着卫长天大声道:“军爷,快抓住他!他便是伤害守备将军家公子的犯人!”

那将领瞪视了卫长天一眼,手一挥,喝道:“拿下!”登时有四名兵士一涌上前,用绳索将卫长天捆了。

卫长天也不反抗,任由他们抓住,笑着对老鸨道:“老板娘,我去坐一会儿就回来,你可莫忘了咱们立的字据啊!”

老鸨得意洋洋地道:“字据?什么字据?”

卫长天道:“我操,你他奶奶的少装糊涂!我那十万两银票既然已经拿出来了,那么你这‘花香苑’便该归我所有。哼哼,等我回来时你要是还不离开此地,我可要给你好看的!”

老鸨“嗤”的一声,对他的话不以为然,心道:“到了守备将军那里,你还能回来才怪!”说道:“好啊,‘花香苑’的事等你回来再说吧。”

她眼见卫长天被几名兵士押走,其余兵士也都要离开,想到一千赏银之事,慌忙满脸堆笑地对那将领道:“军爷,军爷,刚刚你们抓走的那名犯人可是我通报的消息啊……”

那将领点点头,沉声道:“嗯,很好。”说着迈步要走。

老鸨急道:“那一千两赏银……要到哪里去领?”

那将领道:“什么赏银?”

老鸨道:“告示上不是说凡能抓住犯人或通报消息者都能得到赏银一千两么?”

那将领瞪眼道:“放屁,我怎么就没见到有告示?嘿嘿,老板娘,你是想银子想疯了罢!”

老鸨道:“有的,有的,军爷若是不信,可以跟我到外面看看,我这‘花香苑’门左旁的墙上贴的就有一张公告,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是赏银一千两。守备将军是大官儿,说过的话可不能食言啊!”

那将领“呛”的一声拨出腰间钢刀,往老鸨肩上一架,刀锋紧贴在她的颈间,大声道:“呔!你这老贼婆好生大胆,居然敢说守备大人说话不算话。哼哼,什么一千两赏银,我看分明是你想贪图银两!我来问你,你是想要赏银还是想要脑袋?”其实自从抓住卫长天时起,这将领便生出了私心,不但要将此功揽到自己头上,讨得守备将军的欢心,更想着将那一千两赏银占为己有。

刀架颈间,寒气迫人,老鸨吓的双腿发抖,颤声道:“我……要脑袋……要脑袋!”

那将领咧嘴一笑,道:“你这老鸨倒也不傻,知道脑袋比银子重要。嘿嘿,咱们告辞啦!”带着两名随从,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的离去。

一众兵士押着卫长天直至守备府上。那守备将军正为爱子被伤之事恼怒不已,听得手下将犯人抓来,立时着人将卫长天带到武场之上,绑在一个大石柱上,自己则拿了根粗鞭子,见了卫长天,说了声:“你这贼人伤我爱子,今日叫你不得好死!”不问青红皂白,扬鞭便是一顿急风骤雨般的暴打。

虽然鞭子打在卫长天身上如同隔衣搔痒,但他仍是大为光火,心想:“他妈的,这守备将军原来也不是什么好鸟,不问清楚老子为何要伤你儿子,上来便打,如果真的这么着打死了,岂不成了草菅人命?嗯,老子本来只想救小东子和梅儿姑娘,看来这回要连带着惩治你们一番,免得以后害更多的人?”

那守备将军想是打的累了,又见卫长天双目微闭,一声不出,似乎晕死了过去一般,倒还怕他这么容易便打死了他,当下停了手,令下属上前脱了卫长天的衣服,又令人拎来一桶冷水去泼卫长天。

卫长天心道:“他妈的,你们脱了老子的衣服,让老子晒晒太阳倒还不错,可这冷水要是泼到身上,那可就不太好受啦!”暗施仙法,将泼向自己的水引了开去,那水如同生了眼睛般,尽数转到旁侧的守备将军身上,登时湿漉漉的似个落汤鸡一般。

