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话桑麻
作者:欣欣向荣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5236

蕙畹接到旨意就知道不好,估计太后做媒不成,迁怒于自己,蕙畹收拾妥当了,匆匆跟着小太监走了,到了宫门,蕙畹抬头看了看,天色阴阴大概快要落雪了,一阵风吹来空气中有一种刺骨寒冷,蕙畹拢了拢身上狐裘,走了进去。

宁寿宫暖阁,蕙畹匆匆扫了一眼,见紫安跪在地上,脸色有些隐隐怒气和淡淡苍白,平安王坐在侧面,脸上仿佛充斥着无奈,太后脸色严肃而犀利,只有杨青面色难测坐在那里,眼中仿佛有好奇,又似有期待。

蕙畹深吸一口气,跪下行礼,太后瞥眼打量了她几眼,显然是来匆忙,没按品大妆,只穿了一件月白色儒裙,碧色宫绦一束,更显得有腰肢轻软,有一种别致袅娜风姿,容色明媚鲜艳,如案上盛开那支水仙一般清绝,神色毫不慌张,举止淡定从容,即使阅人无数太后,这一刻也不得不说,即使姿色上和婉婷不相上下,但气韵上蕙畹硬是高出了一筹,两相比较,自家侄女虽美,却不免流俗了,倒也怪不得紫安和皇上看重。

不过却不想性情如此善妒,竟是个容不下人,从古至今,哪里有大家公子是一夫一妻,更何况紫安还是皇亲宗室,岂不是大大笑话,这万万容不得,想到此,开口道:

“张蕙畹你可知罪”

蕙畹暗自一叹道:

“臣妾不知”

太后扯起一丝冷笑道:

“素闻你满腹诗七出之罪为何吗”

紫安急忙道:

“太后,是我不愿,于她何干”

太后叱一声笑道:

“你不愿,笑话,为了宗室体面,你也不能只有一个妻子,这像什么话,我不能瞧着咱们宗室规矩被你一人翻过去”

蕙畹不禁暗暗冷笑,这太后私心昭然若揭,却把话说如此冠冕弹簧,上位者最会这虚伪一套,令人真真打心里厌恶,想到此,蕙畹更觉无意思很,太后一指蕙畹道:

“张蕙畹,你今儿给哀家一个明白话,紫安若娶了侧妃,你容是不容”

蕙畹轻轻笑了,抬起头丝毫不惧吐出两个字:

“不容”

杨紫青不禁一震,蕙畹继续道:

“臣妾虽卑微,但丈夫却决不愿与人共享,若是如此,我宁愿自请归家”

紫安脸色更是苍白,太后被她气乐了道:

“好!既然你自请归家,哀家就成全你,宗室从此没有你这个媳妇”

紫安一把握住蕙畹手抬头道:

“如果这样,臣也情愿逐出宗室去,陪着畹儿做个平头百姓,倒也快活自在”

太后不想紫安竟说出这番话来,气得手有些微微颤抖道:

“你在威胁哀家,无子善妒女人有何德行,你竟然为了她撇开了祖宗吗,紫安你真有出息”

杨紫安沉默片刻道:

“不瞒太后,当年赐婚之前,臣就和畹儿有约,此生只她一个,她才答应了婚事,臣不觉委屈,臣觉得甚是幸运,畹儿聪慧非常,才情卓绝,更可贵是她孝顺父母掌管内务,无一不做尽善尽美,且臣和她自小就是一起,心里着实喜她爱她,别说这一生再装不下其他女子,倘若有来世臣心亦然”

太后不禁一愣,作为女人,完全想不到真有一个男人能做到这种地步,至少她有生之年没遇到过,原本还以为是蕙畹阻碍,紫安才不娶婉婷,如今看来,却真真是紫安意思,恼火之余,太后现自己心里竟然涌出一丝羡慕,羡慕张惠畹能有这样一个至情至性丈夫,能置一切荣华富贵名利为身外之物,这是多么难得,可是想到婉婷,不禁一叹,脸色微微和缓道:

“哀家也不想做个棒打鸳鸯恶人,不若咱们各退一步,只要你娶了婉婷为侧妃,你们后院事情,哀家保证再不干涉,如何”

