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罪孽
作者:邹安童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625

第二天,伍仙仙就被吕社长通知到公社写揭王明石*她的检举信,惊魂未定的伍仙仙还想抵赖。吕社长就说:“梁山伯与祝英台是怎么睡觉的?你的皮带是怎么断的?不老实就不要想回家了。”

伍仙仙知到一切都已被王哥哥说出来了,也就写了王明石*她的信,交给了工作组的人,由他们去寄到县公安局。然后魂不守舍地回家,没想到在半路上同找来的母亲撞个满怀。

母亲知道后就不断地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每次你王哥来我都在你门前守着的……”回到家中,她母亲果然就疯了。

这天下午,曾玉霞也被从省城赶来的工宣队长叫到龙门区区委会写揭材料。这张牙齿微露的,白白的瓜子脸蛋,顿时就变成了红色,可她强作镇定地说:“没有的事,是他乱说的。”可是,老练的工宣队长不慌不忙地说:“那么,只准摸摸的话是谁说的?为什么又要拿八十元钱给你?你对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还不憎恨吗?如果你不想你的前途的话,你就保持沉默好了。”

“我以后怎么做人呢?”红脸蛋又变成了铁青的流着泪的痛苦的脸蛋。

“只要你这次揭了他,我们马上把你的关系办回城,并安排在我们厂里上班,你的事,组织上会为你终身保密的,你放心。”工宣队长仁慈的说。

于是,曾玉霞当场就写了一封揭王明石*她的信,然后让工宣队长帮她寄到县公安局去。

第二天,曾玉霞就收拾好行李,同工宣队长回省城自己父母的大厂上班去了。

曾玉霞的突然回家,而且还把她所有的东西都带了回来,她父母感到有些意外。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不到两年,就回城,在他们的国企大厂下乡的知青中是例。他们就到餐厅吃了一顿全家团聚饭庆祝,在回家的路上,他母亲就悄悄的问她,说:“三妹,你怎么这么有本事?你们这批下乡的知青中,你第一个先回城。”

妈妈的这句话,弄得曾玉霞有些慌张,脸也有点红。她结巴着说:“我也不知道。我们三个人,她们俩见我们家穷,不爱和我一起,她们俩有钱,常上街买好吃的东西,丢下我一人,我只好到生产队劳动了。生产队的人就说我表现得最好,工宣队的队长下来看我们时,社员们就在他面前说我的好话,队长就说,表现好的人应该先回城工作,以此鼓励认真接受再教育的知青。”

过了几天,曾玉霞就到厂里上班去了,而且,还是工厂中很不错的质检工,全家人都很高兴。

原来,区里派来的专案组是社长吕树云特邀来的,他们把王明石的*知青案搞定后,就撤走了,剩下的三个人就由公社专案组审查。

看到王明石被放走后,其余三人就坐不住了,他们不知道王明石是在等待县公检法的审批,以为说了就没事。等到公社专案组长廖秋凤提审他们时,就争着要坦白交代。

廖组长就说:“慌什么?老子都不慌。一个一个的来,有你娃说的,你们的事都是受害的知青投诉的,到时,我喊到哪个来说时,不给我说清楚的话,就晚上见。”

话音刚落,三个人就齐唰唰地把手举了起来。廖组长说:“李得高来,其他两人就先把你们的事想好。”

这李得高就忍着被打的疼痛,跟组长到了办公室。他还没等记录人员拿出记录本,就迫不及待地交代说:“我知道廖组长说的是什么事,但我只摸过蔡文花的屁股,没*过她。我向**保证,没说谎。”

