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距离北方界碑有数百里之遥，就算日夜不停赶路，到达那里也要数月之久。在无法瞬身，也无法飞行的情况下，这一路上势必困难重重，加上先前失踪了这么多仙人，我突然生出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唯兮，不只是你生了不好的念头，我也一样，想必重君也是。凡人的坏念头大多是杞人忧天，少有成真的，除了让算命先生挣点外快的作用外，实在没有什么现实意义。可是我们仙人不同于凡人游离与天地之外，我们渐渐趋于与天地同体同质，于是可以洞悉天机。也就是说，仙人一旦生了不好的念头，十之八九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可不是嘛，世人总以为仙人可以长生不老，是多么了不起的本领神通，殊不知我们不过是在拥有漫长的生命之外，还可以凭借仙人的直觉趋吉避凶，趋利避害。打个不恰当的比方，我们仙人就像王八一样，活得长，固然是基因好，但是更重要的是有做的能力。当危险还没靠近，我们就可以察觉到，于是可以缩头躲进安全的龟壳里。”

“安全的龟壳？重君，要是真有什么安全的龟壳，我们之前的那些仙人就不会不明不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