蕙畹却微微一笑,抬头道:

“一个和百个有何不同,娥皇女英,呵呵!即使别人愿意,臣妾也不屑苟同”

太后不禁怒气上升,心道这个张蕙畹怎么回事,平日里瞧着是个机灵,怎么在这上面如此固执,可是太后也不傻,她如何真能让紫安逐出宗室去,为了这些事,说出去,可是滑天下之大稽,正想着,屏风后婉婷一步迈出来满脸通红道:

“张蕙畹,你太过分了,我一个世家贵女,甘愿在你之下,你一个乡下丫头,竟然如此给我难堪,你”

话没说完,就被杨紫青吓止:

“放肆,这是何地,容得你在这里大呼小叫,张惠畹是正经世子妃,那里有你犯上道理”

婉婷自来对杨紫青就有些惧怕,本不敢如此放肆,可是心里却气很,真像这丫头说,绝无可能,那杨紫安宁可丢了荣华富贵也不屑娶她进门,难堪之余更是想跟蕙畹争个高低,凭什么同为女子,自己比她出身高贵多,却远远不及她命好,故一时气愤忍不住出声,不想却被皇上吓止,心里不禁委屈很,冲进太后怀里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蕙畹不想她来这一招,看来平日在家里也是个娇娇小姐,太后有些心疼拍怕她,瞪了杨紫青一眼道:

“婉婷原也说有几分道理,你红眉赤眼干什么”

皇上瞧了太后一眼,面色一冷站起来道:

“儿臣还有公务,先行告退”

说完一甩袖子,快步走了,到了门口却停了下来开口道:

“若是舅舅愿意,就让婉婷进宫来好了,儿臣后宫有是地方,多她一个也无妨,却不要为难紫安他们了,朕当初也是答应了他们,太后就不要干涉了”

太后不禁一怔,却不明白一直不肯娶娘家女孩皇上,怎么今儿吐了口,太后不傻,自是知道这比嫁给紫安更是强了万分去。遂面色一喜,杨紫青扫了紫安和蕙畹一眼,蕙畹怔怔望着他,一双剪水双瞳那么晶亮剔透,里面闪动是感激吧,杨紫青不禁心里一涩,自己还是不舍得看她为难,杨紫青一直觉得,蕙畹就该快乐过日子,就如同她说,做自己万千子民之一,承受着帝王给予大爱,那么自己这个帝王,适当寻些私,赐予她一些小爱,也是无妨吧,即使得到只是他感激,杨紫青都觉得心里有短暂愉悦。

想到此,暗暗一叹,转身走了,太后目光复杂看着张蕙畹,这个女子何其幸运,即使嫁做人妇,皇上仍然用另一种方式爱着她,护着她,太后也不禁微微一叹,开口道:

“起来吧,即是皇上说了话,哀家倒妄为恶人了,哀家老了,也管不动你们事,随你们去吧”

紫安一喜,磕头谢恩,扶着蕙畹起身,不知是不是因为跪时间过长,蕙畹一起来,竟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眼睛一闭,就昏了过去,紫安吓坏了,伸手紧紧抱着她摇晃:

“畹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畹儿”

神色慌张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太后有些哭笑不得道:

“还不快把她抱到软榻上,宣太医来”

杨紫安顿时清醒过来,小心抱着她放到一边软榻上,跪坐在蕙畹身边,眼睛竟是一瞬也不瞬盯着她,脸上焦灼担忧那么明显深切,太后瞧了婉婷一眼,心道,瞧这情景,即使你嫁过去也无用。很快,太医来了,仔细请了半天脉,杨奇却急道:

“你这老家伙,本王儿媳妇竟如何,你倒是说句痛快话啊”

太医站起来一拱手道:

“微臣恭喜王爷世子爷,世子妃这是有喜了”

紫安和平安王不禁大喜过望,

“不过”

太医犹豫道,紫安激动一把抓住他一叠声道:

“不过怎样,怎样”

太医急忙道:

“不过世子妃本来体制就有些虚寒,又兼近日思虑在心,故伤于气血,因此胎气不稳,恐要安心静养一阵才可。”

