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书柜
作者:君若寒冰      更新:2019-09-17 15:30      字数:6753

屋内还算宽敞,两面都是书柜,藏书少说有千卷之多。唯一不足的是,屋里只有一扇小窗子,光线很不好。一位瘦削的老者坐在木制的轮椅里,神情恍惚。老者约六旬左右年纪。

“这位就是我师傅,也是你们要找的五柳老人。”丁长空介绍说。

“老神医您好。我妹妹身中奇毒,有劳神医您了。”

“小露,给客人看座。”五柳老人的声音显得比他的年纪还要苍老,听起来非常疲倦。

孙小露的脸上忽地露出不一丝不情愿,看了五柳老人一眼,才移了张椅子到安若凤跟前。

那一抹不情愿,没有逃过安若凤的眼睛。

安若凤从背上解下陈尧,扶坐于椅子之上。此时的陈尧又陷入了昏迷。

老人为陈尧把了脉之后,又看过陈尧的舌苔、眼睑。“这位姑娘中的并非中毒应该出于南疆或者南诏。这是一种特制的毒药,名唤‘七杀散’。一般是中了此毒,都是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毒性才作。一旦作,便救无可救。这们姑娘能够活到现在,也是奇迹了。”

“神医,我妹妹是服这种药才一直撑到现在的。”安若凤掏出刘风雷给的药瓶。

五柳老人面如死灰,一截枯瘦的手臂从袖里伸出,接过安若凤的药瓶两眼蓦地一亮:“哦,这世上还有这种奇药?”老人将瓶子端详了半天,忍不住倒出一颗,尝了尝。

忽然问:“安姑娘,你可认识逍遥王爷刘风雷?”

安若凤又打量了五柳老人一般,面色如土,双目失神,头干枯略显凌乱。特别是那双手,干枯得如同鸡爪一般,仿佛骨架上只附着一层皮。她断定,老人不是生病,就是被虐待过。

“我和逍遥王爷有些交情,这些药正是他所赠。”安若凤觉得五柳老人果然名不虚传。

“唉,”老人叹息道:“既然连逍遥王爷都束手无策,老夫更是为难了。”

“老神医,我求您了,一定要救救我妹妹。只要您能救我妹妹一命,您要我做什么都行。”安若凤肯求。

“姑娘,你们还是走吧。这毒,老夫解不了。”五柳老人说完,看了丁长空和孙小露一眼。似在征询什么。

“神医,我求您了,为了到断情崖,我冒雨翻山跃岭走了两天一夜,求神医无论如何也试一试。”

五柳老人沉吟了片刻,只好答应:“我配一副方子,你拿回去试一试。老夫为你们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长空,拿纸笔来。”

拿来纸笔,五柳老人挥就了一副方子,递给安若凤:“你们拿着方子下山去吧,这方子里的药在药铺里能抓得到,怎么熬药,药房的大夫会告诉你们。”

安若凤将方子小心的收了,正要谢谢五柳老人,丁长空忽然伸出手:“安姑娘,可否将方子给我看一下。我跟随师傅学医也有些时日了,想从师傅方子上再学一些东西。”

安若凤看了老人一眼,本意是征询老人的意见。谁知老人竟然面无表情,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她不好推脱,只好将药方递给丁长空。不过,心中的疑惑更加重了。

丁长空将药方仔细看了一遍,才回给安若凤。

“老神医,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还有什么?”五柳老人的表情依旧淡漠和疲倦。

“我花了两天一夜才上到断情崖,现在累得不行。我想在断情崖上留宿一晚,不知道行不行?顺便,我妹妹服药之后,还请老神再诊断一下。”

五柳老人看了丁长空和孙小露一眼,“你们决定吧。”

丁长空与孙小露对交换了一下眼色,丁长空笑道:“姑娘不嫌弃寒舍简陋,就请留宿一晚。不过,我断情崖从不留宿客人,请姑娘入夜之后不要四处走动。”

