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炼体
作者:刘老佛爷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841

便在陈长青郁闷的当口,那陈抟老道已经添加完柴火了,回头朝他看了一眼,“还楞着做什么,此时药性刚起,快除了衣物,赶紧的进去泡着?”

原来只是泡澡而已,陈长青舒了一口气,三下五除二脱去了衣服,便一跃而上,一丈左右的高度已经不是难度了,他站那鼎的边沿上,那浓烈的辛辣药味扑鼻而来,鼎中的药汁漆漆黑,伸出手去试了试温度,还稍微有些凉。也没多想,他便下到了鼎中。

老道见他进去了,左手道决幻动,三昧真火催动之下,那底下的柴火瞬间就燃烧殆尽,又添加了许多的木柴,老道仰起头朝他道:“入定调息,物我两忘,任那药气散至全身!”

陈长青依言盘坐在了那鼎中,闭眼通天桥,进入了入定状态。那药汁刚好没过他的下巴,只露出一张漂亮的脸在水面上,想来这老道是事前认真的计算好的。渐渐的,随着底下柴火的越旺盛,那鼎中的药汁也越来越热,那陈长青专心入定,心神已经遁入了物我两忘的状态,根本没有在意到这温度的急上升。

老道此时也飞身上去,站在了鼎沿上,元神分身放了出去,又在四周加了几道禁制,那本尊只紧紧的盯住了陈长青。此时那鼎内的药汁已经开始沸腾了,那入定中的陈长青终于感觉有些不妥,眉头微皱下,便要散功,但这时候,那老道已经放出了一股灵力,将陈长青包裹了起来。

陈长青只觉得遍体清凉,那难耐的酷热终于消散去了,又安下心神专心的进入了入定的状态,但是他却不知道,那老道有跃到了鼎下,催动着三昧真火在那里死命的添加柴火了。

这老道便一边注意着陈长青,一边在底下反复的添加柴火,直把那鼎中的药汁烧的蒸汽滚滚,不知道沸腾了多少次。如此整整的折腾了两个多时辰,那鼎中的药汁终于全部的蒸掉了,而陈长青却依然在那通红的鼎中入定,身上被那药汁染的漆黑,只有小脸蛋红扑扑的,象一个熟透了的大苹果。

老道见那鼎中没有了药汁,终于不再添加柴火了,但却依然任由那陈长青在那鼎中打坐,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那鼎终于散去了热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而陈长青也从那鼎中睁开了双眼。

但他却不理那陈抟老道,只急急的从鼎中跃起,到了地上衣服都不穿,便一溜烟的朝外面跑,但那陈抟老道还没有来得及解除禁制,他一头便撞在了透明的禁制上,蓬的摔倒在了地上,但他却骨碌从地上爬起,只紧皱着眉头,捂住那肚子,“爷爷…快快…”

陈抟老道若有所悟,挥手下去除了禁制,陈长青两只小脚光光的,便朝着那茅房撒腿而去。

一阵惊天动地声响,陈长青终于舒坦的从茅房中出来,匆匆的用冰凉的井水冲洗了一番,竟现那身上的漆黑怎么多搓洗不去,正纳闷的时候,那老道闪到了他身边,给他递上一块毛巾。

“擦干后继续打坐,这药性便会被皮肤和筋骨吸收去!”

陈长青依言而动,又入定了三四个时辰,这才将全身的药汁给散尽了,不过此时已近天明,好在他已习惯性失眠,精力充沛的很,只跑到那温泉房中,舒舒服服的泡起澡来。

那澄碧丫头去到房中唤他,却没有见着人,便找到这温泉房来,见他正在舒坦的趴在池子里,不由的埋怨道:“九少爷,怎一大早就来洗澡,也不唤我们一声,着凉了怎么办?”

陈长青嘿嘿一笑,从那池子里站起来,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胯下那小家雀正挺立的有模有样,正待说话,却见这澄碧丫头红着脸将头转到了一边,他这才惊觉自己走*光了,连忙蹲下去坐在那水中,讪讪道:“…去将我衣物取来吧!”