紫安和平安王同时松了一口气,老太医临走,瞧了紫安一眼笑道:

“世子也可要委屈些了,这两个月还是和世子妃分房而居,最为妥当”

紫安不禁脸一红,知道这是太医告诫他不可房事太频,细想起来,成婚这三个月,除了畹儿小日那几天,竟是无一夜是空置,可是分房,紫安心里自是不愿意,就是不能怎样,他也不要离了畹儿身边,想来这些日子蕙畹虽嘴上不说,心里定是忧虑,也怪不得每次进宫给太后请了安,都有些闷闷,竟是这个原因,自己这一阵子忙乱,倒是忽略了,想到此,紫安不禁羞愧难当,狐裘裹住了蕙畹,父子两个告退,出了宁寿宫,太后扫了婉婷一眼道:

“好了,你也认命吧,我瞧着你就是勉强进去了,平安王府也无你立锥之地,不如就在宫里吧,有姑母在,皇上多少还看些颜面”

婉婷脸色一暗道:

“世上却哪里还有世子这样至情至性男子,侄女却无福,可是那张蕙畹怎运气如此之好”

太后目光一闪,颇有深意道:

“我劝你不要想与她为难,就此歇了心思为好,你瞧瞧那个慧嫔下场,这张蕙畹,今儿哀家才算看出来了,等闲莫要招惹,不然有后悔时候,好了,你回去吧,哀家也乏了。”

回到了平安王府,蕙畹才悠悠醒转,却觉得头痛厉害,浑身有些软绵无力,睁开眼就瞧见紫安担忧脸,眸子中有浓浓疼惜,见她醒了,紫安急忙拉起她手,放在自己唇边吻了吻道:

“畹儿,你可醒了,你吓死我了,我真害怕,你这一睡不起来了,畹儿你答应过,要陪着我,不能食言了去”

紫安有些急切语无伦次,却有一种难得孩子气,率真可爱,蕙畹不禁扯起一个笑容道:

“那里有如此严重,又胡说”

扫了一眼四周,见是紫雪斋,才暗暗松了口气,说实话,那个宁寿宫真令人压抑喘不过气来,感觉浑身有些不舒服,遂开口道:

“我到底怎么了”

紫安眸中瞬间爆出喜悦,伸手轻轻抚开她脸上丝道:

“畹儿,你有了我们孩子了,高兴吗”

蕙畹一楞,接着却是暗惊,自己才十五岁啊,就有了孩子,好像太早了吧,可是看到紫安眼中暴涨幸福和满足,蕙畹也不禁高兴起来,手下意识摸摸自己小腹道:

“多久了?我怎一点感觉也没有”

紫安眼中温柔似要流泻出来:

“你这个糊涂丫头,都一个多月了,我还道这个月你小日子怎么过了这么久,却真真没想到竟是有喜了”

说着目光闪过一丝戏谑道:

“想想也是理所当然,得亏了为夫每夜耕耘不辍”

蕙畹不禁瞪了她一眼,伸出手去掐他脸道:

“我瞧瞧你脸皮究竟有多厚,这样没脸话也说出口”

紫安却伸手握住她手,正色道:

“畹儿,对不起,这一阵子我竟疏忽了你心事,我定引以为戒,以后你也要答应我”

“什么?”

蕙畹反问,紫安认真道:

“答应我,有什么事情都不要藏在心里,对我说出来,我是你夫君,畹儿,你要记得,我们两个同心同命,不要让我忧心,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解决面对,你闷在心里,闷出病来,你知我多心疼难过吗”

蕙畹目光盈盈闪动,点点头:

“嗯。”

春花轻轻咳嗽一声道:

“世子爷,今晚在那里安置”

蕙畹一愣,紫安道:

“那里也不去,我还在这屋子里”

春花急道:

“太医嘱咐了,世子妃胎气不稳,分房睡为宜”

蕙畹瞬间明白过来,推了推紫安道:

“你去那边西厢房安置就好了”

紫安凑近她耳边低声道:

“放心,我醒事,可是要我一个人冷冷清清睡西厢可不成,我们就在一处睡,我乖点就是了”

蕙畹脸一红,春花也抿嘴一笑道:

