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的过去何止卑微(上)
作者:巅峰的神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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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打擦边球触碰法制高压线的江湖草莽很少从骨子里惧怕警察,不然社会上哪有那么多三进宫四进宫或不挨枪子不死心的渣滓,以此类推,权势彪炳的权贵、财力雄浑的富人更有资格视警察如无物,就连玩偷*拍的狗仔娱记都能很嚣张的对警察叫嚣“老子是某某电视台的,抓老子等于捅娄子。”

这社会存在太多有身份有特权的人可以无视制度,践踏法律,歪曲真理,偏偏叶沉浮不行,警察未必使犯罪份子噤若寒蝉,但绝对能够震慑谨小慎微的穷人,做惯穷人的叶沉浮瞅见气势汹汹的警察亮出手铐*近自己,同样不知所措,同样忐忑不安。

两高一矮三名警察根本不容叶沉浮解释,直接拷人往警车里推,也不给旁人插话的机会,何媛媛刚喊两声就被推搡到一边,从侧面反应司法程序存在漏洞多么可怕,有口莫辩,有理说不清,没钱没势的穷人最怕这个。

叶沉浮见何媛媛不依不饶揪扯矮个子警察,怕连累人家,忙摇头制止,勉强一笑:“何丫头别闹了,清者自清,我没事儿的。”

清者自清,叶沉浮安慰别人,何尝不是自我安慰,国家暴力机关岂是清者自清四个字可以摆平,本以为清者自清结果坐穿牢底的倒霉蛋并非没有,何暖暖无奈松手,眼睁睁瞧面目可憎的警察叔叔将叶沉浮推上警车,可怜巴巴抽了抽小巧鼻头,女孩天性中的柔弱差点使她哭鼻子。

叶沉浮回头看清丫头片子焦急模样,两个原本甜美的小酒窝却为她平添一抹凄楚哀怨,令人忍不住生出搂进怀中好好爱怜的冲动,一种久违的感觉涌上叶沉浮心头,恰似当年与秦悦分别时的不忍割舍。

怎么,有点喜欢她?

叶沉浮自己问自己,之后苦笑,有李晴的前车之鉴,富家千金使他犯怵,对漂亮富家女产生“性趣”没什么大不了,当今这么开放的社会,只要你情我愿,推倒不中标,不用害怕承担后果,一旦产生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纠葛,怕最终受伤的是自己。

偌大个中国有多少钓上富家千金的凤凰男如愿以偿修成正果?恐怕寥寥无几,毕竟中国的有钱丈母娘不是吃素的善男信女。

警车呼啸离去,融入夜色,养尊处优的何媛媛哪曾遇上这场面,呆滞七八秒方才反应过来,猛拍下脑门,似乎想到什么,找急忙慌摸索挎包,终于在她忽略很久的一角捏住一张记有一串数字的纸条,仿佛溺水之人攥住唯一的救命稻草,小心翼翼拿出,旋即俏皮坏笑,像头使坏的小狐狸精,凝望警车消失的方向,玩味呢喃:“叶沉浮啊叶沉浮本小姐再救你一次,你会不会以身相许呢?”

派出所,叶沉浮进过几次,办身份证,办入学时需要的户籍证明,今晚踏入长州南城区大学路派出所却失去以往的恬淡心性,拿资料办事和戴手铐被押两种截然不同的心境,哪能混为一谈。

当今世道纨绔大少雇人踩市井小民天经地义,大不了撒把钞票消灾免祸,草根穷人违反游戏规则冲冠一怒维护尊严,多半惨淡收场,报应连连,无依无靠的叶沉浮是正儿八经的穷人,当然忐忑,一旦背上故意伤人的罪名,失去的不仅仅是一年半载自由,还将失去天之骄子的大学生身份,他犹犹豫豫做了一份笔录,随后被推进一间空荡荡的审讯室,正面墙壁贴一串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叶沉浮凝视墙上一串字,许久,深深吸口气,等待暴风雨的来临,事到临头只好听天由命,不过命运那婊子很少眷顾穷人,体验太多次祸不单行的叶沉浮暗想若无太大意外,这次十有**倒霉。

墙上挂钟指向临晨一点,叶沉浮拉过把椅子坐下,揉搓脸颊,看样子有些疲惫,静静的夜,时间悄然流逝,叶沉浮迷迷糊糊等了一晚上,严刑*供屈打成招的血腥戏份意料之外的没有上演。

莫非传言太过夸张水分很大叶沉浮纳闷儿,接下来生的事情更令他纳闷儿,昨晚三个给他上铐子的警察开门进入审讯室,笑容和煦的一塌糊涂,又是递烟,又是开手铐,哪还有昨晚六亲不认的冷漠,紧随三人进来个显然是派出所领导的中年警察,主动上前替叶沉浮整理皱巴巴的T恤,陪着笑脸连说误会。

叶沉浮除了机械式点头不知该怎么说,所领导们热情相送,小片警们惊愕诧异,还有三个跟后边连连道歉的警察,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外涌,场面足以媲美上级领导莅临检查工作,昨晚戴手铐狼狈走进来的叶沉浮却成了此时的核心人物。

诡异一幕使叶沉浮思维暂时短路,实在莫名其妙,最终浑浑噩噩被热情送出大学路派出所,回身望向悬挂警徽的派出所大门,一脸的不可思议,本来做好蒙冤受辱的准备,结果事情展几近荒唐到他措手不及。

“真悬,多亏命运那婊子没按常理出牌。”叶沉浮心有余悸感叹一句,缓慢转身离去。

所长办公室,两个中年警察吞云吐雾,所长刘小华让出“主人”的位置,坐在平日里下属汇报工作的转椅上,边抽烟边观察老领导——南城区公安分局局长,长州不仅是宁西省会,还是全国为数不多的副省级城市。

副省级城市意味政治序列仅次于四大直辖市,市委书记市长是名副其实的副部级大员,推算下来,区分局局长正好跨入处级干部行列,刘小华眼里,老领导当然算长州公安系统的实权人物,但大清早急匆匆赶来“关心”一个穷大学生,太反常,他心中极为诧异,清楚老上司的脾气,忍住没问。

“小华,我知道你想什么,这么着急来怕你捅娄子,我当所长那会,你刚接你父亲的班,一晃眼这么多年,我是看着你成长起来的,早把你当自己人。”居中而坐不怒而威的中年警察拧灭烟头,瞥一眼感恩戴德认真点头的刘小华,意味深长一笑,继续道:“有句话说的对,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想知道你所谓的穷大学生牵扯到哪个层次的人物?”

刘小华正低头喝茶水,听老上司问话,忙点头,居中而坐的中年警察抽口烟,慢慢眯起眼,郑重道:“常务副省长梁子的大秘。”

“扑哧!”

刘小华喷出还未下咽的茶水,一时呆若木鸡,梁子传言明年将跨上省政府头把权力交椅的大领导,宁西无数厅局级干部心目中讳莫如深的强悍存在,即使秘书出面,也足以吓死刘小华这等官场小角色。

何况下边人的意思未必不是主子的意思,刘小华越想越怕,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