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
作者:秋叶一点红      更新:2019-09-19 14:16      字数:3413

送走了闹新房的朋友,佩妮和钱正重新回到了新房。钱正满心欢喜看着佩妮,佩妮害羞地看着他说:“看什么看,没看过啊?”

坐在床边,钱正捧着佩妮的脸由衷地说:“今天,你真漂亮!”说着就揽过佩妮头靠在自己肩上,佩妮也幸福地闭上了眼睛。自然的,他们紧紧相拥到了一起,其实他们都渴望彼此很久了,现在,终于可以释放他们那么漫长的隐忍了,他们彼此亲吻着,肆意放任着自己…….

但过了一会,一切的激情归于可怕的寂静,只听见钱正粗重的喘气声,他坐了起来,神情异常沮丧。佩妮默默躺在床上,似乎都没有呼吸。

很久以后,佩妮流着泪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钱正低着头,声音很小:“我不知道会这样……我……”

佩妮伤心地说:“你这么大岁数,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我……”

钱正痛苦地说:“佩妮,我并不是要故意瞒你,虽然我也谈过几次恋爱,可我在今天以前也从来没做过这事,怎么会这样啊……”

佩妮问:“难道你从来不觉的你和别的男人有什么不同吗,我以后怎么办啊?”

钱正说:“读书的时候,也有同学笑我,但我觉得人与人肯定不同的,就比别人的小一点而已,应该没问题的。我……我…….”

佩妮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心里感到一阵冷意和迷惘,她默默背转了身子。钱正看着她的背,也小心翼翼地躺下了…….

他们都没睡着,但他们也没再说一句话。佩妮第二天起来,满脸倦容,钱正想对她说什么,但终于什么也没说,他默默开门出去忙生意了。

另外几对新人并不知道,佩妮的新婚之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初的激情过后,生活归于柴米油盐的平淡。偶尔,兰芯她们四个好友也会聚在一起,东一句西一句地对婚后生活发表点感慨,不知不觉中,日子就这么如水般流过了,转眼就半年。

兰芯在报社的工作很得上司赏识,不断被委以大任,加上她为人活泼而不失稳重,又属美女一类,同事也喜欢她,在台里的工作显得游刃有余。

这天,兰芯回家又晚了。开门进家,有成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兰芯回来,也没搭理。

兰芯扫一眼厨房,问:“没做饭呢?”

有成说:“你是不是要我个男人,整天在家做饭侍候你啊?”

兰芯笑笑:“谁叫你侍候我了?我侍候你!行了吧?”说着,走进了厨房,开始忙活了起来。饭做好后,叫有成吃饭,有成看着央视五频道,没动,说:“你先吃。”

兰芯看了有成一眼,心里有点不高兴,但没露出来。添了一碗饭,端着坐到有成身边:“怎么了,做好饭叫你都不吃?”

有成往里挪了一下:“没怎么啊。”就没再说话了。

兰芯只好也看着电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时候,她手机响了:“喂,亦榕……没事,刚吃饭呢……你们先去啊……在哪里……哦,好吧,我吃好饭去找你们……拜拜!”

接过电话后,兰芯对有成说:“亦榕她们在‘茶沁园’,叫我去,你去吗?

有成说“不去!”

兰芯知道他不会去,这基本上是惯例,婚后她们的活动就很少跟丈夫掺和,

大家都觉得应该保持相对的独立性。

吃完饭,兰芯换了件衣服,拿了包对志成说:“走了!”有成躺在沙发上没应声。

兰芯到了“茶沁园”,亦榕她们三个都在那儿了,老远就看见她们。

佩妮向兰芯招招手:“这儿!”等兰芯走近一些又说:“大记者,是不是很忙啊?这么长时间不打个电话?”

兰芯笑说:“大画家,你不忙,怎么我也没接到你的电话啊?”

亦榕忙招呼茶点,白枚看着她俩笑。一切停当,还拿了瓶红酒,亦榕才算坐好:“好久不见,也不知道你们几个怎么样了,有时候真想回到那间小小的宿舍里去!”

兰芯说:“我还以为只有我有这样的想法,原来老大也有啊!那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好好留着慢慢回忆吧。”

白枚也说:“有时候一个人没事,脑子里就一幕一幕过电影似的。对了,有一次还梦见我们几个在一起斗嘴呢!”

佩妮问:“和谁斗?是我吗?梦里斗太不好玩了,趁大家都在,要不我们现在斗一回,她们俩做裁判。”说完,得意地“嘿嘿”笑。

白枚说:“怕你!我从来就不是你的对手。”她看着佩妮狡黠地接着说:“不过,如果你请我吃饭,我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怎么样?”

兰芯看着她,佩妮催道:“行……行,什么好消息?快说!”