“世子可是要顾念些咱们小世子爷啊”

紫安一挥手道:

“好了,我晓得”

接着瞥了一眼蕙畹肚子,嘀咕道:

“真是,还没出来,就妨碍他爹好事,真真该打”

蕙畹白了他一眼,心道这家伙现在就一副欲求不满样子,看他这几个月怎么熬过去。一个月后,婉婷进宫,直接封为德妃,地位虽尊,却不大得宠,有得有失,也算有了归宿。经过一个月静养,蕙畹精神好了很多,但是紫安还是一时一刻也不放松,一行一动都要管,仿佛蕙畹是个玻璃人,一碰就碎了,令蕙畹不禁哭笑不得。

天气转暖,开了春,蕙畹胎气也稳了,经过太后一事,紫安也有些厌倦了京城,遂请了大假,每日里陪着蕙畹,左右无事,开春桃花盛开时候,平安王一家启程回了平安城。过了春夏就是金秋,十月平安城蒙上了萧瑟秋意,而平安王府今天却比盛夏还热闹几分,紫安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眼睛时不时看向紧闭房门,院子里坐在藤萝架下博文不禁叹道:

“你就坐一会儿吧,放心没事,娘亲和珺瑶都在里面呢,况且太医不是说了,一切很好”

正说到这儿,就听里面哇一声嘹亮哭声传了出来,紫安面色一喜,一个婆子推门出来道:

“给世子爷道喜,是位小世子爷呢,母子均安”

秋天暖阳穿过银杏树金黄色叶片照进院子里,洒下一片斑驳光影,浮动光影中,紫安笑容比艳艳春日更灿烂。

五年后,平安城外张家村,虽是僻野乡村,却在村头盖了一所青砖高墙大宅院,夏日清晨,院子里那颗高大桑树下面,两个粉妆玉琢孩童正跟着一个中年文生读书,却是一古诗: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童声清亮,传到旁边书房里,蕙畹抬起头和紫安对视一眼,不禁轻轻笑了。

(全文完)

番外一紫安的烦恼

蕙畹怀孕后,紫安烦恼就来了,看着,抱着,不能吃感觉,真真太难过,有时候紫安不由想,这么多年自己是如何隐忍下来,**这个东西和他前几年他去治理河道原理,倒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所谓堵截不如疏通啊。

想到此,看了旁边蕙畹一眼,三个月了,看上去,小腹平坦,身姿依然曼妙窈窕,从外面丝毫看不出来有孕,不过,紫安目光扫过她越见丰满高耸,眼睛不禁划过一丝暗光,蕙畹穿着一件绣蕾丝边睡裙,紫安知道,大约是约翰那个洋铺子里东西,虽然裙摆一直到脚下那么长,但是前面却开很低,透过蕾丝玫瑰花边,胸前美景若隐若现,更是夺人心魄。

蕙畹一个翻身,面对紫安,前胸睡衣随着她动作也敞开来,紫安顿时感觉**蒸腾上升,如那一泄千里洪水一般,冲破闸口,汹涌而来,再也把持不住,伸出手有些急切剥开蕙畹衣服。

月光透过琉璃窗照进纱帐里,白皙透亮女体,犹如羊脂白玉雕成一般晶亮剔透而美丽,紫安忍不住心中渴望,俯身细细吻她,从额头、眼睛、鼻子、丰润唇角到优美颈项,高耸顶点上两颗鲜红果子,直到她平滑小腹,紫安理智瞬间回笼,这里有他们孩子,他如果莽撞,恐会伤害到他,伤害到畹儿。

这个念头一冲进脑子里,瞬间打散了蒸腾**,紫安不禁微微叹口气,深深吸口气,轻手轻脚给蕙畹拉起睡衣,一抬头却对上畹儿明亮眸光,蕙畹早就醒了,一个大活人在她身边翻来覆去,她能睡着才怪,更别提这个人后来还不老实动手动脚起来,紫安轻声道:

“抱歉,吵到你了,要不,我还是去西厢安置好了”

说着就要起身,蕙畹一把拉住他,低低道:

“紫安哥哥别走”