那负责泼水的兵士哪会料到有如此变故?知道守备将军脾气暴躁,一时间吓的魂飞魄散,颤声道:“将军,小的……小的……这水……”

守备将军本就有气,这么着一桶水下来,令他愈发的怒不可遏,不待那兵士说完,怒吼一声,冲去狠狠煽了他几个耳光,打的他面颊肿胀,鼻血长流,门牙也打掉了两颗,却不敢吭上一声。

卫长天突地笑道:“哈哈,你这鸟人偷鸡不着蚀把米,本想泼我,哪知却泼了自己一身!幸好是干净水,如果换成粪水屎水什么的,你今天的饭就吃不下啦!嗯,看来这水也知道善恶,我是好人,它不沾我,专沾你这类的恶人!”

守备将军的一对眼珠子快要瞪出眼瞒来,不怒反笑道:“好啊,你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我!来人啊,去拎些屎尿水来,让这贼小子尝尝屎尿加身的滋味。”

卫长天笑道:“好啊!快去快去,我等不及了!”

不多时一名强壮的兵士掩着鼻子将一桶屎尿拎来,守备将军阴沉着脸站的远远的,大声命令那名兵士去泼。

这守备将军本想在除死卫长天之前好好的凌辱他一番,只可惜事与愿违,他命令一下,那名兵士非但没去泼卫长天,反而拎着尿桶恶狠狠地向他扑来。

守备将军见那兵士双手拎桶,作势欲泼,抽刀怒喝:“大胆!放肆!你疯了么?小心老子砍了你的脑……”“袋”没还未说出,那桶尿水挟裹着一股骚臭难闻的气味儿当头淋下,由于正当说话之时,嘴巴未闭,因此里面也钻进了不少。

守备将军暴躁如雷,抹去满脸的尿水,挥刀向那兵士砍下,只听得惨叫一声,那兵士还处在混噩之中,便横尸惨死。

不消说,这怪事当然是卫长天暗里施法所为了,他看到那守备将军一身尿水的尴尬窘迫模样,只觉大为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那守备将军一生之中从未像今日这般丢人现眼,眼见一干属下都在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脸上表情各异,心想这事若传扬了出去,可自己可没法见人了。他见卫长天笑的开心已极,登时将满腔怒火移转到他的身上,也未作他想,随即提刀奔到卫长天身前,大吼道:“我剁了你!让你还笑!”

刀势如风,由卫长天右侧横斩而至,这一刀威猛无铸,若被斩中,非得身体分家不可。

随着卫长天“哎哟”一声大叫,他身子果然由腰部断为两截,只是未见有鲜血喷涌,更未见他倒地闭目气绝,反而是上半身落地后依旧“哎哟”“哎哟”地不停叫着,下半身则缓缓向着守备将军走来。

周围众兵士看到这一幕情景,无不大惊失色,想要四散逃开,却是双腿发软,由不得自己了。

而那守备将军常年征战疆场,杀人如麻,眼前怪事虽说让他吓了一跳,但依然强定心神,待卫长天的下半身走近了,又是一声虎吼,再次挥刀劈下。

这一刀由卫长天的双腿之间劈过,但却如劈水中,一开即合,全无半点作用。卫长天的上半身在那边叫道:“哎呀,你这乌龟将军真他妈心狠手辣,把老子腰斩了不解恨,难道还想大卸八块?好,你用鞭子抽了我整整一百鞭,又砍了我两刀,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这人心慈手软,就只奉还你一腿算了。我踢!”