安若凤自己也不相信,她竟然能醒过来。

可是,这一切都是真的。

天空高远明澈,阳光柔和。她趴在一块绿油油的草地上。草木葱茏,齐腰身一般高。

绝对不是在梦里!有着极佳心理素质的她初步判断。

混身无力,口干舌燥。饥肠漉漉。她的手指动了动,将一株嫩草连根拨起,在身上擦了擦,就将草根塞进了嘴里。草根分泌出来的汁水不那么可口,却滋润了干涸的口腔。一连嚼烂了二十多根草根,胃里才好受一些。

一条肥大的青虫扭着硕大的腰肢骄傲的从安若凤眼前爬过,高贵得像一个贵妇。

“对不住你了。”安若凤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伸出手二根指头拦腰捏起,青虫拼命扭动着腰肢以示抗议。

“真的对不住了,如果有来生,我就嫁给你。”安若凤歉意的说。

青虫仿佛听懂了安若凤的话,高高的仰起头,似乎是在打量眼前这个虚弱的大美女。

安若凤眼睛一闭,麻利的剥去了青虫的皮,将它塞进了嘴巴里。

尽管味道不怎么样,有食物进肚子里的感觉还是让人充实。她甚至能感觉到胃里蠕动的动静。

她最爱的军刺在前方不远的草丛里平静的躺着。

安若凤一阵激动,将它小心拾起,用外衣包起来。这把军刺,她看得比什么都要重要。如果不是要为阿然报仇,她绝不会将它**来。

休息了一小会,虽然腹中仍旧饥饿无比,好歹有了些力气。

奇怪,她记得她与乌巴托明明同归于尽了,是在大阪的一家中餐厅。自己醒过来,怎么在这荒草地上?难道是日本警方以为她死了,将她抛尸荒野?她胸口也没有疼痛的感觉,低头看去,罩在身上的紧身t恤也没有洞穿的痕迹?那一军刺明明穿透过自己的胸刺进了乌巴托的身体?

这里是哪里?太多的疑惑在大脑里萦绕。

努力站起来,放眼望去,她正置身于连天的蓑草之中。有风吹过,齐腰深的长草波浪一般唰唰作响。

夕阳西斜,大概下午四点多的样子。

找到吃的,还有水源,然后走出去。

正南方向地势较高,目侧距离大概有三四公里的样子。安若凤决定就向南面去。

走了不到三四百米,身后忽然马蹄声阵阵。蹄声急促,还伴随着一声声粗犷的“架架”的声音。

安若凤回头,看到约二三十骑人马挥着马鞭急驰而来。她想,正好找人问问,她在哪里。离得近了,才看清是一队身穿铠甲的士兵,脑袋上顶着个羊皮帽子。再近些,又现这绝对是一队败兵。因为他们衣甲不整,多数人都带着伤,脸上肮脏倦怠。

难道是在演电影?安若凤想。

这队骑兵风驰电掣一般从她身边急驰而过。

马蹄声如鼓点一般踏踏作响,听得出,他们十分急促。还好不是沙地,否则会卷起沙尘阵阵。

“哎――哎――”安若凤叫了几声,这些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想,算了,这些人拍戏呢,她向后张望,拍电影总得有摄影车啊?咦,怎么没看到?

难道是用直升机在高空拍摄?

正要向高空张望,忽然一匹混身雪白的战马停在了她前方二十多米远处。其他的人也纷纷勒住马匹,停在原地。

骑雪白战马的是一个三十多岁,脸庞黝黑的大胡子汉子。汉子紧紧盯着安若凤,刚才还紧锁的眉头忽地舒展,忽然放声大笑。

那种笑声绝对不怀好意。

“可汗,这个女人好像不是我们契丹人!”有人大声对汉子说。

可汗?这人是可汗?