声音娇软婉转,听在紫安耳里更是燥热难当,额头不禁冒出一层细汗,蕙畹做起来迟疑道:

“紫安哥哥你你不舒服吗,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蕙畹伸手去摸紫安额头,凉凉触感,令紫安不禁舒服呻吟一声,紫安闭闭眼幽挣开,眼睛里深沉**,令蕙畹一惊,紫安伸手拉过蕙畹小手,按在自己身下,嘶哑道:

“畹儿,这里”

触手灼热滚烫,仿佛一蹦蹦跳动着,蕙畹脸一红,想到古代男子大概还没有一个像紫安这样会甘心忍受这种痛苦,可是为了自己,他却忍了这些日子,想到此,蕙畹不禁心里一热,想了想现代那些,遂抛弃心里羞涩别扭,小手伸进去直接握住,紫安不禁一震,舒服呻吟一声,急促喘了几声道:

“畹儿……畹儿……嗯…哦……”

随着蕙畹生涩上下动作,紫安忍不住呻吟起来,快感冲击着紫安全身,蕙畹动作渐渐加快,紫安啊一声,浑身一抖,平静了下来,睁开眼,一翻身把蕙畹压在身下,小心错开了她小腹,嘴一张就含住她唇激烈纠缠,抓住蕙畹丁香小舌,缠绵起舞,过了好半响,紫安才放开她道:

“你这小妖精,说,那里学来这些手段”

蕙畹脸一红却不说话,紫安看她绯红脸蛋,知道她不好意思了,可是刚才那一番抚弄,虽然比不得那巫山**,但是也别有一番**滋味,不禁令紫安有些意犹未尽,心里想着这丫头不知道还有没有别惊喜。

想到此,紫安眼睛一亮,满含期待低声对蕙畹嘀咕了几声,蕙畹白了他一眼,一把推开他道:

“这可是该睡了,你再缠我,明儿就真去西厢安置吧”

有了今日这事,紫安自是不会去西厢了,不过却也不再吵她,毕竟她如今容易累,紫安简单清理妥当,就抱着蕙畹乖乖睡了,蕙畹嘴角不禁翘起一丝笑意。

番外二鸳鸯戏水

蕙畹一举得男,出了月子,蕙畹就急匆匆进了浴室,去洗白白,整整四十天不洗澡,蕙畹觉得浑身都散着一股难闻味道,头有些痒痒难过,无奈秋桂和春花两个盯太紧,死活不让她洗澡,其实蕙畹觉得坐月子太不科学了,现代时候,那些大夫不都是提倡产后洗澡吗。

洗净了头和身体,又换了一次水,蕙畹才舒服泡在温水池里小憩,这个浴室,还是回平安城以后,她亲自设计寻人来弄,引用了一些现代设计,使得洗澡更舒服,闭上眼不禁想起自己生那个小家伙,嘴角上扬微微笑道:

“春花姐姐,你说宝宝像谁”

春花没说话,蕙畹不以为意继续道:

“你也觉宝宝不好听吗,其实宝宝多好,简单可爱,我觉得宝宝更像紫安哥哥,其实我更喜欢女孩子,春花,你家丫头明天抱过来给我玩会吧……”

蕙畹说了半天都没回音,不禁睁开眼睛回头瞧去,不禁大惊道:

“紫安哥哥,怎么是你”

突然想到自己如今样子,下意识抱住双臂掩住前胸道:

“紫安哥哥,你先出去啦,人家洗澡呢,你进来干嘛”

紫安目光灼灼扫过眼前美景,眸光瞬间变得深邃起来,仿佛带着绿光,也没搭话,低低笑了两声,利落脱了自己袍子才道:

“我也来洗澡啊”

蕙畹在水里急道:

“等我洗完了你”

话没说完,就被紫安从后面抱住,大掌急切抚摸蕙畹身子,湿热吻落在蕙畹耳珠后面微微一咬,蕙畹不禁低低嗯了一声,紫安含住她耳朵,舌尖来回舔舐,蕙畹不禁浑身软,紫安低声道:

“多少日子了,畹儿,你可知道,为夫快要想死你了”

