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否认了。

顺喜忍不住好奇心大起，“那你精心配制的香熏呢？给了谁？你刻意地装扮自己，又是想给谁看？”

看她平时心不在焉，却心思缜密。

“姐姐，我困了。”

顺喜喃喃道：“姐姐喜欢看到妹子唇边永远都是恬美的笑靥，永远都如绽放的牡丹，保持着逼人的贵气，绝艳的才气，展露着风姿娉婷的灵气。”

头发上的髻被顺喜轻轻一拨，散落开来，“也好，好好睡上一觉，把什么都忘了。”

一连几日的降雨，难得有这么好的一个晴天。

顺喜给我梳流完毕，趴在我耳边轻声地嘀咕起来，“我刚才在大厅里听到乔管家和红毛刹正在商谈生意上的事，好像有一批很重要的货要压运到长安。”

“这与我有何相干？”

“小姐，你何不跟了去，沿途领略一下京洛两地间的景致，再去感受一下长安城的繁华，脱离了老爷的视线，随意的海阔天空！”

如若在以前，只怕我会跳跃如雀，欢天喜地地呼之欲出，可是今天的我却总是有一种欲说还休的重重心事。

但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顺喜没想到我会有如此反映，嘴里啧啧地叹息：“可真是奇了……”

“奇什么？我正在想个什么法子来说服父亲同意我去！”

找个主意说服父亲，对我来说易如反掌，更何况有红毛刹一路护送，路上绝对安全，父亲断不会反对的。

“走之前，我得跟居睿哥哥告个别，路途遥远，少说这次我也得出去个把月。省得他又生气，无端找个理由来训斥我了。”

上官居睿见我寻来，一脸的笑意，真不知道，他到底天天哪来这么多的乐事？

不等我开口，他已把一只琵琵展示在我的面前，我顺手拿那只琵琶来观看，果真是支上等的琵琶，背料用的是黄杨木，上面还有雕刻着的缕空花纹，是嵌有一骑驼人。只轻轻用拨子拨了下，那声音穿透力极强，明亮而富有刚性。

“真是不可多得的好琵琵！你哪儿收集来的？”

“知你爱乐器，只要是你程清泠喜欢的东西，你居睿哥哥寻遍天下都会寻了来。呵呵，都说胡人野蛮，可是这野蛮之人居然发明了这么一种受人喜欢的乐器。”

“你怎知我定会喜欢这只胡琵琶？”

“谁让我是你居睿哥哥呢！”他的单眼皮调皮地跃动着，里面闪着异常邪魅的光彩，似而又意味深长地凝视着我。

“那我想要天上的星星呢？”

我并不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我只是想起那个人曾说过暮色黄昏里，洛阳城内万盏华灯初上，灯光就似天上的星星。

“是吗？你想要星星？丫头你真会出题！”上官居睿赌誓地拍着胸堂，“我明儿就筑起天梯，去摘星星。”

我扑哧地笑了，“逗你玩儿呢！”

但见上官居睿抿着嘴儿乐，不是我在逗他，倒是他在逗我。

我随手演奏了一段曲调，只见那声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铿锵如玉击般，一份晶莹，一份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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