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入寿春
作者:千人千面君柳      更新:2019-09-20 17:30      字数:2121

借着夕阳余晖,芈心想喝酒,他伸手去摸腰间的酒壶,但酒壶已经是见底了。芈心感到迷茫,他的命运他应该是已经洞察了一部分了。后续的事情,他只能任其发展。

一句话是要不了这么长时间的。深夜,芈心还未等莒柒回来,就已经离开了。在皎洁的月色下,他回想着昨日的经历:刺客、晕倒、姑娘……就像有人故意安排的。可到底是谁,芈心全然不知。

在夜色的照映下,他加紧了步子。

在远处,有一个小山洞,看上去像是一个度夜的好地方。他掏出胸前从那营帐里顺来的火折子,一晃便点燃了。他双手捂着火折子,踏进了山洞。他发现墙上挂着火把,他走过前去一一点燃了。

再往里走,是一片开阔的地方。耳边不时传来“滴答、滴答……”的声响。最里面,他发现洞的顶端是开着口的,就像一个现在煮破了皮的饺子。他环顾四周,四周明显有人待过的痕迹,他没有细去考究痕迹的来源,因为他兴许是真的太累了,他半躺在鞋面较大的墙上,伴着滴答声,已经酣然入梦。

次日清晨,还真的是天宫不作美啊。接连而至的雷阵雨,硬是把他给叫醒了。睡眼朦胧之间,他就已然成了一个落汤鸡。他不愿穿着湿漉漉的衣服继续走,他掏出火折子,但火折子也已经在雨水的浸泡下报废了。他把衣服尽数脱了下来。露出了那几近完美的身形,寻常人有的腹肌啊、胸肌啊、肱二头肌暂时不说,只是后背的三角肌就惹得众人羡慕。

由于这雨,弄得芈心无事可做。他只好在不漏雨的地方晾着衣服,重复着往日敬勋教过的拳脚,开始练了起来。不知是他累了,还是太无聊了。他起身去观察这山洞。这个山洞插着的一根火把“咚”的一生跌落。他慢步走了过来,只见火把跌落的一个地方有一个木箱子,在箱盖上,刻着两个字好像是“示魂”。他使尽了力气去开这箱子,可就是开不了。最后,他只好放弃了。

在第七天早晨,这讨厌的雨终于停了。放眼望去,风景如新的一样。只是潮气未褪,岩壁的颜色又深了些。地上有许多蚯蚓爬了出来。远处有一棵梨树拖着那已经断掉的枝干。路是已经可以过人了。不带丝毫的犹豫,芈心收拾好了东西,包括那个木箱子,便告别了这个山洞,开始了新的道路。

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他现在后悔早上做出的决定。路越走越泥泞,鞋子上沾满了污泥。他现在抬脚是非常吃力的,脚上的污泥很重先不说,而且与地面的吸力很大,有时一个不小心,便深陷泥沼,需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拔得出来。现在的芈心从正面看上去还好点儿,若是到了芈心后面,再看,他的裤子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是绝妙的。由于鞋上满是污泥,特别是鞋底,积攒了厚厚的一层,使得他好几次险些滑到。虽心声退却之意,但已经走了这么远了,还是继续吧!

养父敬勋告诉他,左史倚相在原楚都寿春。如今已经到了寿春,寿春城前的淮水依旧滚滚东流,只是寿春城内没了敬勋说的那般繁盛。寿春城门前残留着浓厚的怨气,城墙上被利器划伤的疤痕清晰可见,而且还留着几根断掉的箭。和他心中所描绘的百般无异。本该就是这样的罢。

芈心也曾梦到过。他着一身绣有金龙的玄服,站在城楼上,俯下身子,看他那万千子民。望着子民们安居乐业,他不知是何等的愉快。可那终究只是不可实现的梦罢了。

此时的寿春城,城门大开,残垣断壁上露出了夏日的生机:在墙头,一株喇叭状的紫色野花盛开着,商陆展现着曼妙的身姿……他不曾多想,顺着敬勋告诉他的路,寻到了左史倚相的府邸,门没有锁。他推开了门,刚驻足一会儿,他便被一张巨网给套住了,他竭尽全力挣脱,可那只不过是徒劳罢了。

这时,堂屋的门被推开了,从堂屋内走出了一位姑娘。她一身淡黄色云烟衫逶迤拖地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头发梳涵烟芙蓉髻,淡扫蛾眉薄粉敷面,明艳不可方物。更甚的是她像极了莒柒,在她眉间也有一点黑痣,只不过是在右眉。

她先是莞尔一笑,然后道“公子,你怎的就这样自投罗网了?”

“姑娘,你觉得身处罗网中的我现在和你谈论是不是有失姑娘身份啊。”

“哦?我是何身份,还请公子说给小女听啊?”说罢,莒染又是一笑。

“姑娘身着段素,可这段素不是一般人可穿的。头发梳涵烟芙蓉髻,自己是不能把自己装饰的如此美丽的,定是下人帮姑娘的,如此看来,虽不知姑娘是何人,但也可以略猜一二了”芈心轻言轻语得说着。

“公子好眼力。虽像公子说的,的确会让我有失身份,但小女不介意。”莒染说罢,向房顶做了一个手势,顿时,从房顶上跳下了二十个黑衣刺客。

“公子现在可否陪小女绕这寿春走上一遭?”

面对这去和不去毫无差异的邀请,芈心只能点头,然后便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一笑。

在两人架持下的芈心,望着苦难街头的百姓,心中甚是凄凉。正当陷入对百姓可伶的泥潭之时,一句话便又把他拉回来了。“你可知你为何会被我抓到?”

“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为什么敬勋他会让你来拜见左史倚相?”

“不知。”

“那你可知左史倚相是谁?”

“不知。”

“哎,左史倚相乃是一代奇人啊,可惜的是啊,他早就深埋黄土了。”莒染略带讽刺地答道。

“哦。”

“你……你……你!”看到未受丝毫影响的芈心,她感到极度的生气。

之后,芈心就被关到了牢中。

在牢中,处处是哀嚎声。但和他可以称得上是邻居的隔壁,却是没有半点儿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