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沉沉千里,天涯地角两相别( 1 )
作者:深山姝妖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550

“顺喜,快来看看,我的头饰,歪了没?看看我这身新衣料合身吗?”守孝期满,我第一次换上了女儿装。

好不容易托顺喜联络上了岑参,约好了在邙山见面,在那里见面多少有点纪念的意义,在大婚之前的最后一次见面可不能爽约。

顺喜燕子般飞来飞去地透着快活,难得见到她有这副表情,自己的心却是七上八下,十分忐忑,说不上来的慌张。

顺喜老道地说每个新娘都会这样,好象她侍候过很多新娘一样。

恳她有些讨好又有些打趣地道:“后天就是大婚,你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我陪着你一起去吧,有个照应。”

照应?邙山我不知和宝儿去了多少次了。

我摇了摇头,邙山我可是轻车熟路,何况再说了跟岑参见面一定有说不完的话,她跟着我和岑参,我们只有悄悄地在耳边低语了,多不自在。

让见我露出难色,她倒也识趣,“大喜在即,事事小心!”她叮嘱。

何况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她去做,便是将婚贴发给上官居睿。本想第一个把这个喜讯告诉居睿哥哥,可是怕看到他浮现在脸上隐隐地失落,犹豫了好久,觉得还是让顺喜送去较为妥当。

宝儿已有几年没曾骑过,曾让乔鸿声带着宝儿经常出去溜溜,宝儿看到我,在槽头猛然地长鸣,原来它也惦记着我,不曾忘记过我,青山将宝儿牵出槽口,我动作生疏地踹上马镫。

说也怪,虽说这许久没有骑过宝儿,一旦上了马背,却一点不陌生地扳住马鞍,抓起僵绳,扬起长鞭便扬长而去。

心里充满期待地来到了邙山之巅,比约定的时辰早了很多,不知岑参来了没有。

茅屋因年久失修,显出败落的模样,很是让我伤感,我呆呆地望着几只小鸟在屋顶欢呼雀跃,它们如此兴奋地叨啄来叨啄去屋顶上的那几根茅草。

一只手突然从后面握住我的右手,我没有回头,亦没有回避,因为那只手执着我手的感觉清晰在昨。

“原来你早就来了。”我轻声道。

“你也一样,比约定的时间早上许多,好久没有鸟瞰洛阳城了,今天当然要好好地欣赏一番,你也好好跟我一起眺望眺望,后天拜堂成亲后便要去长安了。”说话的语气毫不掩饰内心的喜悦欢颜。

我回头,轻声叫了声“岑参”,略有羞赧的眼睛与他的眼光溶合在了一起,久久谁也不舍缩回。

倏地,岑参浓密地星眉一敛,似在思虑什么。

不由得心里一触,“怎么了?是我哪里有问题?还是……”

岑参深情地望着我,笑道:“一路上我就在不停地想,我的泠儿后日着上鲜红的嫁衣,带上艳丽的头冠会是什么样?”那神情满脸地期待,等不及了般。

我也跟着莞尔一笑,“你好美!”岑参不由地用手指在我的嘴角边抚了下,有点迟疑地将脸靠近我。

我紧闭上眼睛,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我听到了急促地呼吸声,感受到一股热热的气息扑来,我没来由地一慌,将头深深地埋入了他的胸前,低声喃道:“终于见到你了。”

岑参从后背抚摸着我,紧紧地拥抱着我,生怕一个不留神,我便会不见了,我透不过气地喘息着,岑参不曾放松,越拥越紧,“是我,就在你的身边,以后永远永远都会守在你的身边,一辈子地呵护你,此生有你,我不会三房四妾,不会再恋上别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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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语当真?你可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我顺从着他的姿势,不由地用双手从他的后背大胆地抱住了这微颤又微烫的身躯。

薰风肆意地撩来,吹拂着我涨红着的脸,岑参的发丝微澜,隔着薄薄的衣服,我感受到他坚硬的后背是那么厚实,习武的身躯每一处纹理和肌理都硬实起伏。

唇还是被他找到,笨拙细碎地覆盖上来,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我今天就想要了你!”不容我回应,不容我多想,他已有力地将我抱起,走进茅屋,脚粗重地掩上门。

情浓欲滴,任由被褪去罗衫,***轻舞飞扬。

身子被轻轻地放在了地上,发髻散开,精心装缀的头饰成了累赘,随着唇移到浑身的每个部位,随着烫热的身躯一点点侵蚀,我不再想动弹。

我微闭着双眼,感到暴风雨就要来临,一阵闷热,喘不过气地细吟声不由从口中传出,这声音似乎迷离了眼前的人,他更加肆意地攻城略地。

终过暴雨降了下来,从闷热窒息中解脱了出来,那种贯穿全身的舒畅感觉洇透身心,超旷放达,酣畅淋漓,沁人肺腑。如同儿时遇到夏日的急雨,无遮掩地站在雨中,手握着碧绿的荷叶,任由雨丝铺开盖地地袭来,笑嘻嘻地淋透全身。

年少的懵懂就在昨天,今天却是……

我懒懒地不愿多想。

直到岑参用衣裳把我的身子裹紧,用宠溺和抱歉的眼光看着我,我佯装没看到他的表情,淡淡一笑,缩在他的肩膀下。

他没有起身,***着上身搂着我,胸前的肌理一起一伏,“你……为什么不……抗拒我?”

居然问这个问题,我用手穿着他的发丝,在指间缠绕,没有作答。

他以为我生气了,嘿嘿地笑道:“你迟早都是我的新娘,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罢了。”

“哼,你已经有了答案了,还明知顾问?”我缓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他。

岑参唤了个语调,戏谑地叫了声“小娘子”,引我咯咯笑起,他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功夫,又霸占了我的唇。

我蜗在他的肩下,听之任之,却幸福无比!

我推开他,“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哦,你尽管说。”他又凑来。

“红嫁衣是我自己做的,我在上面绣了许多绽放的洛阳红,顺喜说只有我才能想得出来,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长的时间才完工?”

他接过我的话:“很长,我的娘子人间天上的少有,我能想像得出嫁衣的样子。”他夸张地顿了顿头,“成亲以后,你可以天天穿给我看!”

真想得出来,又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