他“踢”字出口,下半截身子大步走到守备将军身前,右腿飞起,踢中守备将军的裆部,这一脚看似缓慢轻飘,实力蕴含了无限力道,守备将军身子如箭般向天空飞起,渐高渐小,渐渐没了踪影。

练武场中的众兵士抬眼上望良久,不见守备大人落下,不由相顾骇然,也不知是谁喝了一声“鬼啊!”抢先逃开,其余众兵士愣了愣,也是抱头四散奔跳,眨眼间偌大的练武场上就只剩下卫长天的两截身子。

卫长天哈哈大笑一阵,情知自己这一踢之下,那守备将军不知将会落在何处,反正是没活的希望了,又见左右无人,失去了玩闹的兴趣,收了法术,将两处身子合归一起,

他此来的首要任务是救小东子和梅儿姑娘出牢,只是不知二人现下被关在何处,当下在守备府内随意乱闯,抓住府中的下人便问,可惜守备府的下人虽多,却无人知道府里设有牢狱。

卫长天无意为难下人,只问其中一人道:“你们守备大人的儿子……就是‘小霸王’现在何处?”他想此事全因小霸王而起,他定然知道小东子和梅儿姑娘的下落。

那下人见他凶狠的样子,心中害怕,道:“我们少爷几日前受了伤,一直房里躺着。”

于是卫长天问清了小霸王的房间所在,飞步而至,见他房门闭着,“嘭”的一脚便踢开了,大声道:“小霸王,你把小东子关哪了?”

其时守备夫人及小霸王的几个众兄妹也正在房内伺候着他,见一名穿着破烂衣服的陌生人豁然闯入进来,不知是谁,只是听他口呼小霸王,只当小霸王结交的朋友,均自皱眉,心道:“这人进来也不敲门,好生无礼!”

小霸王在“花香苑”被卫长天踢坏卵蛋,衍后无望,几日来负伤卧床,疼的日夜惨叫,只盼着有朝一日能抓住卫长天,到时自己定要将他折磨的比自己惨上百倍千倍。他终日“记挂”着踢伤自己之人,是一听到卫长天的声音,便觉有些耳熟,心中一动,侧眼去看时,几乎一坐而起,指着他大吼:“是你!是你!”

卫长天随意坐在一张桌上,悠然笑道:“不错,是我!小霸王,你的两个蛋蛋长出来了没有?”

守备夫人见儿子面色不善,便问:“我儿,这人是你的朋友么?”

小霸王眼珠血红,咬牙恨恨道:“朋友……朋友……娘,你快叫人抓住他!他……他便是伤我之人!”

他此言一出,举室皆惊。小霸王的两名兄弟瞪了卫长天几眼,相互使了个眼色,一涌而上,便要拿住卫长天。

卫长天嘻嘻一笑,双足随意一翘,足尖踢在小霸王的两名兄弟裆部,痛的他们紧捂下体,躺在地上翻来滚去,额头汗珠直冒。

守备夫人只当这两个儿子的下体也被踢坏了,指着卫长天骂道:“你这小恶贼,怎么又要伤我爱子?”

卫长天道:“操啊,你这老贼婆说话太不讲理,如果你的爱子不来抓我,我又怎会去伤他们?”

守备夫人怔了怔,无言以驳,恼的满脸通红。

卫长天不去理他,走到床前问小霸王道:“快说,小东子和梅儿姑娘呢?你龟儿子老爹抓了他们,你不会不知道关在哪罢。”

小霸王怒道:“小兔崽子,老子知道也不说!你怎么着?”又道:“娘,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叫人来抓他啊!我要一刀一刀将他剐了!”

守备夫人这才省悟来,冲到门外,杀猪般地大叫:“来人!快来人!”哪知叫的嗓子都哑了,却没一名兵士过来,连那些仆人丫环也都没了踪影。

却不知此前那些兵士在练武场目睹了卫长天施展的法术,认为是白日见鬼,逃回屋内不敢出来,此事传入守备府其他兵士下人的耳中,大伙儿虽然半信半疑,但这时听到夫人的叫声大异往日,心中不由泛起一丝寒意,谁也不敢先行露面。

守备夫人见无人响应,气急败坏地返回屋内,跺脚道:“这府里的人呢?怎么一下子都不见了?”

小霸王急问:“我爹呢?他不在府中?”

守备夫人道:“谁知道啊,这个死人!”

卫长天笑道:“说的不错,你的老姘头现在已经是死人了!”

守备夫人倒抽了口凉气,吃吃道:“你……你害了他?”

