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节

杨家授似乎被吓了一跳，随即回过神来，看着那位老师，不自然地笑了笑，道：“好，挺好的！谢谢！”

办公室的其他老师，此时也都听到了门口的动静，他们把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杨教授，您来了。快请进来。”一位老师慌忙起身出来，热情地招呼着他。

“您先在这儿坐一会儿，休息一下。”那位女老师亲切地说道。

“好。”杨教授瞥了一眼王勃，心不在焉地说道。

“杨教授，您喝点水吧。”女老师说着，打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他。

“谢谢。”杨教授一边伸手接过水瓶，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扫在王勃二人的身上。也许是自己太心虚了，看来，不像是有什么事情，杨教授在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

“这次学术活动的主题是什么？”杨教授也许是为了排遣自己的尴尬与不安，他看着这那位女老师，轻声问道。

“噢，杨教授，是这样。首先，请原谅我们对您撒了谎。其实，今天没有什么学术交流活动。只是公安局的同志想找您了解一些情况，所以，我们就以这种方式，将您请到这里来了。真的非常抱歉，不过，配合公安机关调查案情，也是我们应尽的义务，您说是不是？”

“那是，那是。公安局找我了解什么情况？”杨教授一边答应着，一边忐忑地问道。他不由得紧张起来，整张脸瞬间变得惨白，原本的惊恐与不安也在极速地放大。

那位教师一脸不解地看着他，担心地问道：“您老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没，没什么。只是这件事太突然，从来还没有跟公安局打过交道，所以有点儿紧张。”杨教授尽力抚平自己的心绪，讪讪地说道。

“噢，没什么，很多老师都被请过来了解情况。”那位女老师看着他，轻声说道。

“很多老师都被请来了解情况？到底是什么情况？事情很严重吗？”杨教授的心脏霎时间停歇不动，他似乎猜到到了事情的大概。

“这个，我也不方便说，一会儿，您还是让警察同志告诉您吧。”女老师委婉地说道。

此时，杨教授的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了，他几乎可以断定，一定是因为程小菲的事情。一想到程小菲，杨教授的内心又恨又恼又怕。他故作镇静地把玩儿着手中的水瓶，脑子里却在思忖着怎么应付这件令人心烦与不安的事情。

“杨教授，您老请过来坐。”王勃突然一声招呼，一下子打断了他的思绪。杨教授抬起头，看见王勃的目光正向自己望来，并示意他坐到那边的沙发上。

“杨教授，您好！我是公安局的王勃。今天找您来是想了解一个学生的情况。您老不必紧张，请如实回答即可。您记得有个学生叫程小菲吗？”王勃看着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程小菲？”杨教授的脑袋里轰的一声，他最担心地事情还是出现了。他一边重复着程小菲的名字，一边做出苦思冥想的样子。

“对。”王勃看着他的脸，答道。

“让我想想。我教的学生实在是太多了。”杨教授尽力抑制住内心的紧张，想想答道。

“不急。您慢慢想。”王勃不紧不慢地说道。

“瞧。你看我这岁数大了，记忆力也大不如从前了。唉！人老了真是不中用了。”杨教授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假装奋力思考着。停了片刻，杨教授突然说道：“噢，我想起来了。是不是中途退学的那个女孩子？她就叫程小菲。”

“对。就是她。她就是我们要找的程小菲。”王勃兴奋地答道。

“程小菲怎么了？”杨教授随即停下来，一脸疑惑地问道。

“程小菲牵涉到一桩间谍案。具体的事情，我还不能告诉您。您能谈谈她的情况吗？”王勃诚恳地答道。

“我对程小菲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程小菲只是我众多学生中的一个。我还是在她离开学校之后才知道程小菲这个名字的。”杨教授尽力抚平自己的心绪，从容地答道。

“您真的想不起有关程小菲的情况？”王勃有些失望地问道。

“真的不记得了。”杨教授抱歉地说道。

“那好吧。谢谢您！如果您想起什么，请打这个电话。”王勃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张写有电话号码的纸片递给了他。

杨教授伸手接过王勃递给他的纸片，看了一眼，说道：“好的。我要是想起什么，一定会打电话。”

送走杨教授后，王勃总感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这种感觉有时对破案来说至关重要。思忖间，他猛地想起，自己在提到程小菲的名字的时候。杨教授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与不安。虽然这种惊恐与不安一闪而过，但在经验丰富的王勃面前，任何蛛丝马迹都能被他轻易地捕捉到。很显然，杨教授是在极力掩饰这件事情，他为什么要进行掩饰呢？是不是他有什么隐情？还是他发现了什么线索？杨教授一定没有说实话，但他又为什么不说实话呢？难道他也参与到这个案子？看样子，又不太可能。这里面肯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