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千玄国师
作者:听雨楼ft      更新:2019-10-02 02:00      字数:2184

那只被斩断了的右手,轻晃晃的掉落在一脸惨白的贝蒂面前,周身已然被血淹没了个够。

“疯子,疯子……”无一丝血色的唇,虚弱得轻启开来,疼痛弥漫了周身全部的神经,贝蒂连恨意都难以表达开来,想说着什么,但到唇边话语,却愈加虚弱。

“愣着干嘛!还不快将公主拖回去。”那清冷的男子吩咐着已经被吓傻了的护卫。

一眼望去,竟看不出有任何的深意。

护卫愣神,望着那只断下来的手,足足呆愣了好几秒,才道:“……是,是”

几人慌忙的拖走已经晕阙了的贝蒂,也不顾沾染上的血,狼狈之下,捡起一旁的右手,迅速的退了出去。

众人也吓得了够呛,他们身在宫廷,朝廷之内,谁没杀过几个人,沾过几许血,但他们可真是从未见过如此胆大果决的,连璃皇都不放在眼里,直接手刃,这女人还真是胆大妄为。

男人们,心中倒没有太大的波澜,不过一会儿便醒神,向宫冷歌折了过去,像是新奇着,又像是打量着,女人们,特别是今日来参加国宴的那些闺阁小姐们,娇滴滴,笑盈盈的,在方才那会儿惊叫了一声,如今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宫冷歌,着实怕着了,缩在一旁。

“宫冷歌,你好大的胆子”贺玉声音传来,手指着宫冷歌,一脸的气愤不已,那眼神真想是活活的刮了宫冷歌,“连陛下的旨意都敢违抗,果真是活腻了,来人,将宫冷歌拖出去,宫仗三十。”

贺玉委实是讨厌了宫冷歌,自然是不会杀她,但总得是要灭灭她威风的,她就是要让宫冷歌知道,只有有她贺玉在,她可以随时随地的杀了她,然后她连一点挣扎的余地也没有。

宫廷的侍卫闻言,又看到皇后眼神,自是知道是怎么回事,耽搁不得,快速向前就准备抓起宫冷歌。

然宫冷歌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放下手中的糕点。

他们倒是第一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刚截断别人的右手,便坐在一旁云淡风轻的吃起刚点来,没有得意,也没有恐慌,像是这种事情经历许多,早已不痛不痒了。

宫冷歌拍了拍手中的糕点末,笑着说道:“此言差矣啊!皇后娘娘。”

“你还敢狡辩,这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们还愣着干嘛!”贺玉倒真没想到这丫头还想着有一点的反抗,她自然是不会给她任何机会的,赶紧直嚷着让宫廷侍卫带走她。

“娘娘您……”

“皇后是觉得自己能越俎代庖,替陛下发言,是当陛下死了,还是当本王死了。”

“……”

众人惊诧之时,哑口无言,瞪大着眼睛看着战渊墨,方才宫冷歌接受挑战,战渊墨的动作就与现在的宫冷歌别无二致,像是在看戏,又像是早已预料,本来以为他对宫冷歌爱搭不理,就算是死了,战王府也就只是多了口棺材而已。

谁人都只这战王殿下,战功赫赫,在战场所向披靡,在平时又冰冷的难以接近,身边都是一群糙汉子不说,连太近的女人都没有,倒不是不愿,只是女人们可还不想死得太快。

曾经也有女人想要靠近战渊墨,试图勾引的,可最后还不是被送到了军中,成了军妓,那女人甚至还是名门贵家的千金,可那又如何,这战王可是连璃皇都巴着的,谁人敢得罪。

所以此番话来,除了战渊墨敢这般说,还真是没人敢有这样的胆子去质问皇后娘娘。

宫冷歌的话被战渊墨给打断了,方才她也的确是想说这番话,但从战渊墨口里说出来,不仅像是压了贺玉一头,而且气势甚至是比璃皇还要强。

贺玉被搅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在这个大殿上,她还真的是不敢得罪战渊墨,所以此时尴尬一片,“本宫……本宫。”连说了好几个本宫,都没捋直自己想说的话。

“好了,战王爷也得极为在理,皇后你逾越了。”看此,璃皇皱着的眉头更深了,只是方才大抵是有些吃惊的,还以为战渊墨对宫冷歌无丝毫情意的,如今看来也并非如此,璃皇在心中也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来,也不管那是对自己王妃的维护,还是对自己的女人,但只有是能护着她,什么都好。

贺玉的神色染了一抹黑,又阵红阵红的,但还是胯下脸来,微微一笑,显出一份女子柔情,“臣妾知罪,可这宫冷歌……”

“这愿赌服输,子娟公主输了便是输了,歌儿也是在执行那赌约。”

璃皇这护犊子的样子,任谁看了,也知道他们也难为不得宫冷歌。

宫廷侍卫们也是得言又各自离开了。

“千玄国师有何异议?”璃皇转向那华国使臣旁的青年男子。

男人作了个揖,嘴角擒了一抹笑意,从方才至今都还是那副淡薄的模样,看着贝蒂作死,也未施出任何援手,“华国愿赌服输,千玄无异议。”

起身后又朝战渊墨以及宫冷歌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来,眼眸中无一丝杂质,却深不见底,难以预料。

收来一份目光,宫冷歌也毫不吝啬的回了一个笑。

这男人似乎……,千玄?宫冷歌努力回想了一番,华国千氏家族是相当庞大的,千玄应该是皇后千影最小的弟弟,也应该是千氏里面最优秀的一位,国师,是何等的概念,在华国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据说这国师能知过去,晓未来,还能测前世今生,若不是宫冷歌的这穿越重生她还真的是不会相信这些,可现在她很希望自己能从千玄那里得知些什么,注视千玄的眼神便更加深邃了。

“你认识他?”战渊墨寒如雪的声音响起,飘散着让人难以寻味的古调,。

寻着声音,宫冷歌才收回了目光,转眼便对视住了更为暗沉的眼眸,虽然如今的战渊墨与前世相差太多,但方才听着语气,分明像是在质问和微微隐忍的怒意。

还是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眼角直直的,像是笼罩着一个冬季的霜雪。

宫冷歌一个机灵,道:“不认识,只是觉着他能成为国师,也是有一定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