澄碧丫头低不可闻的“恩”了一声,逃也似的往外面跑去,心中只在想,九少爷那羞人的地方怎的让自己如此的心慌,自小便服侍他,从来没有如此不堪过啊,想着想着,突然猛的摇了摇头,加快了脚步,朝房内跑去,那漂亮的脸蛋已经红的快滴出血来了。

房内子音丫头正在整理着房间,青鸳和梦璃正在外间看着火,细心的煨着清粥,料理着几样可口的小菜,见澄碧如此冒冒失失的冲进来,不由的有些诧异。

“澄碧姐姐,你怎么了?可是有那里不舒服,这脸色怎如此的红啊?”

子音这么一问,那澄碧丫头的心更是跳的厉害了,只摸着自己的脸蛋,支支唔唔的说道:“…没…没事,九…九少爷在…在温泉房。子音你帮他取些衣物去吧!”

“哦!”子音不疑有它,只取过一套白色的薄丝春衫来,一边朝外走,一边回头对那澄碧道:“姐姐不舒服就休息一会吧,九少爷那里我一个人伺候着就成。”

澄碧应了她一声,瘫坐在了里间的床沿上,那两只明晃晃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也不知道在那里想些什么。

用完早饭,陈长青便来到了学堂,那月夫子已经早早的在堂前侯着了,一袭月牙色的长衫,手中捏着一根戒尺,看见了他,朝他微微的点了点头,陈长青照例上前给他施了一礼,跑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这时候却现那平时的迟到大王张小凡竟已经在了,一见到他便朝他凑了过来。

“师兄,今日放了学堂可一定要带我一起走啊!”

陈长青有些哭笑不得,但看着他那满脸的期待,只得点头应了他,不过却又朝他道:“以后直接唤我的字即可!”

“是,师兄…”

那月夫子听到了他们的声音,转过身来,戒尺在桌案上敲了敲,“禁声,禁声,还不拿出书来晨读么?”

张小凡朝陈长青吐了吐舌头,一溜烟的坐回自己的座位,翻开书来,在那里大声的朗读起来,一篇短短的论语,竟被他吼的象在唱山歌,而当中的字还读错了许多,直听的那月夫子大摇其头,

大概心中在暗道此子朽木也,粪土不可上墙也…

这几日之间,学堂中的学童连连变少,今日竟整整少了八个,月夫子的面色很阴沉,但看时辰已经不早,只得拿起书卷,给在座的学童们讲起课来。然而刚刚开讲不小半个时辰,就见几个公差急吼吼的闯进了学堂里面,领头的那个正是那州衙中的萧捕头。

“学堂中可有学童缺失?”

那月夫子和那萧捕头想来应该是熟识之人,否则按他的酸儒脾气,讲经被扰肯定要是要作的,但此时他却朝那萧捕头行了一个礼,面上还带着微笑,清口道:“你怎知道我学堂有学童缺课的,可是内子昨日回门之时朝你乱嚼舌根了?”

原来是姻亲,这大胡子萧捕头该是这月夫子的大舅子,陈长青立时给他们的关系定了性。

那萧捕头朝课堂中扫了一眼,瞪着那月夫子道:“少了几个?”

“一共少了八个!”

“啊,这么多?近日就不用上学堂了,唤几个差役,将他们都送回府去吧,青州府看来要出大案了,算上你学堂里的,这三天间已经连续失踪了近五十个孩童了!”

“啊!”月夫子大惊失色,手中的戒尺一下滑落到了地上,“怎么会如此,这些贼人难道就不知道天道王法么?”

萧捕头去了之后,月夫子便唤来学堂中的差役,仔细交代好了,让他们一个个将这些学童送回府去,那张小凡却紧跟着陈长青往大将军府去了,他家的家丁却也没有说什么,只跟在后面护送着,也不知道这古灵精怪的张小凡回家是如何将那古板的知州大人给说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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