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长年累月,一蹴而就
作者:彦北庄      更新:2019-10-02 05:12      字数:2173

安木呈撇了撇嘴,当然,你除了让我救命,什么时候找过我!

被姜孜沣一拉,安木呈一个踉跄直接到了苏翊萝跟前,安木呈有些无奈地整整袖子,才站稳,却在瞥到了苏翊萝时直接愣住了。

才一眼,苏翊萝的身体状况安木呈已经有了看出了大概,当下惊讶的厉害:“都这样了还活着,也是厉害!”

“闭嘴!”姜孜沣一手捏住安木呈肩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冷静些,声音里带着几丝请求:“她一定得活着!”

她不是还活着呢嘛!

安木呈这句话在看到姜孜沣那从未有过的眼神后一个微愣,姜孜沣什么时候这么在意过一个人了?

除了那谁,可她不是已经走了吗?

安木呈挽了下袖子,手才要搭在苏翊萝手腕处,就见姜孜沣一手快速扣住安木呈的胳膊,一手从怀里取了昙七当年绣的那丝巾出来,先一步落到了苏翊萝手上,随后才慢慢松了手!

“呵……”

安木呈嘴角微张,眼神中透着几分无语,这人什么时候这般讲究了,还是说他在嫌弃自己!

“一刻钟,我要结果!”不等安木呈抱怨,姜孜沣已经划了底线!

“你……”

安木呈气的牙痒痒,每次都是这样,你以为当大夫是玩游戏吗?还规定时间……

心里不服气,动作上却是溜溜的开始给苏翊萝诊脉起来。

不到一刻钟,安木呈已经在苏翊萝头上,脖子上,手上插了至少二十根银针,站在一边的姜孜沣已经有好几次不忍转身,却又因着担心瞟上一眼!

“这姑娘也太命苦了吧,身体里的毒怕是也有十年了,活下来还真是命大。”最后一针下去,安木呈啧啧开口,心里感叹,这般奇特,他也是该多多留意的,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现在怎么样?”姜孜沣不经意间喉结微动,右手回握,却又努力张开想要缓解心里的紧张,那件黑金蟒袍袖口也被浸出了褶皱。

“我出手你还不放心,不过现在这些针也是治标不治本,她能醒来,只是这身子,应该是已经有人给她治疗了,再按着那个方子继续就好。长年累月的毒,就算我是神医,也做不到一蹴而就。”安木呈挑挑眉,有些好奇苏翊萝的身份,又瞥了姜孜沣一眼,眸子转动几下,还是没忍住心上的好奇,身子倾向姜孜沣,不怀好意地开口了一句:“这是哪家的小姐啊,惹得你这般上心?”

说话的当口,安木呈仔细端详着姜孜沣的神色,心里也有另外的纳闷,姜孜沣前段时间不是还因着他那个死掉前王妃痛苦难耐,寻死要活的,这回又对另外一个人上心,这中间的时辰是不是有些太短了?

还是?

安木呈抿唇笑了下,这是哪位权贵的女儿,姜孜沣为了讨好?

不过任何猜测都不如姜孜沣亲口解释来的好。

“在她醒来之前,你哪都别去,剩下的就不劳你操心了。”姜孜沣冷眼瞪着安木呈,声音凛冽,一种没来由的阴寒让安木呈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知道了。”安木呈收回了笑容,一本正经点点头,心里暗骂一句没意思,不过只要他在跟前,了解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屋里安静了有半个多时辰,衣白中途醒来,第一个念头就是去保护苏翊萝,却被木落拦下,说是阿萝的意思!

衣白暗恼自己技不如人,心里还是想着把这件事情告诉小九,可才出了院子就被乐萧拦下:“没有王爷的命令,这个院子里的任何人都不能离开!”

“好,我不走!”衣白神色微敛,定定看着乐萧,昨晚这个人也来了,同时还有一个事实是,衣白同样不是乐萧的对手!

那一刻,衣白心里的疑惑更重,苏翊萝到底是什么人,栖风阁这样护着,就连摄政王都要来插上一脚,这着实太奇怪了!

可是这里的消息还是得告诉九哥的,衣白点头,转身回去的当口快速从袖子里射出了信号,心里默念,希望九哥来的快些!

“你为什么要白费力气呢?”乐萧看到衣白这动作不由嗤笑:“栖风阁的人恐怕也来不了。”

阁主在王府被王爷打的身受重伤,栖风阁王爷刚才也被王爷搅的天翻地覆,乐萧面色平静,应该没人能顾忌的了这里了吧!

乐萧的话像是暗器一般让衣白迅速闪身,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他的对手,提剑就冲了过来,衣白脸上带着愠怒,栖风阁是他最后的底线,任何人都无法触碰!

“有病!”乐萧无语,快速侧身,堪堪躲过衣白出鞘冷剑,立马飞身上了树干,这人也太沉不住气了吧,重要的是他现在可没什么心思去打架。

“哼!”衣白心里憋了一口气,从昨晚开始就一直被欺负,可奈何还是次次被制约的动弹不得,这回他再不要忍着了,大不了一死,也要出了心里这口气!

眸子阴寒,衣白迅速抬剑一起飞身上了那棵树,树影婆娑间,衣白晃动剑把就朝乐萧刺去,神色决然,不成功,便成仁。

只是乐萧又告诉了衣白一个道理,当两个人实力太过悬殊时,拼命也是一个不太明智的行为,因为它会让你更快认识到,自己有多差!

剑尖靠近乐萧的瞬间,衣白黑白眼眸里倒映着一把剑瞬间碎裂的画面,那种属于兵器的独特震颤声点点传入衣白耳朵,同时,他用了好多年的那把剑也一同向地上坠落,嘭啪碰撞摔在地上,成了几截废铁!

所有都发生在那一瞬,衣白定定,视线随着剑身下落,整个人的心情如那堆废铁一般,沉着沉着,到了心谷的最低处。

作为一个杀手,剑是他的生命,也是他的象征,如今,自己引以为豪到不忍别人触碰的东西成了那般,衣白慌动,脑子里充斥着血液倒流的潺潺细响,他的人生有种被颠覆的沧桑!

身体失去平衡,衣白晃悠中从树干上落下,直到身体触及地面的那一刻,他心上装着的依旧是那把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