白枚神秘地看了亦榕一眼,还是只笑不说。

亦榕稍脸红了一下:“就你话多!”

佩妮看着亦榕,拉长声音说:“我知道了,是不是我们快有侄子了?”

兰芯听后,大叫一声:“真的?”旁边有两人回头看她,她才伸了下舌头,把声音压低了些:“当官你就抢先了,怎么这事也给你抢先了?”几个听后都笑。

亦榕说:“不怎么,就想气死你。”白枚看着佩妮笑,好像亦榕把她报了仇似的。

兰芯说:“有喜事,那就要喝几杯了,老大,对吗?”

亦榕说:“来,我给你们斟酒。我就以茶代酒,你们也加把劲,几个孩子一起玩,多热闹!喝!”她们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

佩妮黯然说:“我就看着你们生孩子了,我可生不出来。”兰芯看她还挺认真,也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心里动了一下,但没说话。

亦榕看着她说:“看你,说什么呢?别瞎说!”

佩妮情绪一下就变了:“也许不是瞎说。”

白枚说:“翊然和钱正一样,整天在外面,都说有应酬,生个孩子出来,我可养不大。”

兰芯说:“你们真难侍候!他们有事做,多好!你们也可以省心。像有成那样,下课就没事,整天在家里无所事事,无事找事,还嫌我没服侍好他,你们不知道有多累!”

亦榕说:“喂喂,不至于才几个月就变怨妇吧!”

兰芯笑着说:“快了!谁能像你啊?整天看着个美男子,又勤快,又能干,什么事你都不用操心,整天就只自己想着怎么当官、生儿子,当然就不用变怨妇了。”

白枚听了“嘻嘻”直笑,佩妮在一旁**。

亦榕说:“又针对上我了,你们哪家的又不是美男子了?”

兰芯说:“我们四个就你有眼光,也就你最幸福。婆婆又护着你,丈夫又疼着你,就差没把你抬上供台了。”

白枚说:“就是,哪像我,一结婚就成糟糠!”大家一听,又大笑。

亦榕笑着说:“你们几个不至于吧!无双也像有成一样,下课就没事,只偶尔有些演出带队比赛什么的,他也没什么大本事,平时没事,不买菜做饭侍候我,还能做什么?”

兰芯也笑着说:“可以像有成一样,一动不动躺沙发上看电视。”

几个又“呵呵”笑。

笑完,兰芯忽然说:“我有一个预感,我和有成迟早要离婚。”

亦榕抬起茶杯:“喝酒、喝酒!尽瞎说。”大家喝了一口。

兰芯说:“不是瞎说,不过我也说不清楚,我的潜意识里真有这样的预感。”

佩妮看着兰芯,欲言又止。

白枚说:“我们可是互相发过誓的,你可别乱想。”

兰芯说:“喝酒,不说这个了。亦榕,儿子生出来,我第一个抱啊!让他只忍我这个干妈。”

佩妮忽然说:“一边去,我还在这儿呢,没你什么事!”

白枚冷笑一声说:“看来你们都忘记了,我是干什么的了。”

兰芯和佩妮看了她一眼,兰芯说:“哟,真忘了!”佩妮说:“来喝酒,为了我们几个中将诞生的第一个孩子。”

等他们喝好,亦榕严肃地说:“我们几个,我最大,你们也认我是个大姐。佩妮,白枚,男人在外面有事业,你们要支持,别没事找事,各自做好自己的工作,相夫教子,天经地义,也别想着把男人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

白枚还好,好好听着,兰芯听后,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边笑边指着亦榕说:“不好了,不好了,她越来越像我妈了。”

白枚一听也抢着说:“像我妈,像我妈。”

亦榕想想,自己也“哈哈”笑了起来。但笑完,又接着说:“笑完没有,笑完我还要说。”兰芯、白枚停住笑,看着她。她接着又说:“兰芯,我看有成是有些心病,好好和他沟通一下,以后别瞎想了。”

兰芯忍住笑,说:“也就想想,在家还不是丫头一样侍候着他。没事,放心吧。”

她们又嘻嘻哈哈说了一半天,不知不觉,酒喝完了,时间也不早了,亦榕也下命回家了。临别时白枚说:“翊然的意思,等结婚周年纪念日,我们几家在一起聚聚,也算是结婚后的第一次重聚,希望我们每一年2月20日在那一天都能聚在一起,也算是集体婚礼的纪念活动吧,你们同意吗?”兰芯亦榕当然没意见,佩妮没说话。

兰芯到家后,有成已经睡了,她也就轻手轻脚洗漱了一下,也睡了。

——亦榕真幸福,她就要做妈妈了。做了妈妈,是不是女人的又一个里程碑呢?

——兰芯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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