安若凤的衣着很简单,修身的“1evis”直筒牛仔裤,上身纯棉露脐小短袖t恤,本来还有一件粉色小外套的,被她拿来包了军刺。她修长秀美的身形被修饰得恰到好处。虽然虚弱倦怠,脸色微微有些苍白,长飘动间,给她的美丽更增添了一分娇弱。

黑脸男子看得双目喷火,鼻子流血。他见多了用宽大衣衫将自己包实的契丹、汉族、高丽的女子,确从未见过这般气质身材惹火的女子。一时间,体内燥动不安。倦怠也一扫而光。

“管她是哪里人,兄弟们,给我把这只小白免带上,晚上我们好好享用!”黑脸男子高声说完,放肆的大笑。若不是正被人追杀,他现在就想将安若凤按到身下享乐一番。

安若凤来不及思考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可以肯定的是,这个黑脸男人决不是在演电影!!

从这些人满脸的淫邪和燥动看得出,他们恨不能现在就将安若凤撕碎满足他们体内燥动的兽欲。

有人打了一声口哨。两个士兵一左一右冲向安若凤,他们攀着缰绳,身子犹如挂在马上一样,伸手欲将她勾上马背。那些士兵们尖声叫着为两人助威,将手中的兵刃挥舞得呼呼有声。

兵匪兵匪,兵即是匪,匪即是兵。

马来得极快,安若凤两条腿根本不可能跑过这些四条腿的家伙。何况她现在身体虚弱。

两匹马几乎是同时而至,呈夹角奔向安若凤。两个士兵是在比,谁先抓到她。

安若凤眯着眼睛,沉着的站在原地。

那些疯狂的士兵们以为安若凤被吓坏了。这样一个大美人,即将成为他们晚上的玩物,他们如何能不疯狂?嗷嗷叫声响彻云宵。

“美人,到我这来。”左面上来的士兵伸手来捉安若凤,被安若凤侧身避开。马匹顷刻间便射出十多米。

“嗷嗷嗷――”如狼似虎的兵丁们高声嘶吼起来。没有人看出不对。

将安若凤掳上马背的士兵倒是有些奇怪,怎么不废力气就将女人掳上了马背,好像对方自愿一样。不过,他并没有细想很多。

确准地说,他也没有时间细想。

安若凤一肘击在他的脑袋上,他眼前一黑,便跌下马去。

安若凤抢过缰绳,双腿一夹马肚,坐下的马儿便飞驰出去。

杀手出身的她玩马的本事不会比这些兵丁们差。

这一突如其来的状况将众人惊呆了,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安若凤策马而去。倒是刚才抓安若凤失手的士兵先追了上去。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追,抓活的。”黑脸大汉在马**上狠狠抽了一鞭,马像箭一样冲了出去。其他人纷纷驱动马匹,追赶上去。

绿浪一般的草原上,二十多骑虎狼一般的男人驱赶着坐下的骏马,呈扇形一般追赶着一骑纤瘦的影子。

这些从小生活在草原之上过着游牧生活又久经沙场的虎狼男人们,骑射技术精良。他们像一群狩猎的人,死死咬紧着他们的猎物,毫不放松。一路之上,都留下他们野性的呼喊。

安若凤不住回头,现自己根本就甩不掉这些虎狼一般的汉子。以自己孤身一人要想与这些人做殊死博斗,后果绝对不堪想象。不禁心急如焚。

这究竟是哪里?怎么会遇上这些古契丹骑兵?

难道,她穿越到古代了?

“哧”,空气里传来一声尖啸。她下意识身子微低,一支弩箭擦着她的右肩飞而过。

“给我听好了,不许放箭,给我抓活的!!”身后传来黑脸汉子的历吼。

追了有半个多小时,即将落山的夕阳烧红了半边天。

安若凤驱马向着火烧云的方向驱马急驰。坐下的马儿却越来越慢。

它也累了。

身后的二十多骑就像棋盘上的棋籽一样,散落各处,仍旧紧咬着安若凤不放。从各个方向包抄向她。

安若凤知道,坐下的马儿是跑不了多久了。一旦连坐架都没有了,她就只好以命相搏了。

真可笑,她在现代死了一次。刚穿越到契丹,连道还要死一次?不知道这次死了,是直接找阎罗王报道还是再穿越到哪个朝代?

