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作者:青云姥姥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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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J市的街上,我一个人来来回回地走着,每个男装店我都会进去,凡是蓝色的衬衣,我能穿的,我全买下来了。一直逛到差不多两点半,我提着各种各样的袋子,走出一家商场。

外面天居然黑了,阴沉沉的,大风吹着路旁的树,东倒西歪,地上的尘也被扬起,迷了好多路人的眼,我一瞬间想起昨天晚上,我听到电视里播报,今天有雷阵雨。

刚想着,一道闪电劈过,接着就是一声炸雷,我加快脚步,酒店离这里并不是很远,大概是十分钟的路程,我想在大雨来临之前回到酒店。

大概往前走了半分钟不到,豆大的雨就往下掉起来,打在我脸上生疼生疼的。我抬头看了一眼天,飞跑起来,跑着跑着,雨越大了,我一把把装了手机的包提起来抱在胸口,怕被雨淋湿了手机就报废了,包沉沉的,我记起了。原来我包里有把伞,蓝色的,卢甜甜那天送我的。

我飞快地拉开包的拉链,拿出那种伞,上面的合格证都还在,我撑开举在头顶,一片清明,雨“嘣嘣”地打在伞上,敲小鼓一样。

伞和天的蓝色一样,撑在我头顶,我脑海里蹦出一句小学生作文,好一片无雨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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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一直下到下午四点多下停下来,我和小刘见天色晚了,就分别打电话通知各个工厂说我们明天再去。

于是乎从下午到晚上,我们两个一直呆在酒店里,夜沉沉地过去了。

之后的几天里,我们都是这种状态,下午去工厂验货找东西,晚上陪酒陪饭陪唱k,半夜睡到二天中午,终于在九月初的时候,结束了这种颠三倒四的生活。

我和小刘回到了台州。

订货会如期举行,我忙前忙后像个陀螺一样,陪吃陪喝,拿订单签字,各种各样的杂事一古脑的全涌了上来,我又是一次当这个经理,自然而然有很多细节问题注意不到,亏得有小刘帮衬着,没出什么大的纰漏,圆满结束了。

而我,也得到了副总的高度评价,那个月的奖金多得不得了,我在采购部门也算是烧旺了三把火,人脉也算是牢牢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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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货会一直开到九月十五六号才结束,会后我的工作显得特别清闲,袁琴的预产期在十一月中旬,我想了想,等到十一的时候我再请假,一个月呆在家里陪袁琴待产。

周末的时候我回了趟家,顺便又陪着袁琴去了她娘家一趟。

岳父自从上次出院之后就一直在家里悠闲着,见我来了立刻拉了我下棋,岳父下得一手好象棋,只是平常没什么人能陪他一起下,这不我一来了就拉着我练手。

远远地我看着袁琴坐在堂屋里,和附近的邻居还有她以前玩得好的姐妹们拉家常聊天,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一群女人可就热闹里,只听到那边一时半会就传来一阵爆笑声,我见袁琴心情很好,也就放下心来了。

气氛一直很欢乐,直到岳母急匆匆地跑过来在岳父耳边嘀咕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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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见着岳父脸上的青筋爆出,两手紧握,脸色憋得青紫,十分的气愤,心里不免担心,起身给他拍了拍后背前胸顺顺气,然后把疑惑的目光递向岳母。

到底是说了什么,让岳父这么生气?

只见岳父横了一眼岳母,然后道:"让他滚,别想在我这里拿到一分钱,他不是我儿子,让他滚!"

我就站在岳父旁边,明显感觉到他最后一句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出来的。

袁琴在堂屋里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急急忙忙地就跑过来问怎么了怎么了,岳父看了一眼袁琴,见她一脸惊慌,额头上满是汗的,这才缓了缓脸色,道。

"小琴,你回堂屋去,没什么事情,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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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琴作势还要再问,我急忙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手,说:"别怕,有我呢,你回堂屋去!"

袁琴无比信任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回堂屋了。

这事肯定是跟袁望有关了。

袁望是袁琴的哥哥,也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儿子,今年三十岁整,这个袁望是打小就不学好,小学毕业就不上初中,跟一些社会上的人不三不四的鬼混,打人啊,抢钱啊,偷东西之类的,很是让人头疼。他一年基本不回家,除了要钱的时候打个电话之外,没有其它半句话交待,袁琴和结婚的时候他都没问过一句,要不是我听说过他,我还真不知道袁琴有个哥哥。

我扶着岳父坐在一旁的藤椅上,又给岳母拉了把椅子,让她也坐下,然后我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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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说说。"

岳母张口要说,岳父又横她一眼,"林唯,这事你别管,这个败家子混帐,我早就不认他了。"

"爸,好歹是你儿子,妈,你先说说是什么情况?"我劝道。

岳母再看了岳父一眼,见他也没还横她,就开口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原来袁望不知道收了谁的钱,叫了一帮人去帮忙打一个人,结果现这个人是当地有点势力的人儿子的至交好友,现在他在那地盘上简直就是一块肥肉,强龙也压不过地头蛇,那被打的人也就是折了根手骨,可他们却扬言说要卸了袁望双手双脚,要不然就拿四万块钱。

袁望当初打人的时候就是蒙眼交易,现在哪里还能找到那个让他打人的混混了。所以这四万块钱,只能自己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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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向来花钱大手脚,有钱就用掉,一时半会哪里找得出四万块钱出来,就只好打电话回来跟家里要了,这不,岳母刚接了电话就来告诉岳父了。

岳父家只有两个儿女,一个是袁望,一个就是袁琴,两位老人也年近六十了,岳父前不久又做了手术,不能做重活,整个家现在就靠着岳母撑着,袁琴每个月应该也有拿些钱去补贴岳父家里,可是岳父还在吃药期间,哪里有多余的闲钱去给袁望交赎金。

我知道岳父是刀子嘴豆腐心,口里说着不认袁望这个儿子,但心里一定还是记着的,再说了,儿子是香火,女儿是要嫁出去的,他哪里真舍得把袁望扫地出门。

岳母就更不用说了,打小就宠着这个儿子,打不得,骂不得,我想袁望这种性格大都应该是岳母惯出来的,慈母多败儿啊!

这时候我站起身来,“别急,这事我去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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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正欲说些什么,我知道他一定是要推辞的,但我是他女婿,也算他半个儿,家里有事哪能不担当?我奔出门去,伸手招了辆摩托车,往县城里去了。

我在银行里取了四万块钱,又回来交给岳父,让他放宽了心,别太着急。可我又转**一想,袁望拿了钱,要是以后继续这么混,那不是就像无底洞一样,我再有钱也填不满啊。

于是我和岳父商量了一下,袁琴也凑过来了,我心想这事情已经解决了,让她知道也不会很担心。我伸手轻轻握着袁琴,然后把袁望的事情告诉了她,她开始有些惊慌,后来听我说事情已经解决了,这才放下心来。

我们聊到要帮袁望找个固定的工作或职业,袁琴突然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