“把前因后果说出来就行,别人也没有说你娃*过她,你娃没有那个本事。”廖组长笑着说。

李得高就说:“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一次大队开社员大会,我一个人走得很迟,刚翻过尖山顶,我就看到我们生产队的知青蔡文花在沙凼里小便,她的屁股很大很白,太好看了。我就躲在一窝马桑树后偷看,她解完便后把屁股抬起来时,我看到她的那东西像一个张开的蚌壳,一条缝红红的,比我老婆的好看几十倍,当时我的*就抬起了头。后来,我每天都想看看她的东西,所以,干活时就老想和她一起。一次生产队分红苕,我就帮她把红苕担回去。我把红苕给她放到屋里时,她埋头看红苕,我就忍不住,想看看她的那东西。我就抱着她的屁股,用手拉下她的裤子,摸了一把那东西,太舒服了。这时,蔡文花回头就给我一拳,打得我眼睛冒金花,我撒腿就跑了。后来,我再也没去摸她了,怕她告我。”

廖组长就说:“你娃真该打,你怎么不去摸你姐姐妹妹?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侮辱**派来的人,再有这些偷鸡摸狗的事,老子非把你娃关起来不可!”

“不敢!再也不敢了!”李得高颤抖着说。

廖组长就说,把你说的话画个押,就给老子滚回生产队去劳动。李得高就到李劳动那里画押后,一瘸一拐地走了。

廖组长又叫李路文,李路文的伤不重,随叫随到。他走到办公室就说:“我错了,我罪该万死。我看到我们生产队的知青杨红,就有触电的感觉。你看她的脸蛋,就像红苹果,皮肤嫩得要出水,*圆滚滚的,像要爆出来一样……有一天晚上生产队开会,散会后,她和我走在最后,我看周围没有人,就忍不住了,我突然抱住她,亲了一口,摸了一把她的*,又大又有弹性。她推开了我,吐了我一抛口水。”

“后来呢?”组长问。

“后来,生产队的保管员锁好保管室后,走出来碰到了我们,我就和他一起走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靠近过她,她见了我就躲得远远的。”李路文赶快补充到。

说完后,廖组长又叫他去李劳动那里把口供签字画押,然后滚蛋。

最后,廖组长就要来解决这棘手的小木匠的事了。

原来,这小木匠叫郭得快,还不满2o岁,长有一副乖巧的娃娃脸。由于经常被人请去干木工活,吃得好,脸上就很红润,不像一般的农民,脸上总是带着菜青色,而且还会得到些工钱,这衣服就穿得很体面。到他们生产队插队的女知青向思泥,一见到他就有点心动。

这知青生活不仅艰苦,而且还特寂寞,白天干活还好混,到了晚上就不好过。和她同来的一个女知青,不是回老家,就是去找她的男同学耍,留下她一个人,没有电视看,没有人说话。为了排遣寂寞,她常叫郭得快到她屋里坐坐。一来二去的,两人的身体就不免有些接触,就引起了他们的性的火花。郭得快有点想越轨,向思泥也有点忍不住。

一天晚上,向思泥吃完饭后,就半躺在床上看书,郭得快在门口看到她躺在床上,就不敢进去坐。向思泥就说,进来吧,我在看书,来我们一起看吧,这是从同学那里抄来的《少女之心》,好看得很。于是,郭得快就勇敢地进屋,还坐在她床上。向思泥就用手挽住郭得快的手说,过来点看吧。郭得快被这细嫩的手挽得心里痒痒的,就爬上床,向思泥也就顺势倒在床上,半闭着眼睛回想少女之心里的男人同他表妹*的情节。郭得快无师自通地用手去摸她的两个从未被男人碰过的*,向思泥被温暖的双手摸住,感觉得全身都热乎起来,既舒服又紧张,身体就开始滚动。这一动,却吓坏了郭得快,他错认为向思泥不愿意,就马上翻身下了床,然后给向思泥赔礼说:“对不起哈,我以为你的胸口上长了两个疮,我想摸摸看,如果严重的话,我陪你到医院去看看。”向思泥羞怯地说:“不是疮,是别人的那种东西,你坏。”郭得快说:“不是就好,不是就好。”然后就夺路而逃,吓得几天都不敢再去。