她生出一个冒险的想法,与其等一会被二十多骑以死相拼,不如趁追兵散落在草原上的机会,逐各击破。等到决战时,自己的压力小一些,也许还有突围出去的希望。

这样想着,她揭去了包着军刺的小外套。银灰色的军刺在夕阳里杀气四溢。

她调转马头,冲向离她比较近的一名契丹士兵。两马交错时,那名士兵伸手来拿她,她毫不犹豫将军刺送进了对方的身体。那名士兵倒在草地里,创口处血花翻滚,短短数秒钟便流了一身一地。

短短十多分钟,安若凤便如法炮制的刺杀了六名契丹骑兵。

安若凤的实力令这些骄横的契丹骑兵们大惊失色。他们万没有想到,他们追逐了这么久的小绵衣起怒来,原来这样的剽悍!剩下的契丹骑兵们不敢落单,纷纷两三人一组,继续追截安若凤。

坐下的马儿越跑越慢,好像随时会一头栽倒再也爬不起来。

刚才一直坐山观虎斗,未尽全力追赶的黑脸汉子看出了安若凤的狼狈。他得意的快马加鞭,朝安若凤追去。养精蓄锐过的战马如风,很快就接近了安若凤。

安若凤心里越的着急。她只好不断调转马头来拉开与黑脸汉子的距离,又要躲避其他骑兵的追截。坐下的马儿也越来越辛苦。

黑脸汉子嘴角划过一丝冷笑,手里掏出一串绳索暗结了一个绳套,瞅准个机会,投了出去。这个绳套不偏不倚正好套中安若凤。汉子用力一扯,将她扯下马来。

“架”,黑脸汉子调转马头,拖起长绳另一端的安若凤。

安若凤试图以手中的军刺割断强索。棱形军刺四面无刃,根本没办法切断强索。她想到小腿上还绑着一把军匕。上身被绳套索住,手臂无法伸长。地面拖行也让安若凤失掉重心,无法准确摸到小腿上的军匕。

黑脸汉子得意的回头看了一面正被拖行的安若凤。他怕拖坏了安若凤,到了晚上就不那么刺激了,便放慢了度。

安若凤抓住时机,从小腿上抽出军匕,割断了缚住上身的强索。由于惯性,安若凤在草地上翻了几个滚。

黑脸汉子带着手下围成一个大圈,将安若凤围在中间。这些虎狼男子们丝毫不为刚才死去的同伴伤心,居高临下的看着安若凤,放肆的大笑。

“这只绵关可不温驯,谁替我拿下她?”黑脸汉子大笑。

“我。”一个身高一米###的槐梧的士兵翻下马来,提了一把长枪走近安若凤。

安若凤反握着军刺,定定的站在原地,毫不畏惧。

死生之间,她己历经了不知多少次。她将军刺刺进自己的胸膛,用血来祭奠自己的国家,自己心爱的人时,生命对她,早己终结,何惧再死一次。

只是,士可杀,不可侮。临死之前,她一定要拼死一搏,多杀一些败类。与她们同归于尽。

高个士兵提着长枪走到安若凤对面:“小妞,不要这么凶,把刀放下,让哥亲一口。”

安若凤定定的看着他,不动声色。

“再不放下刀,我可不客气了啊?”高个士兵知道对面的女子不那么好招惹,否则也不会在马上连伤六名契丹骑兵。不敢不小心翼翼。

安若凤仍旧不动声色的原地站着。

高个士兵一枪刺向安若凤的咽部。他本意不在刺杀安若凤,而是恫吓。度并不快。

安若凤赶上一步,头一偏,一手抓住枪头,另一只手将酒杯粗的长枪劈成了两截。正当他愣之际,安若凤身形一动,快贴近高个士兵,一拳打在他面门上,打得他满面是血,扔了没有枪头的长枪,捂着脸倒在地上哀嚎。