唇从她侧面颈项缓缓下滑,落到她光裸肩膀处轻轻啃噬,手却探到前面来揉搓她丰满,紫安禁欲多日,面对如此软玉温香,那里还忍住,转动她身子让蕙畹伏在池边,抬起她一条腿,一个挺身,就冲进了她身体里,蕙畹不禁腰一软腿一颤,再也站不住,眼看就要倒下,紫安却伸手拖住她,身下却不停歇,激烈深入着。

蕙畹感觉一股令人羞涩渴望,缓缓从小腹升起,迅蔓延全身,不禁头向后仰,浅浅呻吟出声,紫安低吼一声,迅把蕙畹转过来,面对自己,抱起她,蕙畹支撑不住,双腿只能紧紧夹住紫安腰,紫安迅动了起来,水花四溅,伴着粗喘使得整个浴室□无边。

大约禁欲太久,要了几次,紫安还不罢休,把蕙畹紧紧压在池边持续纠缠着,蕙畹已经被他折腾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可是身体里被他使手段挑起来**,仍然随着紫安动作不断沉浮,蕙畹仰起头细细喘息着,仿佛离了水鱼一般,感觉身体仿佛快要爆开来,不禁开口哀求道:

“紫安哥哥嗯啊紫安啊哥哥”

蕙畹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是要恳求他放开自己,还是让他继续下去。神智飞离身体,在**中来回摆荡,忽冷忽热,冰火两重天。紫安放纵着自己**,听着她浅浅抑制不住呻吟,更是忍不住急切深入浅出,他尽量延长着自己快感,仿佛要把几个月份量一次要过来。

虽是**控制了身体,但是紫安依然注意到,蕙畹白皙后背,在自己和池壁之间,已经被挤压通红一片,眼中闪过心疼怜惜,伸手抱起她,让她双手扶着池水里汉白玉春凳上,从后面重新进入她,这个姿势,令蕙畹啊一声跪在地上,紫安却更加激烈进出着,一下比一下深入,一下比一下用力。

从成婚到现在,蕙畹还从来没承受过他如此激烈折腾,况且在浴室里,给蕙畹一种难堪和羞耻,更坏是,难看羞耻之余,蕙畹竟然感觉从心里不断涌出快感,可是快感积累起来也是可怕,蕙畹感觉身体难受快要爆开来,令她不禁害怕起来,种种难以言喻感觉交杂在一起,蕙畹不禁嘤嘤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不得不开口求饶:

“紫安哥哥你饶了啊我嗯”

啪!啪水声,激烈**拍打声,娇柔喘息求饶声交织出一最迤逦催情曲子,紫安一个大力深入,蕙畹嗯一声晕了过去,紫安抚平自己气息,抱起畹儿,细细给她洗净身体,目光怜惜着看着怀中这具丰满美丽身子,此时畹儿,浑身都泛着晶亮通红,脖颈、胸前、后背乃至腿间,都有着或深或浅纵情痕迹。

紫安不禁心里愧疚非常,可是数月禁欲,紫安真隐忍不住了,倒是有些对不住她,低头吻了吻怀中被宠爱彻底畹儿,心里不禁计量着,等会要如何哄她,不然这丫头若真恼起来,不让自己碰她,自己可不又要去当和尚了。

一边想着,大手划过怀中身体,不禁又细细抚弄揉搓起来,身体还处在敏感十分阶段,蕙畹被他弄得嗯一声醒了过来,却现浑身竟是再无一点力气,腰腿都是酸痛仿佛不是自己,想到刚才紫安疯狂,蕙畹不禁白了他一眼,扭开头不去理他,紫安知道她恼了,着意在她耳边一叠声赔了千百个不是,蕙畹才回转过来,看了一眼他样子,不禁叱一声,伸手捏住他脸道:

“你越厚脸皮了”

紫安嘿嘿一笑,看见她嘴角那抹俏皮笑容,遂忍不住吻了下去。

番外三零落成泥

大燕皇宫阅选又开始了,个个怀揣着梦女子,进了宫门,用尽心机手段,期望着英俊九五天子一顾,可是却往往这才是悲剧起始。近几年随着一项项利民改革,不断实施下去,大燕政事清明,泰民安,百姓富足祥和,一片繁华盛世。养心殿,杨紫青把奏折放到一边伸伸腰,瞧了瞧窗外。