后来,向思泥不但没告他,而且又叫他去耍,郭得快就大着胆子走去。想不到,这次向思泥穿着睡衣在屋里等他,不用说,这干柴就在烈火中燃烧了起来,两人在床上缠绵了一夜。

后来,他俩就经常住在一起了,甚至,向思泥的女同学在家的时候,郭得快都要去同她亲热,就弄得满世界都知道了他们的事。向思泥就说,我们结婚吧,结了婚后就没人说闲话了。

像这种好事,如果落到其他农民身上,都是求之不得的。但郭得快居然嫌向思泥不会干农活,也不会吃苦,就不同意。这事就拖到了打击侮辱知青的罪犯运动时期。郭得快也就被举报,白白的挨了打。

专案组要结案时,就犯了难,怎么处理这小子呢?照例,还是请他们的工人宣传队的队长解决。工宣队长找到向思泥后,要她写揭郭得快侮辱她的材料,向思泥却说他俩都是未婚青年,在耍朋友,不存在侮辱问题,况且他们就要准备结婚了。

当专案组长找到郭得快签字,准备结案时,郭得快这小子却说他不想娶城里人,她们不会劳动,又要吃好的穿好的,以后他们家供不起。组长说,你不签字就得犯流氓罪,就得坐牢房。而郭得快想了一阵后问,能坐几年,组长说,三年不会少,郭得快满口答应说,三年后,我还不到23岁,我愿意坐牢。

这真是人间戏剧,有不想娶送上门的美女,而宁愿坐牢的蠢人。

后来,还是向思泥主动到公社给郭得快说,你就把字签了,说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等专案组的走后,你不愿意和我结婚,我又不强迫你,这事不就解决了吗?你去坐牢,你父母怎么办?郭得快还是不愿意签结婚的字。

廖组长对郭得快说:“考虑的怎么样?你不签字和向思议结婚的话,就把你奸污她的事给李劳动说清楚,我们好结案了,你娃就等着坐牢房吧!”

郭得快就说:“我想通了,我签字和她结婚,我不想坐牢房了。”

廖组长如释重负地说:“你娃早这样想,就不会挨那顿打了。快到李劳动那里把字签了,就回去准备结婚吧,不要忘了老子的喜糖哈!”

后来,郭得快真就没和向思泥结婚,而娶了一个并不漂亮的高大壮实的农村姑娘。

这事,在龙门地区又成为了第二个笑话,流传了许久在王明石交代了问题,回家等候政府裁决的时候,他很是愤怒。他想,方支书一定和知青李学英通过奸,不然,怎么会把龙门大队的招工指标给李学英呢?我们老百姓可以随便被他们关押起来审问,他们当官的又该谁去关押呢?他曾经想去找方支书报仇,但他怕罪上加罪,也就忍了,等到以后再说。

王明石并不甘心去坐牢,听说那个小木匠也没事了。他就觉得这政策是人掌握的,可大可小。于是,他就叫他的母亲把家里面的一只大公鸡和三十个鸭蛋送到社长家。他母亲拿去后,社长的老婆就很高兴的收下了。当社长晚上回家时,他老婆就要杀那只大公鸡给他吃,社长才知道是王明石送的。难怪有人在说闲话,说王明石给公社和大队干部送礼,准备翻案。就叫老婆把礼品原物退回,他老婆很不高兴的把这些东西收了起来,第二天拿到王明石的生产队,交给了队长。

王明石收到队长拿回的礼品后,就觉得没希望了,看来,这牢房是坐定了。他就又想到曾玉霞,听说她已向公安机关举报他*了她,他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想进城找曾玉霞问个明白。但,群专的人说过,必须24小时待在家里等候通知,也就只有等到以后再说了。

于是,他就把矛头指向可怜的伍仙仙。想到他当记分员这五年来,他对她家帮助有多大?光工分这项,一年就足足给他家多写了一个男劳动力的工分,等于他家多一个男子汉劳动,而不花一分钱。而且,她家里的自留地里的活,生产队分红苕、稻谷,以及扯棉花杆等,几乎都是他帮她家干的。关键时候,不为哥说好话,听说她也控告了自己*她,真是人倒霉时,喝水都塞口。别人欺负我,都可以理解,你伍仙仙背叛我,就没有道理可原谅。他想到这里,就更气,一气之下,就控制不了自己。就突然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直奔伍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