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我知道为什么你能和翎语成为好友了。”
“哦?为什么?”
“她了解你,就像你也了解她一样。”楚莫非虽然对生活上大大咧咧的,但是看人很准,在职场那么多年,几乎没有看错过。今天和薛翎语相处了两个小时,从她的言谈就能看出来对林清末的关心。在得知自己和林清末的相识过程和一系列发生的事情,薛翎语又觉得高兴同时也放心了。除了家人,大概也只有好友会如此吧。
“嗯,她确实很懂我,有时候即便什么前提也没有但是就能知道对方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了。”
“我想我也可以和她成为好朋友。”
“嗯,那就好。”
回到家,林母正在炒菜,这是最后一顿了,楚莫非有点舍不得。但想到还会有下一次,她又高兴了。
“阿姨,我们回来了。”
“好,马上就能吃饭了。”
“嗯。”
“末,你们下午准备几点出发?”林梓昆今天没有出门,因为说了下午要送林清末和楚莫非去火车站。
“路上得一个半小时吧?”
“嗯,不堵车的话还能再快一点。”
“那就两点十分出发吧。你借谁的车?”
“这你就不用管了,到时候准时送你去车站就行了。东西都收拾好了?”
“ok.嗯,早上就收拾好了,一会儿把腊肉装上就好了。”
“非非,叫他们吃饭了。”
“好的。”
“阿清,梓昆,吃饭了,叔叔在楼上吧?”
“老爸,吃饭了。”林梓昆对着二楼喊。
“来了。”
林母的厨艺真的很好,可以用色香味俱全来形容。今天做的比较素,因为林清末说要坐火车,吃油腻了不舒服。还是四菜一汤。汤是小油菜和香菇的搭配。菜是一条清蒸的黄鱼、一盘蛏子、一盘花菜还有一大碗萝卜炖肉。
“非非,你多吃点肉,末末嫌吃了难受,你多吃点。瞧你瘦的。”
“阿姨,我不瘦的,是衣服比较大,阿清才是真的瘦。”
“末末就是挑食,饭量也小。”
“妈妈。”林清末叫停了母亲,不然又要在她挑食的这件事上说一半天了。
“你妈说的对,你应该像非非一样,什么都吃一点才好,你看人家皮肤多好,你呢,干干的。”林清末有点无奈,父亲什么时候也关注这个了。她只好默不作声的扒拉饭,免得又是一顿说。
吃罢午饭,楚莫非洗碗。她的执拗有时候和林清末一样,所以林母也就随她了。
“非。”
“嗯?怎么了?”
“没什么。”
“有事就说啊。”楚莫非沾满泡沫的手,拿着一个正在洗的盘子转过来看林清末。
“我帮你冲泡沫。”接过楚莫非手里的盘子,林清末默默的冲干净残留在上面的泡沫。从她决定要告诉楚莫非自己的喜欢时,就总会忍不住想要马上告诉她,但是又在极力的克制。她不想在这里告诉她,潜意识里觉得这个地方对她的爱情来说是个不祥的地方。不管是章景舒还是邵梓桐,都在这里终结。虽然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关联。但她也不想冒险,哪怕只是这种没有依据的认定。
楚莫非没有继续追问,她也许还不如薛翎语那般了解林清末,但是对林清末的脾气还是了如指掌的。
“下午就走了,会舍不得吗?”
“嗯,舍不得,舍不得阿姨做的饭。”
“只是舍不得我妈做的饭啊?”
“当然不是了。”
“那还有什么?”
“还有家的感觉。”
“傻瓜。”林清末当然知道楚莫非最舍不得什么。也许喜欢一个人开始,就会有遗憾。遗憾没有从出生起就在一起,遗憾没有陪伴对方经历所有的事情。这种遗憾就像是不能选择的生死。
“末末,腊肉现在给你装起来吧?”林母在楼梯口对林清末说。
“也好,放在哪儿?”
林母来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准备给林清末的腊肉。她早就准备好了,只等再打包一下就好了。
“够你俩吃两个月了。”
“不用这么多,家里还有吗?”
“有,家里很多,今年你爸买的本来就多,后来你舅公也送来一些,所以多着呢。”
“家里有草木灰吗?”
“有,怎么了?”
“我想带一点,端午节的时候包粽子用。”
“你会包吗?”
“不会。但可以试试啊。”她想让楚莫非尝尝这里的粽子,但是端午节也不可能回来,所以想试着自己做。
“好吧,那给你装点。到时候你放好,别潮了。”
“嗯,知道。”
“阿清,包粽子还需要草木灰吗?”
“嗯,我们这里的粽子都是用草木灰的汤煮的,很香的。咱们端午节也不可能回来,所以我想自己试试。”
“这样啊,可是草木灰不是很脏的吗?”
“又不是吃草木灰,而且草木灰都是水稻收割以后理出来的干净的稻草烧的。我们是用草木灰熬成汤,然后用这个汤煮粽子。”
“哦,好吧。这样一说就好期待端午节!”
“你就知道吃。”林清末笑。
楚莫非对林清末扮了个鬼脸然后上楼了。林清末跟在后面。她不禁在想,告诉楚莫非以后会怎么样。以后的相处还会像现在这样和谐自然吗?会不会也出现吵架、冷战的时候。她想,她一定会让着楚莫非的。她要好好珍惜两个人的感情。
“末末,草木灰我包好了,待会儿别和腊肉放在一起。”
“嗯,知道了。”
两点钟,林清末和楚莫非把要带走的行李和东西都集中到一楼大厅。除了来时的一个行李箱和背包,又多了两大包吃的。
门外响起汽车喇叭的声音,是林梓昆在催。
“叔叔阿姨,我们走了。”
“好,路上看好东西,到了打个电话回来。”
“嗯,好。”
“你们进去吧,不用出来了。”林清末不喜欢被父母这样目送的感觉。
林梓昆下车把行李装进后备箱,林清末和楚莫非坐在后排。林母还在门边站着。车子缓缓的倒到大路上,然后加速向火车站驶去。
“别看了,都开远了,又不是不回来了。”
“我知道,就是舍不得。她一走就是五年,在外面一定过的不顺心,不然怎么瘦成这样了。”林母说着关上大门。
“你都和那姑娘说了吧?”林父问的是上次林母和楚莫非说的事情。
“说了。”
“说了就好。末末会明白的,那姑娘也不错,是个实心眼儿的孩子。”活到林父林母的年龄,很多事情都看开了,自己的孩子,如果自己不接受,别人又怎么会接受呢。林清末离开的那五年,对林父林母来说是难熬的五年。他们反复的想这件事,最后还是接受了。虽然并没有接受过很高的文化教育,但因为有一颗淳朴的心,他们比林清末知道的更开明、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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