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荒草甸逃亡历险(5)
作者:老墨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846

天快要黑了,他们走出灌木丛,面前是一个小荒山坡,坡上,怪石中长了几棵大树,寸草不生。赵志钢带几个姑娘蹬上山坡,四周望远,这下坏了,四面还是灌木丛,一眼看不到边。赵志钢暗想:“这荒甸子,到处都是野兽,天一黑,哪也不能走了。便对姑娘们道:“姑娘们,咱们就在这山坡之上过夜吧,大家找找,看看有没有避风的山洞。几个人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什么洞穴,几个人转到避风的坡后一棵大树下,姑娘们挤在一起,赵志钢到离姑娘几丈远的另一棵大树下。

天说黑就黑了下来。几个人都累吓了,躺下身来,就打起了酣声。此刻,“嗷”的一声低沉的狼嚎,划破了夜空,令人毛骨悚然,姑娘们全都惊醒,几个人抱成一团。

阮笛儿急喊赵志钢:“赵大哥,你那里太危险了,快过来。”

赵志钢急忙跑了过来,对大家说:“都别怕,别出声,不会有事的。”

那一声狼叫之后,再没有动静,顿时,山坡上静得疹人。只过了一袋烟的功夫,又听得缓慢的“啪嗒、啪嗒的响声。几个人屏气凝神,竖起耳朵仔细听,还是不知是何物。这时,只听凤儿一声惨叫:“狼!”大家往下一看,果然看见山坡四周全是放射着绿光的狼眼,在慢慢地浮动,那是狼群在缓缓地向山坡迈进,能清楚地看到狼的脑袋和两只竖起的耳朵。几个姑娘挤在一起,抖动不停,赵志钢也吓得冒出一头冷汗。他急忙跑上坡顶朝四处望去,四面全都是狼。刚才那一声恶狼的低嚎,恐怕是头狼在召唤同伴,如再有一声低嚎,那狼群就该冲上来,把他们一扫而光,连骨头渣子都剰不下。

阮笛儿见赵志钢呆在山顶,没有下来,知道是有大事不好,急忙跑了上来,一看也是大吃一惊。

赵志钢道:“笛儿妹子,这么多的恶狼,必须你、我同时奏笛,打开一个缺口,才能逃出去。”

阮笛儿听赵志钢这么说,道:“那还等什么,赶快*笛子。”

“别急,我在这守着,你下去跟几个姐妹讲清楚,叫大家别害怕。”

阮笛儿下来和四个妹子说:“妹妹们,大家都别害怕,我和赵大哥都有笛子,我俩这银笛是祖宗留下的宝物,驱赶恶狼最是好使。你们几人跟在我们后面,咱们一起向外闯。”

几姐妹颤抖着应下,跟着阮笛儿上了坡顶。

在这儿,借着晦暗的月光,山坡四面全能看见,恶狼足有上千只,点点狼眼,散发着幽幽绿光,贪婪地向他们射过来。几个姑娘忙把眼睛闭上,再也不敢看。

赵志钢见姑娘们准备好了,便对阮笛儿道:“你先把笛子吹起,看看能是个何种形势?”

“好的,我明白了。”阮笛儿掏出银笛,轻贴唇上,气从低起,渐渐升高,忽而,音调低促多变。只见那群狼,瞬间各个将后腿一缩,身子蹲下,颤抖着身子,扬头惊恐四顾。

赵志钢见此情景,知道阮笛儿的笛音已经奏效,也将银笛贴在唇上,气从高起,猛地一声,惊天动地。紧接着,与阮笛儿笛音相和,如急雷暴雨一般,劈头盖脸的砸将下来。只听那狼群之中发出“嗷嗷”两声低鸣,是头狼发出逃跑信号,上千只恶狼向东南方窜去。阮笛儿、赵志钢轮换吹奏笛子,带着四个妹妹,也向东南方跟去。

赵志钢一行在黑夜中摸索行进约一个时辰,狼群渐行渐远。他们也走出了灌木丛,走到一个四面都是小山的山窝,大家均喘了口气,相互道:“我们真是幸运,又逃过一劫。”

这儿极为安静,又没有风,现在,谁都累得走不动了,忽地,大家都坐下来休憩。可他们屁股刚一粘地,突然间,四面山坡之上,顿时亮起了灯笼火把,把个谷地照得如白昼一般,几千官兵一片呐喊,惊得鸟飞兽逃,几个姑娘抱成一团,啼不成声,谁也没有力劲再跑了。

阮笛儿暗想:“这群狗官兵,真是穷追不舍,我这几个如花似玉的妹子,要是落到官兵手里,那还有个好,他们比饿狼还凶恶,万不能叫他们糟蹋了。”便对赵志钢说:“赵大哥,该是我们姐妹命该如此,你一刀一个,将我们几个姐妹都杀了,免得再受污辱,然后你能逃就逃吧。”

“是呀,赵大哥,你将我们几个人都杀了吧。我们要死在一起,那伙官兵,比那恶狼凶殘。”

赵志钢止住姑娘们的话:“你们不要说这等丧气的话,我们什么大风大浪不都过来了,让我看看在眼下还有没有办法。要死我会跟你们一起去死,绝不苟活。”

赵志钢起身向四面望去,手持刀枪的官兵黑鸦鸦飞向他们压来。“这该怎么办?对付这群官兵,不如那群狼好办,魔笛对他们不起作用。刚刚驱散恶狼,猛兽们也都远去,再想唤回它们还得些功夫,远水不及近渴。看来,我等只有一死了之了。”

赵志钢拔出钢刀,那官兵再压过来十丈,他就与姑娘们一起自尽。

突然,官兵队伍停住不前了,也安静下来,大家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警惕地张望着。

一个官人挎着腰刀走出队伍,一个人向前走了几丈停了下来,大声道:“里边的人听好,我等是清河守兵,奉命缉拿朝廷逃犯。刚才听到有人吹奏我们两位总兵的魔笛,快快说来,你们从哪里得来这笛子,你等是什么人?如果说不清楚,别怪我们照逃犯论处了。”

一听此话,赵志钢心中大喜,对阮笛儿道:“笛儿妹妹,他们是清河守兵之人,我听沈娘说过,我父与你父亲都是清河副总兵,或许他们会念及故情,放过我等。”

阮笛儿点头,道:“是的,我听我干娘说过多次,我们且与他们先说说看,不过官人多诡计多端,千万不可大意,上了他们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