又有两名契丹士兵翻下马来,一人握枪,一人提着一把长刀。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齐冲过来。冲在前面的是拿刀的,靠近安若凤,他一刀由斜下撩起,砍向安若凤,出手毫不留情!他的身后,拿枪的契丹兵伺机决胜一击。

安若凤后退一小步,身子右偏,避开凶狠的一刀。前脚尖转动,一记后摆腿结实的踢在长刀契丹兵的脸上。安若凤小时候就和男孩子打架,当兵后更是酷爱格斗,在女兵里格斗技术数一数二,而且还在全军大比武里,打败过同级别的男散打王。她一脚踢出的力度可想而知!这一脚直接将契丹兵踢晕了。

长刀契丹兵摔出去六七米远,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他身后的长枪契丹兵趁机向安若凤一枪刺出。

腿法里有:收比打快一说。安若凤更是将这四个字挥到了极至。长刀契丹兵被她踢出还未摔倒在地,她早己收了腿,站成防御姿势。

长枪契丹兵刺出的一枪被安若凤以军刺轻松格开,她向后转出3刘o度,将军刺插进了对手的颈部。军刺拨出,温热的血喷溅出来,在夕阳里飘洒成一道血帘。

“好!有味道。老子今天要定你了。”黑脸汉子对自己的士兵被杀毫不动容,重重地拍在自己大腿下,高声喝道。

“你要是下来,跟他们的下场一样!”安若凤轻扬着柳眉,想激怒对方。只要挟持这个领头的黑脸汉子,她才有脱身的机会。

黑脸汉子果然翻身下马,从手下士兵手里接过一把斩马刀来。斩马刀为纯铁打铸,少说也有四、五十斤。

“夷离堇!”有士兵欲拦黑脸大汉。

“闪开。区区一个女人,何惧之有?”黑脸大汉大声训斥道。

安若凤暗暗惊叹对手的臂力非凡,看来此人决非容易对付的主。

黑脸汉子提着斩马刀,朝安若凤大步走来。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身上的铠甲随着身体的摆动哗哗作响。

“大美人,你还是束手就擒的好,万一我手上的这把重刀划到了你的脸,以后就没人敢要你了!”

“这就是你临死前的遗言?”安若凤冷冷的回答。

黑脸汉子一怔。

这确实是他这一生里所见到的最特别的女子。美丽若仙子,出手绝对是魔鬼。即使被二十多虎狼一般的男人困住,仍然面若冰霜镇定自若。这种镇定绝非装能装出来的。那是一种气势,凛然不可侵犯!

仿佛她的脸上就写着:犯我者死!

“美人,你若是从了我。以后,你就是夷离堇的夫人!若是不从,万一我伤了你,我就只好将你赏给我这些兄弟了。”黑脸汉子下了最后通谍。

“你让手下们给你收尸吧。”

“那我不客气了。”

黑脸汉子说完,大步上前,斩马刀在他手中翻舞,呼呼有声。仿佛空气也被他搅动。他出手毫不留情,刀刀几乎都欲将安若凤斩成两断。

安若凤虽然是徒手格斗高手,却并不太擅长冷兵器厮杀。她原本想黑脸汉子挥动如此之重的巨刀必然带来度上劣势,而她,正好以凌历的攻击刺伤对手,然后挟持他,借以脱身。却没想到4、5o斤的大刀在黑脸汉子手里挥得风声水起,好似在耍竹竿一般。

安若凤被逼得连连闪躲,毫无攻击之力。

“哈哈哈,大美人,你现在投降还来得及!”黑脸汉子得义不己。

黑脸汉子光顾着得意,动作便慢了下来。安若凤抓住机会,一脚踢在他的背上。若不是他以刀撑地,几乎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