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是糟蹋了她。”说到这,肖天擎已经沉痛的说不出话来，他舒缓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死没死，还不知道”

鈂北的眉头越皱越深，像是肺部被灌入了水，怎么都呼吸不上来，“怎么糟蹋了？”他已经能猜测的到，肯定是女人间争宠的斗争，而这个矛头就是坐在他身旁的父亲。

鈂北望了望肖天擎那不在年轻的容颜，当年，他身边的女人也是万千花海吧，不然他的母亲也不会抑郁，更不会得失心疯，最后自杀。

肖天擎的眼睛泛着酸，抬眼，望向别墅院子里的那颗老桑树，像是忆起了曾经的昏黄，有多少年了？快三十年了吧？

眷“美凤”肖天擎才念出那个人的名字就已经有些哽咽了，他滑动了一下喉结接着说道：“在遇到我之前，她是个很普通的女孩。”

“那个时候，唐会刚刚站住脚跟，还处于不停的吞并地盘，抢占码头的时期，就像大鱼吃小鱼，谁处于弱势，定会被吃掉，再借助你外公的势力，唐会已经算是很稳固了。”肖天擎停顿了一下，扣着被子的手握的是那么紧。

鈂北皱着眉听的一脸认真，只想肖天擎快点切入正题。

津“一次，我们抢占了城南班鲍的地盘，班鲍最后也从了我，叫了我大哥，在这片土地上，再也没有谁能和我肖天擎抗衡，我就带着兄弟们晚上就去喝酒助兴，最后大家都喝高了，开车回去的时候差点撞到了一个女孩”

鈂北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抹讥诮的笑，“那个女人就是席美凤？”

肖天擎没有说话，继续说道：“兄弟们都觉得扫兴，骂咧着下了车就要动手，却在看到是个女人后都没了动静，而且她是那么的就像散着光芒的天使，白色的长裙，恬淡的面容，算不上多么美，就是让人看的很舒服，很想让人归为己有。”像他们活在生杀路上的人，一向掠夺性都很强。想得到的，必定会不择手段。

“那时，她只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微笑着对我们说了句没事，然后就要走。”

就像散着光芒的天使鈂北一下就想到了裴赛，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感觉。

他隐约的感觉到，这不只是一场女人的争斗，还是他父亲如陈年老酒般香醇的爱情史

“起先是你白叔看上了她。”唐会的元老级人物，在唐会说话很有分量，俗称白爷。

“不只是你白叔，你九叔和你未曾谋面的七叔也都看上了她。你白叔向来直接，拽住她就要将她带回去，她当时吓坏了，毕竟那时候的她还是个大学生。她听着他们都叫我大哥，她就求我，让我放过她。”肖天擎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柔，像是忆到了美好的陈事，都要柔到了骨子里。

“人都有私心，我也不例外。那时看上她的也包括我，只是当时碍于你母亲的原因，并没有表现出来，毕竟我也算是个结了婚的男人。”

“我不爱你母亲，当年结婚也是为了报答你外公。那时候我天天都忙着帮派的事儿，更不懂什么是爱，你妈一直都倾心于我，既然你外公开了口，我就没理由拒绝，毕竟没有你外公就不会有我肖天擎的今天。”他们道上的人都讲究道义，因此兄弟之间的情谊甚至比亲兄弟之间还来的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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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管家已经给肖天擎续了两回茶，他像是突然来了兴致，完全的放下了以往的冷酷，连讲话的声音都变的苍翠，像是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她那时候不停的求着我，我最后就下了道命令，说这女人归我了，当时也没有人在嚷嚷着说要她，你也知道，我们向来视兄弟如手足，视女人如衣服，而且又是我看上的，你白叔他们自然不会与我争抢，只是说了句玩腻了也让他也玩两天。”

鈂北蹙着的眉头没有一丝松懈，那会是个怎样的女人？让肖天擎他们兄弟几个都为此颇迷？

“人家是正派姑娘家，自然不从我，她越是那样，我就越想得到。她父母都是普通职员，她的家境也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我就拿她父母威胁她，后来她知道我的身份后更是不敢再逆许我，也许是我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可怕，慢慢的她对我也有了情。”

“和她在一起，很舒心，很纯美，我第一次有甜蜜的感觉。”那种感觉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真的太过陌生。

“后来时间久了，已经到了一天见不到她就难耐的如蚂蚁啃噬般难受的地步，那时我想，如果我在和你母亲结婚之前遇到了她，我一定不会妥协于那场没有任何积淀的婚姻，那就也不会造成之后的悲剧了”说完，肖天擎百年如一日的脸上泛起了泪光，那一刻看的鈂北都傻了眼。

肖天擎伸手按了按额头，“直到你外公过世，她跟了我也有三年之久，你妈当时还怀着你，处于责任，我不会和她离婚。后来我就把美凤带回了肖家，即使她多次拒绝，说那样不好，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本就觉得愧对于你妈，更何况是和你妈共处一个厅堂，我当时只想着要把她时刻留在我身边，执意要她和我回家，美凤拗不过我还是被我带回了肖家，自然遭到了你妈的强烈反对，她是像疯子一样寻死觅活，趁着我一次不在家，就对美凤下了毒手。”肖天擎如泼墨般的眸子终于淌出了泪，说不出的沉痛。

“我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被人过，光着身子躺在房里的她，那时候那时候”肖天擎早已泣不成声，鈂北却显得淡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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