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天才

阿特雷缓缓地走到那环形的桌前，拿起一个魔法转轴把玩了几下，黝黑的瞳孔充满了智慧的光芒，“天地初开，一切的一切处于一片混沌之中，可以称之为一维空间，”说着将手中的魔法卷轴横放在桌上，“那时候的世界与其说是一片混沌倒不如说是一条直线，就像这个转轴，比如说这是一条直线，直线上有无数个点，实际上就是你所说的一维空间，”说着阿特雷将羊皮卷铺平，看了看已经由轻蔑转向严肃的韩夫子继续说道，“诺，现在就是二维，只能有一个面，就像一把大斧子将混沌的天地一下子劈开，如此两个面形成，那么一维就到了二维的转换，就像是我把你打成肉饼，你就是二维了！”阿特雷面向韩夫子挑了挑眼，

阿特雷又将敞开的卷轴竖起来，“诺，三维。”

韩夫子的双眼已经瞪得史无前例的圆，看着阿特雷就像看一个怪胎，他的声音略微带着颤抖的说：“继续。”

“我们就生活在三维空间之中，譬如说我把你打成了肉饼，但是还是处在三维这个硕大的空间内，我想这思维空间就是加上时间所构成，个人觉得之所以这个四维不好领悟是因为我们所处的空间的时间运行很慢，所以不会明显的感觉到四维空间的存在……”

“扶住我！”韩夫子直觉一股热流从胸口处狂涌而上，阿特雷迅的搀扶住他的胳膊，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略带关切的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你……你真是个旷世……旷世奇才！”韩夫子声音颤抖，另一只手虚空一划一个酒壶就那么凭空的出现，他咚咚的灌上几口酒，眼中充实着无限的激动之色，“阿特雷，可惜了，真可惜了……”

“可惜什么？”阿特雷深吸一口气，暗自庆幸，虽然前世的他不学无数但是对于宇宙的浩瀚充满了兴趣，也曾有一段时间奋图强的阅读过一些关于物理空间学概论，没想到前世只是作为消遣，现在却派上了用场。

“可惜你不能修炼空间魔法，如果你不是暗系体制那该多好！”韩夫子的不禁的叹息，几口气过后，他手中的酒壶已经空空如也，“天亡我空间一脉啊！”

“万事不能强求，可以开始了么？”阿特雷感受着韩夫子的情感波动，那自内心的失落感令阿特雷也有些黯然，

“你说的对！一切顺其自然才是根本！”韩夫子随手丢掉手中的空酒壶，走到阿特雷面前，淡淡的一笑，“那咱们就开始吧！”

阿特雷看这老头子，不禁感叹喜怒转瞬之快，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阿特雷不知道。

“就你这般的悟性，不得不称之为天才，那么现在我就让你真正的感受一下从三维到一维的过程！忍着点，有一点点疼，我可要开始了哦。”韩夫子不再有之前那种伤感，听上去有些不怀好意的声音响起，下一刻，阿特雷才明白，这位六阶空间魔导师口中所谓的一点点痛苦代表着什么。咔吧，咔吧，咔吧。刺骨的疼痛感同时从四肢传来，阿特雷顿时倒地，他的四肢同时向身后扬起，在韩夫子那强劲的作用下，几乎是形成了一个反弓形。

“一维具有的是放射性与柔韧性，无论怎样扭曲始终是一条直线，就象这样！”说着他的力道再次增加，“你的身体要空间的性质达成一致才成最佳的展现出空间化力的精髓！”阿特雷只觉得自己全身骨骼随时都有可能碎裂似的，巨大的痛苦如同海潮一般涌入脑海之中，哪怕是已经被雅娜薇与鸾凰相继锻造后的强健身躯都在这巨力的作用下变得有些扭曲起来。大腿，肩膀和腰部的骨骼似乎被极致的抽拉着，已经到了破碎的边缘，“不错！你果然有着一种天生的傲骨！”韩夫子的声音充满了一种感觉，叫意犹未尽……

紧接着，一层淡淡的银色光晕从韩夫子身上亮起。阿特雷的身体再变，四肢和头部被同时向外伸拉开来，变成了一个大字型。与刚才那仿佛要折断一般的感觉再次不同，这一次的痛苦甚辜犹有过之，他的四肢和颈椎仿佛都要被强行撕扯掉一般。剧烈的痛苦令阿特雷的身体一下子就被汗水浸透了。

“正如你所说，二维空间这个面需要的是无限扩张，好好领悟这种夸张带来的感觉与之前放射的感觉！”韩夫子低沉的声音回荡在阿特雷的耳边，

阿特雷紧紧咬着牙关，心中大骂：“我感悟你个鸟！”这种疼痛的感觉又怎是之前雅娜薇的黑魔法攻击所能比拟的呢，他真能的明白了什么叫外炼筋骨皮，内炼一口气的真谛了！即便是这样阿特雷依旧咬紧牙关，一声也没有哼出来，能够清晰的看到，他两腮部位肌肉隆起，那是牙齿紧咬到相当程度的体现，双拳更是已经攥握得出一阵骨髓劈啪声。最强烈的痛苦还没有来临，韩夫子显然没有就此结束的意思，阿特雷的身体就像一个玩物一样在他的手中操控着，韩夫子突然间银光大放，轻喝一声，阿特雷的身体猛然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只觉得一股充满寒意的气流瞬间从四肢百骸传入自己体内，紧接着，就在那大力之下，他所有的骨髓都出一阵牙酸的爆鸣声，在咯咯声响中，这些骨骼竟然自行脱开。他的身体也被诡异的拉成了比正常情况长出一半的异象。试问，当一个人的骨髓全部从相连处被卸开是一种怎样的痛苦？阿特雷那原本漆黑的双眼顿时变成了血红色，双手再也无法攥紧，整个人都变得柔软了，骨骼再也无法支撑肌肉，而是被完全砷拉开来。此时的他，看上去已经毫无人形，双手指甲一瞬间就刺入了掌心之中……

韩夫子的训练手段令阿特雷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他的身体就在韩夫子像是玩木偶似的，不断被押拉成各种样子，一股股充斥着寒意的气流也不断随着这个过程涌入体内，没变换一种大方向、大动作阿特雷的脑海中就会响起韩夫子那低沉加咋笑意的声音讲解着怎样才能拉近与空间的密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