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什么？”无妄垂头，语气有点落寂。从有记忆开始无妄就没有亲人，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是只小狐狸，山林的野兽都想吃他，碰见长得差不多的狐狸，便天真的以为遇到了同类，但结局往往都不堪回首。但他脑子里有一个信念，三百岁的时候他就可以化形，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功法，他找了一个山洞按着脑子里的记忆修习着，但一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直到他发现被人渐渐老去，而他依旧如初，周围的兽类开始害怕他，他变得更孤单，直到亦清出现。

“但若你真是灵狐，我探查不出也没什么奇怪的，你能在此化形，能安然无恙的破了月隐石结界，这些本就是超出常理的，三界分离块千年了，远超出了你的年岁，若是被遗漏下灵狐，三界分离时应该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无渊止言于此，其实当年人神魔分为三界发生了很多事，其中包括上古之门封印的松动都由此开始。

无妄结果无渊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迅速皱起眉头咳了两下：“这是什么东西？太难喝了！”

“古金莲的莲心。”无渊挑眉答道。

“莲心？为什么给我喝这个？”无妄觉得这苦味苦道肠胃里去了，难受的紧。

“败火。”无渊将东西放回桌上，接着道：“你先运功，我还有事。”说完就径直走向门口。

看着无渊走远无妄还觉得苦味难除，找了一圈只有满院子的药，没找到什么可以去除苦味东西，无奈只能回到房间关门疗伤。

长安的女红不好，于是拉上绿萝和小桃一起，长安负责装配香料，绿萝和小桃负责封口收尾，这样的效率很高，晚饭时分就将四个香囊都做好了，还扎了如意结，长安看了很满意，除了图案秀的都有希望偏胖，其它都很好，特别是药香调和的很好，很好的掩盖了苕芙的味道。

轻盈的药香，清淡好闻，男女皆宜。原想父亲一个将军走路带着香风会不会于形象有损，娘亲也不喜那些香脂味，如今正正好。

“走，我们去找爹娘用晚膳。”长安带上香囊回来高兴的走了出去。

“小姐，您这次为什么送香囊？还是亲手绣的，亲自准备的香料！老爷夫人，还有两位少爷一定会很高兴的！”绿萝有些不解，往年小姐准备礼物前偶尔也会询问她们，可是每次提到针线一类的都会被否掉，这次亲自动手，效率还如此高，真的是难得一见，不免有些好奇。

“嗯，应该会高兴吧。”长安回忆起有好几次娘亲从外面宴会回来的次日一同用饭时，娘亲都会很羡慕的提到别家夫人用着女儿绣的小到绢帕香囊大到鞋袜衣物，娘亲应该也是向往的吧。那时觉得自己绣活拿不出手，一直假装没听懂，次数多了，娘亲也就不提了。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当得有些不称职，有些愧对了娘亲。