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这一次的社会清扫任务，对于莫妮妮来说就像是一个最重要的人生经历，跨过了这个坎，以后可能就是一帆风顺了。

但是在这条长长的不归路上，还有最后一个小坎坷，不知道她能不能够熬得过去。

秦枫淡淡的说，“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就直接说吧，不要拐弯抹角的，有那个时间在那浪费，还不如直接说明你来的意图。”

莫妮妮带着哭腔说，“秦老师，我希望你能够帮我联系上吸血鬼灵，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情，求求你了，你帮我联系一下他好不好？”

秦枫冷淡的说，“他是你的人，我怎么可能联系得上他呢？你们两个人之间可是签订了血主协议的，如果连你都找不到他的话，那可能他早就已经横尸街头了吧。”

莫妮妮表情瞬间僵硬在脸上，硬挤出一抹笑容来，不敢相信的说，“秦老师，你不要跟我开玩笑行不行？”

秦枫放下手中的笔，漫不经心的说，“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吸血鬼和你之间签订了血主协议，如果真的连你都联系不上吸血鬼的话，那可能情况只有一个，要么是他自杀了，断除了你们两个人之间的血主协议，要么就是他死了，血主协议自动消除。”

“反正你联系不上他们，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死了，再也没有其他的可能性。”

秦枫的一番话就像是棍子一样，狠狠的打在了她的心上，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在来的路上她一直在想这个可能性，但是她不敢去想，只要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她立刻将这个念头给掩盖住，绝对不让这个念头影响到自己的情绪。

一路上这个念头冒出来很多次，她又活生生的将这个念头给掩盖住了很多次，可是现在，秦老师的一番话，就像是把她所有的信念一杆子打死了，弄得她完全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

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令狐飞，看到他一脸伤痛的模样，也就明白，这件事情也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她憋了一路的情绪，在这一刻瞬间爆发，她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趴在桌子上嗷嗷的哭，这一刻，她终于懂得了方香凝为什么会那么的崩溃。

这种挚友离开自己的心情，真的是无法接受。

“你现在哭有什么用？当初让你做选择的时候，你不是没有选择他们吗？反正你都没有选择他们，那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这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们之间的血主协议已经取消了，你现在不过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罢了，别想这么多了，回去好好的洗澡睡觉，明天学院里面会给你们举办一场庆功宴，到时候你要盛装出席，不要给我们剪纸系丢人。”

秦枫十分冷淡的说完后，指着半掩半开的门，“回去吧，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不要在我这耽误时间。”

莫妮妮死死地拽着秦枫的衣袖，泪流满面的苦苦哀求，“秦老师，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我知道你特别的厉害，我知道你肯定能够想到办法的，对不对？我求求你了，你帮我想一个办法吧。”

秦枫沉默了，莫妮妮看到他这副表情，立刻就明白，这件事情一定还有回转的余地。

她紧紧的拉着秦枫，哀求道，“秦老师，求求你了，我知道你一定能帮我的！”

在莫妮妮苦苦哀求下，秦枫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她，“如果你真的想要救他们的话，那就只能够牺牲你自己的性命，愿不愿意这样做，那就看你好了，如果你愿意牺牲自己，那到时候做好决定之后不来找我，如果你不愿意牺牲自己，那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莫妮妮惊愕的问，“只有我牺牲了，才能够救他们，对吗？”

秦枫点了点头，淡淡的说，“的确是这样，必须要用你的鲜血去唤醒他们，他们才能够继续活下去，不过这对于你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我根本就没有想过你会选择这个道路，所以呀，不要想这么多，干嘛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呢？回去吧，你本来就不是救世主，你没有必要救活身边的每一个人。”

莫妮妮咬着下唇，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了，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牺牲，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

但是她心里面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必须要选择救醒他们，否则会良心不安的。

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就算是活一辈子，也只能活个几十年，但是他们就不一样了，他们是吸血鬼啊，都活了几千年了，要是因为她的自私而死亡，那她真的会活在愧疚中一辈子。

可是让她选择牺牲自己，她实在是有点不忍心。好不容易完成的社会清扫任务，本以为她和令狐飞回来之后，就会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没想到上帝还是不愿意放过她，还是会给她带来很多很多的麻烦。

既然如此，那就随它去吧，这就是命，没有办法闪躲，也没有办法抗拒。

莫妮妮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令狐飞，她知道自己做这个选择会伤害令狐飞，但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如此自私。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低声说道，“我……我已经选择好了。”

令狐飞紧张的望着她，知道她会做什么选择，所以连忙拦住她，“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有些事情不要这么急于做决定，好好的思考一下行吗？”

莫妮妮看了一眼令狐飞，从他这个表情中已经能够看出来，他应该是猜到了自己的想法，看来，令狐飞心里也特别的明白，她一定会选择救了灵和振他们。

这是大家心目中认为最好的解决方式，用一个人类的生命去换取一群吸血鬼的生命，这简直不用太值得。

她硬挤出一抹笑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装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笑眯眯的说，“好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怎么能够不知道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好好思考呢？关于这件事情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亡。”

“那你就要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死亡吗？你在觉得对他们自私的同时，你有没有想过，这样选择对我也是一种折磨。”令狐飞死死地拉着莫妮妮的手腕，不死心的劝说道，“你再考虑考虑行吗？不要这么着急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