卫长天叹道:“不是我害了他,实在是他不经打,我只轻轻踢了一脚,他便被踢的无影无踪了,想必是活不成了。”

守备夫人哀叫一声,双眼翻白,登时晕死过去。

卫长天拎着床上小霸王的衣领,将他一把抓起,道:“你问你的事情你还没说呢?听着,我再问你一遍,你若还敢顶嘴,我就把你撕成两半喂狗去!小东子和梅儿姑娘在哪里?”

小霸王是吃软怕硬之辈,知道再顶嘴唯有自寻死路,一时间戾气消敛,垂头丧气地道:“在……在地牢里呢。”

卫长天骂道:“他妈的,在哪个地牢?”

小霸王道:“在我们府的西北角……”

卫长天道:“你带我去找。找着了便罢,找不到我还是会撕了你。”他左手拎起小霸王便走,如同拎着一只小鸡般轻松。

在小霸王的指引下,很快便找到了位于守备府西北角的一处地牢,进到地牢之内,里面由于终年不得光线,给人一种阴森寒冷的感觉。

小霸王被卫长天拎着衣领,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艰难地道:“大爷放……放开手,小的去点……点上油灯。”

卫长天眼力胜过常人何止百倍,虽处地牢之中,却与外面无异,他眼光移动间,已看清了地牢的全貌,这地牢有十来间房子那么大,用拇指粗的铁栏分隔成二、三十个小间,设置的就和官家的牢狱一般,其间关了十来个人。

卫长天大声骂道:“他妈的,你们家里居然敢私设牢狱,这叫知法犯法知道不?传到皇帝耳朵眼里,可是条死罪一条啊!”

小霸王哭丧着脸道:“这是我老爹干的,不关我的事。大爷,你要找的人在那边呢,你放过我吧。”

卫长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瞧去,果然看到小东子和梅儿姑娘被关在一起,正向自己这边看来。

卫长天看着小霸王可怜兮兮的样子,脸现鄙夷之色,笑骂道:“好,我饶了你,滚你的蛋罢!”抬脚踢在他屁股上。

小霸王身子前冲,打了个趔趄,险些一头撞到墙上,他知道自己这条小命算是捡了回来,当下头也不回,哭喊着逃出地牢。

卫长天心中畅快,哈哈大笑着走到关押小东子和梅儿的牢门前,道:“小东子,梅儿姐姐,我来救你们出去。”伸手抓住铁栏轻轻一扯,那些铁栏便如面条般在他的手下应声而断。

小东子这几日来受了不少毒打,好歹他身体强壮,意志顽强,总算没有死去,这时见到卫长天出现在眼前,不由又惊又喜,苦于身上多处骨折,躺在地上动弹不得,道:“小风子,真的是你?你怎么到了这里来的?”忽地面现焦急之色,又道:“不好啦,小霸王出去后一定会叫人来抓你。小风子,你快走罢,不要管我们了。”

卫长天见了他凄惨的模样,心中不忍,说道:“小东子你别担心,我能进来,就能出去,没人拦得住我!”笑着看了看旁侧的梅儿姑娘一眼,又道:“小东子,你艳福不浅啊,身处牢中,还有美人相陪。换作是我,宁可一辈子呆在这里不出去。”

小东子叹了口气,苦笑道:“小霸王是我伤的,根本不干梅儿姑娘的事,可恨那守备将军却连她也一齐抓了进来。唉,梅儿姑娘娇贵之躯,却无端的陪着我受了这么多苦……”

梅儿痛心于小东子的伤势,却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闻言忙道:“若不是我,你又怎会打伤小霸王,怎么会被抓来坐牢?整件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小东子,你……”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小东子道:“你别哭……别哭……”想要抬手为她擦抹眼泪,却根本无能为力。

卫长天道:“我操,你们两个别在这里打情骂俏了,想要亲热的话,等出去后治好了伤再说。哈哈,小东子,我看你们两个郎情妾意的,人又挺般配,不如伤后好立即成亲入洞房。我给你们做媒人怎么样?到时候我送你们一件大礼!”他所说的大礼,便是想将“花香苑”由现在的老鸨手中要来,送与两人经营。

