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猎场面会负心郎(5)
作者:老墨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777

赵志钢见阮笛儿变得疯癫了,大惊失色,这可是在重兵重围之下,一会儿那沈小龙缓过神来,再叫人来抓她,可就插翅难逃了。他希望那那兵士们把阮笛儿当作一个疯子,弃之不理,然后再带她逃跑。可那些侍卫好像是没有什么事作,竟然在她身边坐下,聊起闲话来。赵志钢一看大事不好,忙过来解围,大喊:“啊,呆,住手,这姑娘是你们宰相爷的妻子,不准伤害她。”

侍卫们见过来一个使刀的汉子,说这倒地的女子是宰相的妻子,便哈哈一笑:“这有了一个女疯子,你又是哪里来的疯子,我们宰相爷的妻子是当今公主千岁,哪来个山野女子冒充主子,她就是当个丫环都不够格。”

这些侍卫中,有人原是林府上的人,认得这个赵志钢,知道他在宰相夸官之时,要策反沈小龙,现在官府已贴出告示,要捉拿他,大喊道:“他就是叛将赵志钢,快快把他拿下,官府重重有赏。”

“啊呆,你等奴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要敢动她拿命来吧。赵志钢说罢,冲上前去,舞动长刀,杀出一条血路。

赵志钢上前,叫了几声笛儿妹妹,阮笛儿还是不应,赵志钢知她昏迷不醒,只得将她背起,只身一人与众侍卫周旋,且打且退,小心寻找逃脱的法子。

打猎来的众侍卫们都收获不小,手提着猎物,高高兴地回来了,见宰相爷沈小龙一个人躺在地上,泪流满面,都大吃一惊,忙问怎么回事?

沈小龙蜷曲着身子,向东北方一指,道:“快,快,快去抓剌客。就是那个白衣女子,是剌客。”话没说完,晕了过去。

众侍卫留下两人照顾沈小龙,其余人等忙按宰相爷指的方向追赶过来。

赵志钢见侍卫们越聚越多,已将他一层层团团围住,已是插翅难逃啊。

赵志钢没有办法,只得又把阮笛儿放到地上,让她身靠一棵大树。赵志钢抖擞精神,再战群敌。

他把一支快刀舞个上下翻飞,刷刷刷刷,电闪雷鸣,辗转腾挪,绕着大树血拼开来。众侍卫死伤遍地,自己也几处受伤,可只有招架之功,绝无还手之力,不敢离开那棵大树。

赵志钢心急如焚,暗想:“我死不足惜,只是没能保护住这笛儿姑娘,怎对得起沈娘之托?我到了阴曹地府,有何颜面见她老人家?看来,我也只能与阮笛儿一起死在这里了。”

赵志钢使出最后的力量,跳进人群,一声呐喊,“啊,呀呀,小的们,你们最好是一起上吧,赵爷今天就与你们拼命了,”挥刀向敌人冲去。

众兵士见这人英勇无比,无人能上得了跟前,纷纷向后退去,可赵志钢因有阮笛儿躺在大树下,就是不肯离开。他与官兵们杀杀停停,官兵们退下,他又回到大树旁,官兵见他退后又围了上来。渐渐,侍卫们发现了门路,主动网开一面,赵志钢要抱着阮笛儿逃去,突然箭如雨下。赵志钢抱着阮笛儿躲藏大树后,仰面长叹:“要知如此,我早点杀了沈小龙就没有这个事了。罢罢,都是我的错了。我俩命已休矣。”

这时,猛听一声巨吼,赵志钢抬头一望,“啊哟!”只见两只斑斓猛虎,呲牙咧嘴,张牙舞爪,从山上蹿下。一惊:“这山里也有老虎?想必是侍卫们敲山从远处震来的。”

只见那两只猛兽大吼一声,惊天破石,一扑地,山岗颤动。众侍卫早吓得忘记了赵志钢和阮笛儿,不知往哪里逃命。赵志钢也吓了一跳,抱着阮笛儿,奔到树下,看那两只老虎如何动作。

两只恶虎没有发现大树后的赵志钢和阮笛儿,专挑人多的地方去,直奔众侍卫人群,转瞬,惨叫之声响彻遍野。赵志钢见这是个机会,便背起阮笛儿,夺路逃去。

赵志钢背负阮笛儿,逃到他们拴马的山坳,发现马匹不见了,四处寻望,不见踪影。心想:“阮笛儿昏迷不醒,我就是找到马也不能骑了,干脆就背她走吧。”

赵志钢背着阮笛儿,一路跌跌撞撞,向山下逃去。可道路全都被侍卫们封死了,赵志钢背着阮笛儿,只得在密林处暂避一时。

赵志钢擦了把汗,瞅了眼还在昏迷的阮笛儿,暗想:“我和笛儿妹妹的命不该绝呀,出来两只老虎相救,这真是天助我也,可别丢掉了这个机会”。又过去半个时辰,赵志钢听到外边没有了动听,便又抱起阮笛儿悄悄向山下走去。

赵志钢几经周折,甩下追兵,逃到城边,天已大黑,城门紧闭,无法进城。他见前面有一所破寺庙,就把阮笛儿背进庙里。

寺庙四面漏风,空无一人,好在地上有些干草,像是有乞丐住过。赵志钢将阮笛儿放到地上,见她双眼紧闭,表情苦痛,还没有舒醒过来的意思。心想:“这姑娘几日没好好吃东西,想必是因饥渴而昏厥,如能吃些食物必能缓醒过来。”他四处寻觅,破庙之中一无所有。走出庙门远望,见一里地开外,有灯光点点,像是一个村落。他想去那儿给阮笛儿弄些吃的,找口水喝。

赵志钢见“黄嘴儿”鹰落在庙前一棵老树上,就吹了一个口哨,意思是说,你看好阮笛儿,我出去一趟。转身向亮灯处奔去。

赵志钢才走一会儿功夫,阮笛儿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好生奇怪:“这儿是哪里?啊,看这儿陈设,是一个寺庙,我为何躺在一个破庙里?赵志钢哪里去了?我怎么到这儿来的?我不是在山里吗,在那个猎场里?我见到了小龙哥了,小龙哥不要我了,我就走了,可我为什么又会在这儿?现在小龙哥在哪儿?又回他的相府了吗?”阮笛儿又是一阵阵心痛,捂着胸口,挣扎坐起。“难道是赵志钢、那赵大哥身遇不测了,可我又会怎么到了这地方?”她晃悠着身子,走到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