春日夜色中,院子里那株女儿棠又娇艳了起来,一簇簇粉色花瓣簪在绿叶间,释放着一树风情,紫青不禁想起了那年那月,树下那个明媚女子,她侃侃而谈,芊芊玉指,拨动树下绿绮古琴,一片清越,乐声荡漾在月色中,也荡漾进了自己心里,令人经久难忘。

这些年,他在一边看着她生儿育女,看着她在紫安怀里幸福微笑,虽然酸涩,但是也有淡淡满足,他永远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博蕙时情景,当时他没想到她会是个丫头,如果知道,自己也想像紫安一样,紧紧把她掬在身边,呵护着,守着,慢慢看她长大,慢慢绽放出绝代风华,那该是如何幸福啊,可是人生那里有如果。

她晶亮眸光,仿佛夜空中闪亮群星一样璀璨,令人一见难忘,想到此,不禁暗暗一叹道:

“胡康,你说她如今做什么呢”

胡康不禁微微笑道:

“想来世子妃如今也在欣赏月色吧,老奴还记得,平安王府张家院落里也有两株海棠,去年小郡主来时候,和老奴说过,每到这个时候,她娘亲都要坐在院子里赏海棠花”

提起那个和蕙畹几乎一模一样小丫头,杨紫青不禁笑道:

“是啦!那丫头别看小,已经会背诗了呢,上次给朕背就是那: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她说是她娘亲最喜欢”

胡康也不禁笑道:

“小郡主伶俐非常,颇似其母”

杨紫青哼道:

“就是紫安那小子小气,朕想接小丫头进宫住些日子,不想才三天,他就急忙进宫抱了去,就怕朕抢了他闺女”

胡康不禁扑哧一声笑了,那个小丫头确可人疼,杨紫青微微一叹,从炕桌下面暗格里拿出一个精致紫檀雕花木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沓宣纸来,摊在桌上细细翻看,看完又是一叹道:

“胡康,你说蕙畹若是男子该多好,朕就封他一个宰相,她也当得起,你看看这一项项策略点子,那一个不是正中核心犀利非常”

胡康道:

“世子妃虽是女子,却禀了卓绝才情,但她却也没藏私,一一写了呈给了皇上,奴才觉得,她虽是女子,心中却真有一颗爱民之心,实在是个绝古今奇女子”

杨紫青牵起嘴角点点头,把盒子整理好,小心收了起来,站起身道:

“走,咱们去外面走走。”

杨紫青出了养心殿,向后面御花园走去,正值春天,御花园中百花盛开,夜色烛火下更加妖娆妍丽,杨紫青心情不禁大好,穿过鹅卵石小路,走到湖边,沿着湖边缓缓前行,随风轻轻摇曳宫灯,映在湖水中,有一种瑰丽风情。

突然一阵叮叮咚咚琴声隐约传来,细细,却可听真切,正是司马相如那曲凤求凰,如此夜色,这样琴声,不禁勾起了杨紫青心中迤逦情思,顺着琴声慢慢寻了过去,走进了储秀宫小院,月色中,花树下,有一名白衣素服女子,正在轻轻拨动琴弦,蒙蒙月色下,她美如同九天仙女一般。

垂而坐,看不清容颜,紫青不想惊动她,故悄悄绕到她对面花树下暗暗观瞧,一曲毕,女子抬起头来,杨紫青不禁一愣,五官很是平常,最起码,在这美女如云皇宫里,算不上很出色,但是那双晶亮眸子,却酷似记忆中某人。

杨紫青心里不禁一动,女子余光略略扫了一眼前面花树,微微一笑,抱起琴走了,杨紫青走出来道:

“胡康,去查查她是谁。”

三天后,一名姿色寻常女子突然崛起,被皇上钦点为美人,接连着侍寝三日,又被皇上破格封了月嫔,可是仅仅一个月后,这个风光无二月嫔,就迅被冷落了,就如春天开败花一般,明媚鲜艳了一时,一旦离开枝头,就零落成泥,只留下记忆中瞬间美丽,令人叹息。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