小东子慌忙摇头,道:“小风子,你别胡说八道,我哪能配得上梅儿姑娘?再说了,我这伤……不知还能活上几日呢。”

卫长天道:“伤是小意思,我包给你治好,活上几日吗……我让你长命百命。”

小东子素知他爱胡言乱语,只当他是跟自己开玩笑,浑不放在心上,问道:“对了小东子,你闯入守备府,就没遇到什么人阻拦么?那守备将军手下可是握有好多兵马呢。”

卫长天笑道:“守备将军被我一脚踢完蛋了,只能到阴间里去调兵了。他妈的,我猜守备府里这会儿已经没人了。”

小东子心中奇怪,却不想浪费时间再问,说道:“既然如此,小风子,我还想再求你一件事儿。这地牢里关着的都是好人,你把他们先放了罢。”

卫长天点头道:“知道了。”回过头去,暗施“解锁法”,等到那些铁锁自行开了,便大声道:“你们都可以走了,守备将军已被我打死,再也不会寻你们的麻烦了。”

那些被关押之人都与守备将军结有怨仇,本认为逃生无望,必死无疑,听了卫长天之言,恍若梦中,隔了片刻,这才齐齐欢呼一声,相携逃出。

卫长天道:“行了,人都走了,咱们也出去罢。来,小东子,我来背你。”俯身将小东子扶坐起来放在自己背上,大步而行。梅儿随后跟至。

出了地牢,整个守备府死寂沉沉,果然已经空无一人,小东子问道:“小风子,我在‘花香苑’里出的事,那里定然容不得我了,我在城里又无亲无故,真不知该何去何从了。”又道:“梅儿姑娘,你与我不同,你是‘花香苑’的红人,回去后老鸨定然会很高兴的。”

梅儿低头默然一阵,忽地摇头道:“我不回去。”

小东子急道:“你不回去?那你去哪?”

梅儿道:“你……你去哪里,我就就去哪里,我跟着……跟着你……”

小东子愕然道:“你说什么傻话啊,我已经是废人一个了,你跟着我怎么生活?”

梅儿微微一笑,道:“我好着呢,我可以照顾你的。”

小东子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只是摇头道:“这不行的……这不行的……”

卫长天笑道:“看看吧,还没成亲呢,就已经开始‘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小东子,你等着请我喝喜酒吧。咱们现在哪也不去,就回‘花香苑’,我送你们的大礼就在那儿呢。”

也不管小东子如何反对,背着他快步而行。梅儿打定了主意此生跟定小东子,便也紧随其后。

“花香苑”经过此前守备府人马的一番闹腾,生意非但未见冷落,反而人进人出的较往日更加热闹了。老鸨一边忙来忙去的帮着龟奴们招呼客人,一边还在为守备将军不给一千两赏银之事恼恨着。

卫长天背着小东子风风火火的赶到“花香苑”前,见阿桂与祥福两龟奴正在门口迎接客人,远远便叫:“阿桂、祥福,老鸨呢?给我叫她出来!”

卫长天被守备府的人抓走之事,阿桂与祥福也是亲眼所见,只道他这回是必死无疑了,哪想他这么快便复又回转,并且还背着小东子,带着梅儿姑娘,惊诧之余,也带着几份欢喜。

阿桂喜滋滋地道:“小风子,你的本事可真大啊。对了,守备将军怎么肯放了你?你是怎么救小东子和梅姑娘出来的?”

卫长天嘿嘿笑道:“我和守备将军是亲戚,他这么着就放了我。”。

阿桂恍然道:“啊,原来如此!我说呢,你得罪了守备将军的爱子,他居然会轻易的放过你,原来你们有亲戚关系啊。嗯,看来你们这亲戚还挺亲的。”

卫长天又是一笑,背着小东子走入正厅,见旁侧有桌子空着,便过去将小东子放下,又扶他在椅中坐好,催促阿桂去叫老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